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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 赴宴


但这世上的事儿,没到最后一步,谁说得清楚呢?毕竟,连本该死去的孤儿都能活得好好的,还能娶妻生子有了家业。

邹舅舅心中想着,但面上却什么都没露出来,还是和秦大伯说着别的事儿。横竖,这事儿是秦家的事儿,当初邹家顶天就能算个拿回了出嫁女的嫁妆,没有去寻外孙而已。要闹,那也是秦家自己在那闹,邹家可以置深度外。

在众人各自有自己的主意,各自有各自的想法之下,二月初三这天就到了。这日天气很好,天蓝云白,有种花的人家,那花都开了一树又一树。独悠早早起来,收拾停当,喂饱孩子,就带了冬儿,雇了车往李太太家那边行来。

李太太租的宅子并不小,位置也好,独悠下车时候发现,这宅子其实离秦国公府很近,甚至站在门口,能看到不远处秦国公府的墙。

门前车水马龙,看来今儿李家请的人一定很多。独悠带着冬儿走到大门前,还没把帖子递上,就听到冬儿娘的声音:“秦奶奶,您来了。”

“我来了,上回还没请问,妈妈贵姓。”独悠含笑转身和冬儿娘笑着说话。冬儿娘也笑了:“我们的名姓,哪里就能入得了奶奶们的眼,您往这边来。”

说着,冬儿娘就做了个请的手势,独悠也应酬了好几回,因此也不以为忤,只跟着冬儿娘进了宅子,一路往二门处走去。

“你们家太太膝下有几个儿女?”独悠看一眼这宅子布局,就晓得这宅子是什么样人家住的,豪奢有余,有一两处地方还有违制的装饰,但厚重不足,一看就是富商的宅子而不是勋贵的宅子。

“我们家太太有一儿一女,都是太太亲生。”冬儿娘说的,自然是李太太和这些人套好的话。

“儿女双全,有福气。”独悠和冬儿娘一递一答说着,冬儿娘也笑了:“我们家老爷房中虽有几个服侍的,却也没见他多宠那些人,老爷极其敬重太太。”

“这样才好,家和万事兴啊。”独悠顺着话往下说。冬儿低眉顺眼地跟着独悠走着,越听越觉得不对,但冬儿也不晓得有什么不对,哪里不对,只能跟着独悠来到二门处。

快要到二门处,冬儿娘就对冬儿道:“我们家太太特别命我们预备了酒席,各位跟来的,就往那边走。”

“去吧!”独悠对冬儿点头,冬儿应是离去,但离去之时,只有冬儿晓得,自己的手心全都是汗,今儿,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儿,而且还是自己不晓得的事儿吗?

冬儿跟着丫鬟往下人们酒席的院子走去,还没走到那院子,就有个婆子拦住冬儿:“我特地来寻你说句话。”

冬儿抬头,自然认得这个人,就是那日,这人来寻自己的娘,自己的娘和她关在屋子里面说了半日,等出来时候,娘就让自己收拾东西,带自己离开。一直来到京城,娘才说,有个大仇人在京城,叮嘱自己去那仇人家中做丫鬟,还说要冬儿忍耐一些时候,等到这事儿完了,就回家乡去。

此时,冬儿瞧着这人,不晓得该叫姨姨还是该叫什么,只是眨了眨眼睛。

婆子已经笑着道:“太太想见你。”

冬儿不由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神色诧异。婆子微笑:“自然是你,你放心,太太和你娘,也是很熟的。”

说着婆子就拉着冬儿往后面去,这一路穿过不少亭台楼阁,才来到上房门口。婆子把冬儿轻轻一推,就推进了屋子。

冬儿局促地站在那里,瞧见上面坐了个盛装美人,真要说起来,李太太今年已经快四十了,保养得非常好,此时含笑看着冬儿,冬儿不自觉地想要屈膝:“见过,见过……”

