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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八章 张网


“你这铺子,看起来着实不错。”朱肃还很少进这样的铺子,仔细打量一番,不由笑着开口。

“不过小本生意,能让一家子吃喝不愁就成,旁的,我们也没有多的想法。”独悠是很骄傲自己这间店铺的,但当着朱肃的面,独悠口中自然要谦虚无比。

“真好真好。”朱肃被让到里屋,独悠去端了两盘点心过来,放在朱肃面前,又给朱肃倒茶:“这茶呢,和国公府的茶自然不好比,不过这茶色还算清,二爷先用着。”

“独悠,你这会儿,和在府里时候不一样了。”朱肃接过手中的茶,就对独悠笑着说。

“和在府中有什么不一样呢?”独悠给来喜端来一个椅子,好让来喜坐下。

朱肃瞧着这杯中的茶,笑着说:“你在府中的时候很周到,但那周到之中,却透着一股这是规矩不得不做。而这会儿,你也很周道,但你的周到,却让人感到欢喜。”

朱肃的话让独悠面上的笑凝固了下,接着独悠就笑着摇头:“二爷这话,我可不敢接。”

“坐下吧,我是来寻小秦的。”朱肃见独悠的神色顿时变了,晓得自己这话有些逾矩,就笑着说出自己来意。

“他方才回了一趟家,就又匆匆走了,说有什么要紧的事儿。”独悠刚说出这话,来喜就叫了出来:“这会儿,还有什么事儿能比那件事儿更为要紧?”

独悠晓得来喜说的事儿是什么事儿,忙叫了声姐夫,接着就解释说:“你也晓得,我们是开店做生意的,若是要送些点心,难道还要延后不成。”

来喜听了独悠这句,就望向朱肃,朱肃已经点头:“是,你说得对,我方才那打算,是我想得不周到。”

以为人进了秦国公府,那方老大就奈何不了,但却忘了,他们不能躲在秦国公府一辈子。

“二爷想的,是想护住我们安康,我们夫妻都晓得的。”独悠听出朱肃话中有些伤心,自然也要替秦渝蓉对朱肃说上几句。朱肃笑了笑:“你说话,一向中听。”

“二爷这话,又是玩笑话了。”独悠面上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依旧笑着说:“服侍二奶奶,自然要说些中听的话,不然二爷二奶奶早就把我撵出去了。”

朱肃迟疑一下,还是没有再问,秦渝蓉已经掀起帘子匆匆走进:“二爷来得正好,我这边办好了事儿,就想着去寻二爷的。”秦渝蓉既然回来了,独悠也就往外走,让秦渝蓉陪客人说话。

秦渝蓉似乎走得很热,边说话就边解开上面的衣带,对朱肃道:“容我放肆,这会儿真是走得热得不得了。”

来喜急忙给秦渝蓉端上一杯茶,秦渝蓉接过茶一口就喝干了,却还觉得不够,又拿过茶壶,伸手摸了摸,觉得这壶茶可以入口,这才对着茶壶嘴,把茶壶里的茶一口气喝干了。

朱肃极少看见秦渝蓉这样做,朱肃的神色顿时也变了:“这是怎么了,走到如此累?”

“其实那日,二爷过来和我说了,我就想着,这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也总不是个法子,因此我又去寻了陈大叔,问了陈大叔许多事儿。”

说完秦渝蓉还觉得口渴,把茶壶递出去,吩咐他们再拿一壶茶来,这才重新坐下:“陈大叔想了好几日,倒想出来一件很小的事儿来。”

“你这人,说话就说话,怎么总在卖关子。”朱肃急得不得了,却听秦渝蓉这话,仿佛半天都没说完,着急得不行。秦渝蓉又笑了笑:“不是我卖关子,而是这事儿,确实得讲长一些。”

说话时候,杨三又送了一壶茶进来,这壶茶秦渝蓉就没有直接对着茶壶嘴喝了,而是接连倒了两杯,一口气喝干。喝完之后秦渝蓉才道:“这家子的姓都变来变去,在扬州的时候说的是姓孙。”

“我记得呢,二妹妹的信上曾经说过,还有,我们在扬州的时候,也曾和姓孙的人家应酬过。”说着朱肃就皱眉:“奇怪,应酬的时候,孙家却只来了女眷。”

外地官员经过扬州,又是在扬州有亲戚的,自然会被设宴款待,合城士绅都以见到这官员为荣耀。怎么这家却只来了女眷?

