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当公安？？
贺楼眉心一跳。
回到家，贺楼把贺向警喊了过来。
“要当公安？”
贺向警点头。
“爸想让你当兵。”
贺向警眼睛眨了眨，露出疑惑：“爸，之前不是你说，让我长大之后继承我亲爹的遗志，去当公安吗？”
贺楼：“……”
他家大概有长寿基因，他上辈子孤苦伶仃的活了很多年。
不记得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他说：“爸改主意了。”
贺向警：“哦……”
贺楼抬腿踢了他一下：“‘哦’是几个意思？”
那一脚很轻。
跟推差不多。
贺向警站在原地动都没动，无所谓的开口：“你说当兵就当兵呗，你是爹，你说了算。”
贺楼：“……”
贺楼：“你自己没点儿想法？”
少年朝他“嘿嘿”一笑：“我想法没你成熟，我听你的。”
贺楼：“……”
有时候孩子太听话，也挺让人犯愁。
他说：“那就这么定了，等上了高中，就备考军校。”
贺向警奇怪：“不是直接参军啊？”
贺楼：“现在都和平年代了，没有那么多仗要打，你参军当个大头兵，能有什么出息？你要听我的就考军校，学点儿本事，去当技术兵，搞科研。”
想了想。
又说：“不过时间还长，你可以再想想，选个自己喜欢的专业。”
还说：“爸不指望你多大出息，就希望你平安长大，娶妻生子。让爸跟你爷爷一样，能过儿女绕膝的生活，老了享享天伦之乐。”
贺向警盯着他看了会儿。
好像头一次认识他，看了好一会儿，讪讪的道：“爸，你今天有点儿奇怪。”
贺楼：“哪儿奇怪了？”
贺向警：“话有点儿多。”
贺楼：“……”
刚要抬脚，贺向警就麻溜的闪开了，笑着说：“爸，我听你的，我去考军校，学技术。”
贺楼又笑了。
伸手揉揉他的短发，眼里有心疼，也有欣慰。
贺向警眸光闪了闪。
忽然说：“爸，谢谢你。”
贺楼知道他谢什么。
手上用力了几分，把他头发揉乱了才松手：“臭小子，都管我叫爸了，还跟我客气。”
贺向警眸光又闪了闪，有点儿踌躇犹豫。
想干什么。
又不太好意思。
贺楼：“想说什么就说，男子汉，痛快点儿。”
嘭……！
胸口忽然被重重一撞。
贺向警抱住了他。
还好他反应快，及时稳住身形，才没摔倒。
贺向警说：“爸，我就想抱你一下。”
贺楼表情微滞。
继而回抱住他：“有事就告诉爸，别憋在心里。”
贺向警：“知道了，爸。”
又到了冬季。
学校放寒假这天，天上飘起了雪花。
开始还是碎屑一样的小雪。
半小时不到，就变成了鹅毛一样的大雪。
雪下的铺天盖地。
短短半天，地上就积起了厚厚一层。
外面孩子们玩的欢天喜地。
有小伙伴在外面喊糖糖出去堆雪人，糖糖刚想往外跑，就被贺向警给拽住了：“把棉袄穿上再去。”
拿出厚棉袄，给她穿上。
又给她戴上帽子，裹好围脖，才放她出门。
自己也包裹严实，跟了出去。
正喝茶的老太太看到了，笑着对旁边的贺妈说：“小警这孩子，真是懂事。”
贺妈也称是。
说这俩孩子，根本不用大人操心。
好多事儿小警就做了。
还说那天她看着糖糖身上衣服弄脏了，上楼想叫她把衣服换下来，帮她洗了。
结果进了房间，衣服都已经换好了，小警在帮着洗。
两个长辈说起小警，全是夸奖。
正说着，姜野跟贺楼回来了。
抖了抖衣服上的雪，刚要进门，糖糖在外面说：“爸爸妈妈，你们可回来了，隔壁程叔叔堆了一个大雪人，爸爸也给糖糖堆一个好不好。”
于是，两人又停下动作，又出了门。
两家中间，只隔着一道半人高的砖墙。
贺楼透过墙头看了眼。
隔壁小院里，的确立着个雪人。
挺大的。
他说：“爸爸给糖糖堆一个更大更高的雪人，好不好？”
糖糖高兴的拍手：“好呀，好呀。”
小警也过来了：“我也来帮忙，我们家人多，堆个更大的。”
雪还在下。
片片雪花落下来，飘在人肩头，发顶。
姜野睫毛上也沾了一片。
刚想摇头把它晃掉，贺楼手伸了过来：“我来。”
摘掉手套，指腹轻轻扫了扫。
隔壁不知何时探出几颗小脑袋来，朝他们喊：“贺叔叔，你们家也堆雪人吗？”
贺楼回：“是啊。”
小孩儿又问：“我们能来跟你们一起玩吗？”
贺楼：“来吧。”
几颗小脑袋齐齐消失在墙后，不一会儿，就从院子外面冲了进来。
开始还在堆雪人。
不知谁起的头，一个雪球落在姜野肩上。
于是拉开打雪仗的序幕。
直到天都黑了，雪人都没能堆起来，倒是打雪仗打出了一身汗。
回到屋里，姜野先给糖糖换过衣服。
带着她洗澡。
小警来了，在洗手间外面说：“妈，我把糖糖拿去洗了。”
姜野：“不用，把你的也放那儿，我洗就行。”
小警没再回话。
等姜野收拾完出来，就见衣服已经被小警拿走了。
糖糖说：“妈妈，你不在的时候，衣服都是哥哥帮我洗的。奶奶要来帮忙，哥哥不让，说他能照顾好我。”
姜野眉间多了丝心疼。
蹲下身，语重心长的道：“糖糖，哥哥只比你大几岁，他跟你一样，也是个孩子。以后，你会做的事情自己做，不会做的，等妈妈回来帮你，好不好？”
糖糖点头：“好。”
姜野摸摸她小脸：“过会儿该吃饭了，你先下楼，妈妈去帮哥哥洗完衣服，就来。”
糖糖：“糖糖跟妈妈一起去。”
姜野：“好。”
卫生间不大，放不开三个人，最后贺楼过来，把娘仨都赶了出去。
姜野把两个孩子哄下了楼。
折回来帮忙。
贺楼刚想让她下去玩儿，姜野抢先道：“这是在你家，你干活我玩，婆婆得怎么看我？”
贺楼：“我妈不是那样的人。”
正说着，小警回来了：“爸，季叔叔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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