“起来吧,这不是在外面,不用这样客气。”李太太说着就亲自扶起了冬儿,瞧了瞧冬儿就笑了:“和你娘生得很像,我早就想见你了,只是一时没有这么凑巧。”

冬儿不晓得李太太和自己的娘是什么关系,难道说,自己娘曾经服侍过李太太?但冬儿晓得这个时候,眼观鼻鼻观心是最简单的。

“你这孩子,这么拘束做什么?快坐下吧,我大女儿,和你差不多大呢。”说着李太太就做个思索状:“我记得,你该是九月的生日,我大女儿,比你小一些,是腊月里的生日。”

“太太怎么晓得?”冬儿抬头看着李太太,十分诧异地问。

“他们的事儿,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李太太浑不在意地说,冬儿也不晓得李太太说的他们究竟是谁,到底和自己是什么关系,只能依旧坐在下面。

“我娘说我们没有什么亲戚。”冬儿轻声说,李太太笑了:“是,我们也不能算什么亲戚,我们啊,比亲戚可要亲密多了。”

比亲戚还要亲密,那是什么?冬儿的眼眨了眨,李太太却伸出一只手,轻轻握住冬儿的手。冬儿只觉得李太太的掌心十分细腻,带着一股温暖,还有一阵香气。

“好孩子,我晓得你娘心里面在想什么,不过这事儿,我也只有寻你帮忙。”李太太轻言细语,冬儿的眼眨得越发厉害了:“寻我帮忙,我能帮什么忙?”

“我实和你说吧,和秦家有过节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娘,你娘呢,也是为了帮我。我原本过意不去,但你娘说,这都是她欠了我的,别说要她帮这么个忙,让你去那边暂时做个丫鬟,就算要了她的命也是应当的。”李太太这番话,半真半假,却十分能说服冬儿,冬儿果真已经慌乱了:“我娘她,我娘她到底怎么了,她不能死。”

“自然,我也舍不得你娘死。”说着李太太就恳切地道:“所以,我想让你,回去那边,把孩子抱来,就说,秦奶奶想孩子了,好不好?”

李太太的话中充满了蛊惑,冬儿差点想要脱口说好,随即冬儿就抬头:“这,这样不能做。”

“我让你把孩子抱来,又不让你去做什么。况且,你把孩子抱来,也就不用回去了。你娘这样帮我,我也不能不报答她,我给你准备了一百两银子当做嫁妆。”李太太的话,听得冬儿越发糊涂:“可是,可是……”

“冬儿,这会儿,你娘的命,就在你这一念之间。”李太太从来都不强迫别人去做什么,她都是要说服别人,这张嘴中说出的话,曾经说服过无数富商,这会儿,冬儿一个小丫头,自然也不被李太太放在眼中。

她甚至没有催还在纠结中的冬儿,只是给冬儿倒了碗茶,送到冬儿面前:“先喝口茶,压一压。”

“姐姐是个好人。”冬儿果真说了这么一句,李太太唇边现出一抹嘲讽的笑,但很快李太太就收起那抹笑,对冬儿道:“是,我也晓得秦奶奶是个好人,但正因为她是个好人,我们才不能让她被姓秦的蒙蔽。”

“但是,孩子,孩子……”冬儿被李太太这句话说服了,却还是在想着孩子。李太太又笑了:“你想,孩子被送到秦奶奶身边,她没有了顾虑,我们才能告诉她,姓秦的人的真面目啊。”

说的是,冬儿猛地点头,李太太靠在椅背上,唇边笑容没变,就等着冬儿答应,然而冬儿又冒出来一句:“可是,要按姐姐说的,她和姑爷,是认识很多年了。”

“冬儿,你可晓得一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李太太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反问,冬儿点头,这句话可以算得上人尽皆知了。

李太太看着冬儿:“你既然晓得这句话,那你也就该知道,有些人,就算相处再久,他也不是什么好人。秦奶奶这人,我很是喜欢她,但都说疏不间亲,他们是夫妻,这会儿在众人看来,他们都过得很好,难道我还能告诉她,姓秦的人的真面目?”