来喜已经插嘴:“会不会是他们家在京城也做过什么事儿,所以才怕见到二爷?”

李太太再怎么说,也是个女眷,就算她嫁了那么多次,女客很少见过男人。而秦家当初是要高攀秦国公府,她做秦奶奶的时节,也没有到秦国公府拜见过诸位太太奶奶,她自然可以大大方方地出来。

“不,是这人,去过秦国公府,还和秦国公府的人来往过,所以他才怕遇到秦国公府的下人。”秦渝蓉沉声对来喜说。

来喜惊讶地张大嘴巴:“这样的话,岂不是我们这边,能晓得他长什么模样。”

“是!”秦渝蓉沉声应了一句,才对朱肃道:“这人做事非常谨慎小心,他因为害怕自己的行踪被撞破,所以不和秦国公府的人有任何见面的机会。而陈大叔,也想起来了,当初那位秦奶奶是有一个兄长的。”

而这个兄长,极有可能就是现在这位李太太的丈夫,自称姓孙的富商。至于他到底是姓孙姓李姓方还是姓初,就天晓得了。

“陈大叔见过,那别人自然也见过。”朱肃说着就往外跑:“那我去寻陈大叔,要他把那人相貌说出,我和扬州那边送来的证词对上一对,就晓得他到底长什么样子了。”

“坐下,我话还没说完。”秦渝蓉伸手把朱肃给拉了坐下,朱肃不由嘟囔一声:“我怎么总是被你们呼来喝去的?”

来喜伸手捂住嘴巴笑,但又怕朱肃说什么,赶紧把手放下。秦渝蓉笑着说:“你还记得那个在路上遇到意外的王大叔吗?”

“记得,刘知府的管家,我听刘知府说,似乎他和其中一个案犯,还有点什么瓜葛,这会儿,想求刘知府对那个案犯松一松手,但又不敢说。”

朱肃大大方方地说出来,来喜倒皱眉:“怎么会和案犯有什么瓜葛,这样不好,这样不妙。”

“这是他们的事儿,也就不用再问了。”秦渝蓉晓得这件事要解释起来就很麻烦,索性不解释。

来喜是个老实人,既然秦渝蓉说不用再问,他也就没有再问,而是老老实实站着。

“我想,他们既然是夫妻,总有些想法是一样的。”秦渝蓉的话刚说出口,朱肃就蹦起来:“这样不行,这样不行,真要陈大叔出点什么事儿,我非被我爹扒了皮不可。”停了停,朱肃就又道:“何止,我还能被我娘骂上三天。”

陈大叔是陈嬷嬷的丈夫,陈嬷嬷是朱肃的奶嬷嬷,又是国公夫人的陪嫁,在这秦国公府里面,是最有头脸的一对管家夫妻。

更别提朱辞和陈大叔,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朱辞对陈大叔的倚重,并不少于国公夫人对陈嬷嬷的倚重。

来喜也晓得这其中的道理,眉头皱得很紧,这事儿,来喜可不敢轻易开口,一开口,就会遭池鱼之殃。

秦渝蓉只笑了笑:“陈大叔已经答应了。”

朱肃差点跳起来:“难怪你要说这要紧的事儿,原来是这样一件要紧的事儿。”

“这并不是最要紧的事儿。”秦渝蓉这句话让朱肃盯着他:“你到底要说多少件事儿,一起说出来,我好一次惊讶完。”

