第529章 圣女的往昔

屏幕黯淡之后出现了一段缇宝与阿格莱雅的对话。

“「众人将与一人离别，惟其人将觐见奇迹……」

即便你我早已对这荒诞的命运释怀，可他们终究涉世未深……

吾师，别让这道残酷的预言压垮他们的脊梁。”

“可要他们带着无知倒在新世界的门关前，那反而更加残酷。

大家总有一天要知道真相，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

我想，现在是时候了。”

【补毫！】

【补兑！】

【这一定是一个充满刀子的故事吧？】

——

另一边，穹和白厄、缇宁已经到了过去的雅努萨波利斯。

“这就是过去的命运三相殿……”白厄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在迷迷的帮助，雅努萨波利斯恢复了往日的荣光。

缇宁点了点头：“此时的雅努萨波利斯尚在艾格勒的照拂下。不过，门城的命运已经由盛转衰，仅是表面光鲜。”

“因为翁法罗斯已步入纷争世？”

“嗯。眼下纷争还远在翁法罗斯的另一边，但五年后的同一个门扉时，这座圣殿将成为又一场战火的源头。”

“那，这时的你们在哪里呢？”

“就在那边——”

众人朝着缇宁所示的方向看向，只见在前端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她的样子…为什么有些不同？”白厄低声问道。

“因为……自己过去的样子，*我们*也记不太清了。”

“抱歉。”

“不，应该是*我们*要请大家见谅。来吧，大家——听听*我们*与欧洛尼斯的最后一次长谈吧。”

众人不再做声，只是静静看着曾经的那段岁月。

只见面前的模糊的人影看向天空。

而天空之中发出了泰坦的低语：“缇里西…庇俄丝……”

“你来啦，欧洛尼斯。”人影缓缓开口，只不过已经不是孩童的声音。

“你的声音变得…好成熟。”穹摸了摸的下巴。

缇宁解释道：“因为这份记忆属于*我们*，知觉也与当年的缇里西庇俄丝相连。”

此时欧洛尼斯再次发言：“你还在…为那虚假的预言…磨灭自己。”

“「虚假的预言」…你还是这么认为呀。”

“刻法勒…即便身陨，也绝无可能指引凡人弑杀它的同袍。

停手吧，缇里西庇俄丝…若散播预言，只会引发灾难。那灾难…足以将你撕成千片。”

“可黑潮已经降临，雅努斯也长眠不醒…如果为凡人指点迷津的门神都无法抵抗灾厄，我们又能奈灭亡的命运如何？”

“别去…染指火种。这样，至少你依旧是…命运的宠儿。”

人影自嘲一笑：“命运的宠儿…又怎会被命运夺去至亲？我要如何遥望世界崩毁，却独善其身？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交谈了，欧洛尼斯。我会尽我所能…从黑潮中保护你。”

看着这一幕，白厄小心的问道：“她刚才提到了「至亲」……”

缇宁并没有避讳，耐心的说道；

“嗯，是*我们*的母亲。早在很久以前，她就从这里跌落谷底……那是一场浩大的仪式，为的是求告雅努斯降下前路的指引……但阴差阳错…反而是刻法勒回应了人们。”

白厄思索片刻问道：“是…仪式出了差错么？”

“是那场仪式有问题。但一码归一码，刻法勒的回应只是一场巧合——

在那白霜环绕的阴谋之夜，雅努萨波利斯的圣女遇害的同时…负世的泰坦也在世界一隅崩落。

跟上她吧。这段故事…还得由她亲自讲述。”

而后跟随着缇宁的指引，众人来到了祭坛左侧「预言书库」之中。

在缇宁的提示下，众人很快打开了一道密门。

一间独特的房间呈现在三人的面前。

“你们当年…就在这种地方长大？”白厄好奇的打量四周，因为这个地方，不能称之为住所，还是一个囚笼。

“*我们*出生时，「圣女」这一身份已经名存实亡。能聆听泰坦指引的人，势必要担当他人的喉舌。

但为了体面，当权者还是稍微布置了一下。再加上有妈妈陪伴，*我们*的童年不算悲伤。”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难以想象。”

缇宁摇了摇头，毫不在意：“不过二十来年光阴，很快的。”

“缇宁老师，二十年对常人来说…已经足够漫长了。”

“也是。成为半神后，连时间观念都……”缇宁看着曾经待过的房间，思绪也回到了从前，

“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小灰的力量真不可思议，这里简直和过去一模一样……”

三人在房间中四处打量，这里几乎称得上应有尽有。

不仅有许多书籍，甚至还有一块学习用的黑板。

此时，白厄看见一块红色玻璃极其显著，“一块红玻璃？”

穹看着熟悉的配色，想起来当时在澡堂，自己和遐蝶一同见过，“似乎是你们家乡的特产。”

缇宁看着红色玻璃，沉吟片刻，便娓娓道来：

“*我们*第一次见它，还是很小的时候。妈妈带了一块好看的玻璃回来，可她脸上挂着泪痕，随手就把它放在桌上。

*我们*觉得它亮晶晶的，就拿来玩，结果不小心打碎了…妈妈也没说什么，只是抱着*我们*沉默了很久。

长大后*我们*才知道，在雅努萨波利斯，如果有人为命运光荣赴死，圣女就要从火山的采石场中撷下一块玻璃，细细打磨，交由死者家属接收。

妈妈带着它回来的那天，她的朋友倒在了战场上。他没有活着的家人，这块玻璃就只能由她自己收留……

后来，妈妈在仪式前夜…也给了*我们*一块美丽的玻璃。”

【尼玛！】

【你特么还是人啊，米忽悠！】

【不要再刀啦！】

【不要盯着一个人刀啦！】

【我俏丽吗！】

【唉，真是可怜，这就跟被选中成为了祭品有什么区别？从一出生就开始啊！】

【没办法，这就是这个绝望的世界，所以才会需要等着开拓者去拯救！】

【别压抑，想想之前的结局，起码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对的，这是对比，以后救下了翁法罗斯就爽啦！】

【我看，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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