说得很对,冬儿点头,李太太继续道:“正因如此,我才要让你把孩子抱来,到时候没有了顾虑,我也能和秦奶奶说说心里话了。”

原来如此,冬儿也就站起身:“那我这就回去把孩子抱来。”

“我们都是女人,自然是要帮着女人的,秦奶奶日子越久,越容易被蒙蔽,等到真相揭开那天,她会越难受的。”李太太的话语之中,每一个都透着对独悠的担心,因此冬儿的头点得越发厉害了:“晓得,我定会办好的。”

说完冬儿就出去了,李太太站在那里,看着冬儿的背影,唇边露出一抹笑,任你有再多的顾虑,也敌不过我这张能把死说成活的嘴。

想着,李太太就掀开镜袱,照了照自己,这张面容还是那样端庄,还是那样美貌,还是那样,能在谈笑之中,把所有的事儿都做完。李太太直起身子,婆子已经走了进来:“冬儿已经出去了。”

“走吧,今儿的好戏,该开场了。”李太太浅浅一笑,婆子面上满是怀念神色:“这些年日子过得太好,我都快忘记了,跟在您身边,那样的日子。”

世上人不一而足,有人想要过平静安稳的生活,有人想要过这种在刀口边缘跳舞的生活,还有如李太太这样,想要玩弄人心,操控人心,得到金钱,得到想要的一切。

“是啊,平静安稳,这些日子,都过腻了。”李太太说话时候,婆子已经推开了门,门外阳光灿烂,今儿的天气,着实不错呢。

花园之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牡丹花圃中的两棵牡丹,一棵魏紫,一棵赵粉,魏紫已经开了,赵粉还在半含苞,但都能看出来姿容绝代。

独悠和几位刚通过姓名的太太奶奶站在牡丹花圃边,在那对牡丹说笑着。独悠只听了满耳朵的,唯有牡丹真绝色,只觉得都听腻了。

“你在这里,我还在想,你去了哪里。”吴大奶奶的声音响起,独悠转头,看到海棠花下正在微笑的,不是吴大奶奶还是哪个。

“怎么不过去瞧牡丹?”独悠走到吴大奶奶身边笑着问,吴大奶奶摇头:“那边全是人,倒不如这海棠花下清净。”说着吴大奶奶就扯了一朵海棠花拿在手中把玩:“况且,这海棠开得正好,我过来瞧瞧她,也不辜负她这一番花开。”

“你倒有闲情逸致。”独悠说着就往那些人群中开,吴大奶奶惊讶了:“你在看谁?”

“我在想,你一个人一定不愿意来,只怕你婆婆也来了。”吴大奶奶掩口一笑:“倒让你猜着了,原本我不想来,我婆婆执意要来,那我也只有陪着她来,免得被人听到了,该说我不孝顺,连应酬都不愿意陪婆婆来。”

“还有谁敢笑话你?”独悠揶揄地问,吴大奶奶笑了笑:“笑话我的人可多着呢,还有嫌我太能干的。”

这是人之常情,独悠收起面上的揶揄:“这人长着嘴,就是要说别人,你看,我现在毫不在乎。”

“所以我这会儿啊,羡慕你。”吴大奶奶这话也有几分真心。生在富商家中,从小金尊玉贵地长大,嫁了过去,就是要为家里人争脸面,吴大奶奶晓得这些,因此没有半分懈怠,什么都做得十分出色。

可是人都是会累的,吴大奶奶偶尔疲累时候就在想,难道真要等到熬成婆婆的时候,才可以欢快地笑一笑吗?但吴大奶奶更晓得,这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想想,等早上醒来,依旧要去努力,要去做一个面面俱到的人,才能换来众人对吴太太的恭维,说娶了这样好的儿媳。

其实,若能有选择,吴大奶奶也不愿意做个面面俱到的人,那样太累,但她,别无选择。

“这话说出去,就真得会被人笑。”独悠神色没变,吴大奶奶就噗嗤一声笑了:“果真我没有看错你,这样的话,你神色半点都没变。”