“陈大叔还想到了,当初那个经办家父在家乡那份产业的人,到底是谁。”这次秦渝蓉倒没有卖关子了,而是直接说出。这件事倒真算不上有多要紧,朱肃长出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好,你说的这事儿算不上多要紧。”

“这事儿非常要紧。”秦渝蓉说完就看向朱肃:“我也不怕告诉你,陈大叔已经禀告过国公爷,国公爷已经着人去把人带回来了。”

“这么要紧的事儿,你怎么不先说?”朱肃这会儿是真得大惊小怪起来了,秦渝蓉瞧着他:“你方才不是说,这事儿算不上什么要紧?”

这是秦渝蓉故意用话在堵朱肃,朱肃也顾不上秦渝蓉在用话堵自己,嘴巴张了张才道:“这事儿,我爹怎么会答应?”

“这叫先下手为强。”秦渝蓉言简意赅,真要等到行文当地官府,只怕就像那个方老大一样,被人猜出了消息,早早就跑了。

朱肃呵呵一笑:“你也晓得,我们要办事,总要行文各地,再说,我又不是我爹,我上面可是有不少的上司呢。”

朱辞是京城勋贵,真想要寻什么人的晦气,只用随便找个理由,把人先抓回来,折磨上一顿,再送去官府,安上个什么罪名就成。

朱辞虽没这样做过,但京城这样做过的勋贵却不是一个两个。来喜已经偷眼去瞧朱肃,见朱肃面上有些不好意思,来喜急忙道:“秦兄弟,你这话说的,就有些不对了。”

“是,这话,我说得有些不妥。”说完秦渝蓉就长出了一口气:“横竖今儿的话,就是这样了,别的,我也就没有了。”

“你都安排妥当了,我也没什么话说了。”说完朱肃就叹气:“要是你能在我身边,那我这公事,能办得多顺利的。”

“二爷!”秦渝蓉这一声和平素不一样,带上了几分严肃,朱肃也急忙收起那些嬉皮笑脸:“是,是,这话是我说得不是了。这公事,我要自己办,这官啊,我也要自己做,以后啊,我就是要撑起整个秦国公府的人了。”

说到后面一句话的时候,朱肃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当初那个想做富贵闲人,一世无忧的少年,终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再在我面前说些要我跟着你的话,我就把你赶出去。”秦渝蓉虽然晓得朱肃以后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但秦渝蓉还是强调了一遍。朱肃露出一个笑:“是,你说的是,以后啊,这官,我要好好地做。”

“好了,好了,我也安心了。”来喜这才敢拍了拍心口,倒让朱肃笑了:“倒是你,什么都不在乎,这日子过得舒服。”

“瞧二爷说的,我这日子舒服,也是二爷赏的。”来喜刚说完这句话,就往自己脸上轻轻打了几下:“这话,不该说。”

朱肃不由噗嗤一声笑出来,笑完,朱肃还是难免感到一些惆怅,当初年少无忧的日子,永远都消失了。以后就要承担起一个家,不能让妻子失望,也不能让父亲母亲失望。

秦渝蓉送走了朱肃,也到了打烊时候,独悠算完了账,就叹了口气。秦渝蓉正在收门板,听到独悠的叹气就瞧向她:“你叹什么气?”

“我在想,这几日的生意不算太好,只怕还是我们这几日太忙,顾不上店铺内的生意的缘故。”独悠若有所思地说着,秦渝蓉把独悠的手拉过来:“这也没有法子,等到这边的事了结了,我们就能好好地做生意了。”

可以吗?独悠有些怀疑,但独悠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对秦渝蓉笑了笑。秦渝蓉拍拍独悠的手:“再说,这生意不够好,也只是和正月时候比,要和刚开张时候比,生意已经很好了。”

秦渝蓉这句话让独悠笑了:“你怎么晓得我们刚开张时候,生意怎么样?”

