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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许愿是她的妻子，又不会突然消失，有什么好慌的。

许愿资助福利院也忙，回消息慢不是正常？

季研的话安抚住了裴煜，他身上的紧绷放松了一些，他呼出一口气，看向季研的眼底带着亏欠。

“季研，只要你乖，再安分一点，除了家庭名分，我什么都能给你。”“但你要记住，千万不能出现在许愿面前。”

后半夜，季研反复呕吐，等她情况稳定后，天空已经接近蒙蒙亮。

几乎一夜没睡，裴煜脸色难掩疲惫，可他还是第一时间选择回家，心脏久久悬浮，没有见到许愿，他还是放不下。

回家前，裴煜让助理送来早早买下的首饰礼物。

项链是拍卖会上拍下的，上次送错了项链，他说要补一条独一无二的项链，这件事他没有忘记。

拇指摩擦过首饰包装盒，想到许愿看见项链脸上的欣喜，裴煜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他迫不及待给许愿打去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

挂断，再打。

“您拨打的电话......”

挂断，再打。

想到许愿可能还没醒，裴煜放下了手机。

稳住心脏急切的跳动，裴煜呼出一口气，一脚油门加快了速度，将原本一个小时的车程压缩至四十分钟。

下车后，裴煜放快了脚步，疾速开门进屋。

过于心急，走路都踉跄了一步，裴煜为自己的慌乱感到好笑，但他速度不减，开卧室门时，脸上扬起笑意，刻意压低声音。

“愿愿。”

“......”

笑容僵在嘴边，空气冰冷安静。

裴煜看过去，没有如预料般看见睡的迷糊的许愿，室内甚至透着久未使用的粉尘味。

“许愿？”

“......”

裴煜眉眼疑惑，转身找遍了家里各个角落，却始终没有找到许愿得声音，不仅于此，裴煜发现，许愿的行李不见了。

许愿出远门了？

为什么没和他说过？

还是说，是因为这段时间他冷落了她，离家出走了？

脸色倏然沉了下去，裴煜联系了管家，调取屋里监控。

来往或许声响太大，吵醒了睡梦中的许航，他揉着眼睛，睡眼惺忪的走到裴煜身前。

“爸爸，你再找妈妈么？”

“妈妈走了，前几天她拉着行李箱走的，还把这个给我，让我拿给你。”

窗外暖阳照映在裴煜脸上，没有让他看起来温和，反而阴影打下，显得更加恐怖。

“妈妈走了？有没有说去哪？”

裴煜低着头，看不清脸色，只是动作快熟的略过许航手里的证书，看见上面赫然印着的“离婚证”三个字，眼前一阵发白。

裴煜捏着那张离婚证，心律高的病态，眼球迅速充血发红。

“不可能......”

“我什么时候答应离婚了，我什么时候要离婚了？！”

许航不知道他的情绪，还在一味的回忆说道。

“妈妈说我们自由了。”

“我以后跟着爸爸，季研姐姐是我的新妈妈，她不会再出现了，爸爸，季研姐姐什么时候搬过来啊。”

许航说话时，他脸上还带着笑意，一种，自由愉悦，就该如此的笑意。

幼稚的童音，说出的话却让裴煜生了一身冷汗。

“你说什么？！”

几乎一夜没睡，脑中紧绷的那根玄蓦然崩断，裴煜身形踉跄了几步，一不小心，碰倒了角落的礼物。

那是许航生日收到的礼物，因为裴煜没空陪他拆，一直堆放到现在。

放在最高出的礼物随着他的碰撞掉落在地，礼盒轻而易举被打开，将里面那张纸掉了出来。

上面赫然写着，断绝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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