“我若真变了颜色,你也就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了。”独悠说完,就和吴大奶奶相视一笑。

李太太走到半路,就瞧见吴太太走过来,李太太晓得吴太太为何来寻自己,于是李太太就停下脚步,对吴太太笑着道:“您怎么过来了,想是家里的人招呼不周。”

“您这边安排得很妥当,是我参加过的这些宴会中安排最妥当的了。”吴太太含笑说着,说完才转口道:“只是我想和您说上几句体己话,所以才独自前来。”

李太太晓得吴太太要说的体己话是什么,这吴家,富已经富了,还想再上一层,想着能往宫里进贡一些东西,如此才能更打响招牌。而李太太在进京之后,摸清了独悠和秦渝蓉各自的交往情况。

秦国公府那边,李太太是一点都不敢去打主意,但独悠和秦渝蓉在国公府之外交往的人,李太太选来选去,就选中了吴家。而交好吴家,对李太太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儿,不过就是半天工夫,李太太就让自己家和宫中一位老爷爷来往亲密的风声,吹到了吴太太耳中。

做生意的人,寻找的就是这么一个机会,这样的机会,不管是真是假,都不愿放过。

吴太太也着人去打听了李太太的底细,见她吃穿用度,都不是一般人能用的,心中先信了三分,毕竟这样出身的人,才不会心疼银子,银子对他们来说,并不是自己苦挣的,为何心疼?

再然后吴太太就装作和李太太偶遇,李太太晓得吴太太所为何来,在说话时候,故意露出了几样东西,那几样东西是宫中才有的,吴太太自然就越发信了。就那么来往了几回,吴太太就深信不疑,李太太背景深厚,家里极其富有。

这会儿吴太太说出这句话,李太太就笑着拉着她在一边的美人靠上坐下:“你我虽然相处不久,但我们之间,也常常有剖心之谈,有什么话,你就和我直说吧。”

“我的心事,一直都没有和你说。”吴太太的脸红了又红,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我就是,就是想要让我们家,更上一层楼。”

“不过是这么一点小事,你怎么就要如此曲折地说出来?”李太太这句话让吴太太登时站起来:“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李太太含笑问着,吴太太仔细想了想,也笑了:“确实,你从没骗过我。”

“你想的不就是要往宫中进贡些吃食,这你放心,我让人去和宫中老爷爷说一声就成。”说着李太太还装作个思索的样子:“只是不好去寻,到底是要进贡给天子,还是娘娘,还是现在得宠的端嫔?”

“自然都能送进去最好。”吴太太脱口而出,见李太太看向自己,吴太太急忙道:“是我的错,您看,不如就进贡到天子那边?”

“好!”吴太太听到李太太这一个好字,只觉得浑身一松,接着吴太太就道:“我也不怕你笑话,我们家为了这个,也折腾了好久,我儿媳妇,还和荣三奶奶交好,不就是因为她祖父做过宫中的御厨,可也晓得,既然他曾做过御厨,自然也不愿意我们进贡些吃食。我这真是日夜发愁。”

吴太太在那唠叨着,李太太面上带着笑一直在听,仿佛自己什么都晓得,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感同身受。

吴太太唠叨了半天,这才站起身:“是我的不是,不该这样唠叨,我该走了,不对,我不能走,我还是陪您去赏花宴吧。”

“瞧瞧,不过这么一点称不上事儿的事儿,你怎么就这样欢喜了?”李太太说着还递给她一条帕子:“来,擦一擦。”

“我这是真心高兴。”吴太太接过帕子,擦了擦眼泪才定睛看向那帕子:“这可是,上好的苏绣。”

“是啊,这东西也算不上稀罕。”李太太淡淡说着,吴太太只觉得咂舌,吴家也算富有,但也没有奢侈到拿苏绣当做擦眼泪的帕子。毕竟帕子这种东西,脏了洗了,不过一水就不能用了。