“我会瞧账本啊,我是瞧着这些账本,晓得这生意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了,也晓得你从中付出了多少心力。”秦渝蓉说得十分认真,独悠唇边现出一抹甜笑。

秦渝蓉拍拍她的手:“还有几日,这些事儿就能完全了结了,到时候啊,若生意再不好,等到了年底,你就扣我的分红,不,我的零花钱。”

独悠听到秦渝蓉说分红的时候,面上已经变色,等听到秦渝蓉自己改成了零花钱,这才笑了:“这可是你说的,我啊,一定要扣你的零花钱,到时候,女儿想要买糖吃,你都拿不出铜板来才成。”

“娘子,你可不能这样对我。”秦渝蓉故意讨饶,独悠已经长叹一声:“唉,这才过了几个时辰,我就很想女儿了。”

尽管晓得秋兰会把孩子照顾好,但独悠心中,总是会惦记的。秦渝蓉握住独悠的手:“会的,很快,我们的女儿就会回到我们身边,我们一家子,会过得十分快乐,到时候,该算的账也能算好。”

到时候,所有的阴霾都散去,他们夫妻之间过得,会是十分庸常十分平静十分快乐的生活。独悠想到这个前景,对秦渝蓉露出笑,她相信丈夫,相信这一切都会实现。

陈大叔是被朱辞悄悄派出去的时候,等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傍晚时分,但陈大叔并不是全须全尾地回来的,胳膊上受了伤。

朱辞看到陈大叔胳膊上带着伤回来,震惊地站起身:“怎么就受了伤?早晓得,我不该让你去。毕竟你年纪也大了,早比不上年轻时候了。”

“那些年轻人,虽然比我年轻,也比我有力气,但他们都没见过那个人。”陈大叔说着还甩了下胳膊:“再说,我也没有多少事儿。”

这胳膊不甩还好,一甩胳膊,陈大叔就疼得龇牙咧嘴。朱辞急忙叫了个小厮:“赶紧去拿我的片子,把太医请来,千万要和他们说,要擅长治伤的。”

“已经敷过药了。”陈大叔见朱辞吩咐去请太医,急忙要阻止。就被朱辞让他赶紧坐下:“敷过药也不成。”

“哪就这样娇气了。”陈大叔还是坐下,胳膊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和朱辞说了遍这次去寻人的事儿。

陈大叔自然只能当做偶然遇到,就把那人一把扯进酒楼,原本想着把那人灌醉了,到时候绳子一捆,塞上马车,衙役要问起,就拿出秦国公府的身份来,让衙役知难而退。谁晓得这人却十分警惕,虽然和陈大叔也说着往事,却酒也不肯吃,反而还要多灌陈大叔几杯。

陈大叔见一壶酒半天都下不去,言语之中难免带出了一些,谁晓得那人的神色立即就变了,马上就要走。

陈大叔见状,自然晓得这人八成有问题,也不肯让他走,而且软得不成就来硬的,叫了几个人就想把这人强行带走。

双手争执之下就动了手,陈大叔见状,索性亮出自己的身份,还着人去请衙役。这人见要去报官,神色变得越发难看,陈大叔就是这样受得伤。

陈大叔说着就摸了下胳膊:“不过,这受了伤,却让我发现了这人为什么不敢让我们去。”

朱辞已经猜出了几分:“这么说,那方老大,就藏在他家?”

“这方老大确实十分机警,我们把人给抓住,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去了这家人的宅子查看,这人平常是独居的,邻居们却说,这两日,他家来了个亲戚,还拖家带口的,已经住了好几天了。还说女儿像是病了,很漂亮的小姑娘,却只见过一次。儿子呢,像是个傻子。”

娇生惯养的孩子,突然经历了这么严重的事儿,自然是深受打击。方老大再把孩子给劫了,也不能像原先一样过日子,只能暂时寄居这家。

这会儿陈大叔带着人来了,方老大倒十分机警,就在陈大叔他们破门前一刻,带着儿女离开了。

这一离开,邻居们也晓得方老大必定身份尴尬,不然好好地人,怎么会离开了?

“所以?”朱辞听得眉一跳,陈大叔喜气洋洋:“恭喜国公爷,贺喜国公爷,这个案子,我们家,只怕要记头功。”

听得这声记头功,朱辞面上才露出一抹笑:“果真孩子还是要出去历练,你看二爷才出去了这几个月,就和原先完全不一样了。”

“这也是国公爷教导得好。”陈大叔最清楚该怎么吹捧自己的主人!朱辞听了却只笑了笑:“你我都这把年纪了,你还这样说好话来哄我。”

“这是实话。”陈大叔还是这样恭敬,朱辞却长叹一声:“我现在看着二爷这样,就觉得自己老了。”

朱辞算得上年富力强的时候,这会儿突然感慨,陈大叔心中不由嘀咕起来,但面上还是带着笑:“国公爷这会儿,还真要为朝廷效力,说什么老了不老了的话?”

二人说了几句闲话,朱辞也就收拾起来要出门去拜客,好为自家再揽一揽这功劳。至于那人,自然是被押在秦国公府的庄子里面。

朱肃已经算计好了,这人和方老大关系如此密切,那方老大自然也会来救他,毕竟这朱家的庄子,和戒备森严的大牢,那是完全不同的。

因此朱肃就和秦渝蓉急忙往庄子上赶去,这庄子离京城不过十里地,秦渝蓉告诉独悠,这晚就不回来了,叮嘱完了秦渝蓉就又道:“我已经和栓柱说过了,让栓柱这两日就过来住着,还有……”

独悠只是看着秦渝蓉,什么都没有说。秦渝蓉顿时觉得自己再也说不下去,过了好一会儿,秦渝蓉才轻声道:“别担心,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事儿的。”

“我什么时候要你担心了?”独悠反问。秦渝蓉顿时被噎住,过了会儿秦渝蓉才轻声道:“我晓得,你素来安排妥当,只是你和孩子,是我心中最要紧的人,若真因为这件事有了什么闪失,我这心里,会一辈子都不安。”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独悠只说了这么一句。秦渝蓉不由把独悠搂进怀中,独悠偎依在秦渝蓉的胸口,二人心中都有千言万语,只是此时此刻,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彼此心照。

“秦兄弟,时候差不多了。”来喜掀起帘子走进来,瞧见就急忙转身:“我什么都没瞧见。”

“姐夫来了。”独悠直起身子,笑着招呼。来喜这才去而复返,重新掀起帘子:“是我的错,我原本以为你们早说完了话。”

“姐夫也是为了我们好。”独悠笑吟吟地说着,来喜伸手抹了一把脸,接着来喜就笑了:“是,是,是我想错了,毕竟我们之间,认识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呢。”

“还请姐夫替我看顾好独悠!”秦渝蓉对来喜深深一揖,来喜慌得往后退了一步:“休要如此,秦兄弟,这会儿你虽不说,我却晓得,你我之间,地位已经不同了。你还肯唤我一声姐夫,已经是抬举我了。”

这句话让独悠笑了:“姐夫要这样说,难道是不顾及我和秋兰姐姐之间的情分吗?”

“情分是情分,地位是地位。”来喜有些惆怅地说着,独悠和秦渝蓉当然晓得来喜的惆怅从何而来,但二人都没说话,独悠拿起行李,送秦渝蓉出去。

朱肃已经等在院子里面,瞧见独悠送秦渝蓉出来,朱肃已经笑着道:“秦嫂子,你放心好了,这一回啊,准能一击即中,让那些坏人啊,逃无可逃。”

“走吧。”秦渝蓉上前催促,来喜跟着走到门外,众人上车离去。独悠站在门口送他们离去,当马车的影子消失不见,独悠的眼神变得深邃,她看向不远处,方才独悠已经感到这里和平素不一样,但独悠并没说出来,说出来了,秦渝蓉一定不会离开,而不离开,又怎能把那人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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