吴家的苏绣,都是要做了衣衫穿在身上,走出去被人赞扬的。

“好了,差不多时候了,我们出去吧。”李太太装作没有看到吴太太面上的艳羡,站起身挽住吴太太就往外走,吴太太这时候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了,这样奢侈,还真不晓得她出身究竟什么样的人家。不过京城素来就有传闻,说的是某些贵人,在外面有沧海遗珠,但又不能带回家去养,只能养在外面,从小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等到大了,就给笔嫁妆嫁出去。

而且为了自家和睦,那都是嫁得越远越好。越想,吴太太越觉得李太太只怕就是这样人家出来的,若真是这样人家出来的,那得再恭敬些,免得以后还要求到她面前。

“你婆婆,和李太太一起过来了。”独悠眼尖,已经看到吴太太和李太太走了出来,轻声对吴大奶奶说着,吴大奶奶却叹了口气,独悠瞧向她:“你叹什么气?”

“你这些日子,可曾听说过一些传闻?”吴大奶奶反问,独悠想了想,摇头:“这些日子的传闻那么多,谁晓得你说的是哪个?”

“说的是,京城有些人家,在外面养了女人,这女人生了孩子,不敢抱回去,只能依旧在外面养着。”吴大奶奶刚把这话说出口,独悠就笑了:“这事儿也算不上什么秘闻,京城确实有人家有这样的女儿。”

“所以,我婆婆,就以为,这位只怕就是这样身份。来历神秘,动用的东西都很奢侈,而且,远远地嫁了。”京城之中,除了像朱二老爷这样想把女儿换笔银子的人家,很多人家不愿意把女儿远远地嫁了,特别还是嫁得压根都不能回来省亲这种。

独悠听吴大奶奶说完,只哦了一声,吴大奶奶瞧着她:“你不相信。”

“自然不信,你也不一样不相信吗?”独悠反问吴大奶奶,吴大奶奶又要叹气了,就听到独悠道:“不过这事儿,我们这会儿也不要去管,不要去问。横竖,今儿是赏牡丹的日子,就好好地赏赏牡丹。”

好好地赏赏牡丹?吴大奶奶又笑了:“果真,你和她们不一样。”

“不,是我不愿意再过那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了。”独悠这句话让吴大奶奶想起很多,但这会儿,没有什么比赏一赏牡丹更要紧了。

李太太和吴太太相携而来,众人自然议论纷纷,而李太太却已经走到赏牡丹的人群之中,和人交谈了几句,就请众人往花厅去。

今日的花厅已经把四周的窗子都下了,显得更为宽敞,花厅四角,还放了四盆牡丹,这四盆牡丹开得更为娇艳。

众人一走进花厅之中,瞧见那四盆牡丹,自然有人出声夸赞。李太太已经笑着道:“其实,今日之宴,原本是为这四盆牡丹而设的,哪晓得快要到宴会之期,这花圃中的牡丹突然开了,也算没有辜负今日之宴会。”

“这啊,说明李太太您家里啊,今年要大发了。”有人远远地说了一句,李太太笑靥如花:“多承吉言,列位还请入座。”

这样宴会,参加的人有多少个,席上设了多少位,早就安排妥当了,众人也无需歉让,也就各自入席。该坐首席的坐首席,该坐下面的坐下面。独悠的位置却和吴大奶奶的位置在一起,不高也不低。而吴太太和几位太太坐在上面一些的席位,和李太太正好说话。

“这酒席,安排得很有意思。”吴大奶奶也是常年在家备办酒席的人,笑着对独悠说了这么一句。独悠跟着苏弯的时候,苏弯教导过该怎么备办酒席,毕竟主人只要动动嘴,下面的人就要负责办起来,若是哪里有什么纰漏,错自然全是下人们的。

吴大奶奶这样一说,独悠就仔细看了看,看完,独悠也笑了:“确实有意思。”

“秦奶奶和吴大奶奶果真交好,席面还没开,就在这说体己话了。”李太太已经看向独悠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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