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高年级学生一股脑追过来。
贺向警赶紧往教室跑。
同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也跟着跑，边跑边问：“他们追你干嘛？”
贺向警：“不知道。”
绕进走廊，贺向警高呼：“校长好。”
几个高年级学生听见，迅速停了下来，没敢再往前追。
贺向警拉着同桌进了教室。
中午吃饭，贺向警跟姜野说了，有高年级学生堵他的事儿。还说已经上报老师了，钱也交给了老师。
姜野夸他做的对。
下午还没到放学时间，姜野跟王荣枝打过招呼，提前去了初中部。
果然见几个高年级学生在外面徘徊。
她喊了教务处的人来：“那几个学生，上课时间不在教室，我怀疑他们逃课。”
教务处的人把几个学生带走了。
姜野跟着。
打听到了他们是哪个班级的。
带头的叫应天华。
高三学生。
第二天，姜野把应天华约到操场：“就是你找我家小孩麻烦？”
高三的孩子，个子比姜野都高。
面对姜野的质问，他很不屑：“你算哪根葱啊，也敢管老子的事儿。”
姜野二话不说。
一个背摔给他放倒。
扭臂，压膝，行云流水。
把他按地上，说：“高三下学期，十八周岁了吧？能负刑事责任。我要是报公安，往小了说你这是寻衅滋事，往大了说就是流氓罪，要判死刑的。”
又说：“你现在告诉我谁指使你干的，我放了你，去找他。”
应天华挣扎无果。
怒瞪着她：“你少吓唬我，学生打架学校会内部处理。”
姜野：“那也得看你打了谁。”
她说：“你知道我家小孩子名字最后一个字，为什么是‘警’吗？因为他是人民警察的儿子，你猜你打了他，警察管不管？”
应天华被彻底唬住。
交代说有人给了他五十块钱，让他把初一三班的贺向警打一顿。
姜野：“还有别的吗？”
应天华说没有了。
姜野放开了他，问找他的人长什么样。
应天华揉着被姜野扭疼的胳膊，边想边说：“男的，个子挺高，不胖，长得还行。穿西装，看着不像咱们这人。哦，对了……”
想起什么，他又说：“我在学校见过他，去年那什么欢迎会。”
姜野确认：“去年十月？”
应天华点头：“对，就是去年十月，他跟着个女的。”
姜野知道那人是谁了。
陆白薇的秘书……宋兴言。
姜野：“我知道了，你走吧。”
应天华迟疑走了几步。
又退回来。
问姜野：“你刚才把我撂地上那招，叫什么？要不你教教我，以后你家孩子我罩着。你去高中部打听打听，提我名字，保管没一个不怕的。”
姜野：“……”
姜野问他：“你这么厉害，等他们被抓的时候，你有没有胆量指证他们买凶伤人？”
应天华：“那有什么不敢的？”
姜野：“行，等他们伏了法，我教你。”
接下来的事，需要台照相机。
姜野去百货商店看了。
国产相机目前就三个型号，价格分别50元、200元和560元。
姜野想用来留存证据，50块钱那台应该就够用了。除了保留证据外，平时还能记录一下孩子的成长，她觉得很有意义。
可买相机需要相机票和工业券。
工业券还能攒一攒，可相机票和电视票一样，一票难求。
怎么算，都轮不到她。
正犯愁时，贺楼来电话了。
问她下周五有没有空，他要来市里办事，顺便跟她去趟车管所，把驾照换了。
姜野说行。
问他：“你们部队有相机票吗？”
贺楼笑：“你想买相机啊？”
姜野“嗯”了声。
贺楼：“周五见面说吧。”
周五贺楼过来接她的时候，直接带了台相机。
进口货。
比她在百货商店看的那几台都好。
贺楼把相机包一起给她，说：“包里还有几管胶卷，一管能拍36张相片。什么时候用完了，你跟我说，我让他们再邮寄过来。”
姜野：“用不了那么些。”
又说：“过阵子我用完了，就还你。”
贺楼定定的望着她。
姜野心虚的问：“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贺楼：“我在想，什么时候你从我这儿拿东西，能心安理得的，不想着还。”
姜野目光闪了闪。
顺着他的话说：“那我不还了。”
贺楼朝她勾勾手。
她凑近过来：“怎么了？”
贺楼勾着她脖颈，在她唇瓣印下一吻：“不用还，我平时也用不到。你拿着多拍点儿孩子的相片，等他们长大了，还可以看看自己小时候的样子。”
姜野小心的把相机收好。
两人去车管所，把实习本换成了正式驾照。
贺楼借着教姜野使用相机的由头，给姜野拍了不少相片，然后拆走了那管胶卷。
姜野跟学校请了假。
她学过侦查，又有十五年的追凶经验，很快找到陆白薇安置方果的地方。
拍下陆白薇看望方果的相片。
洗出来，塞进信封。
趁陆白薇一个人在家，把信从门缝塞进了进去。
办完这些，她回了单位。
果然。
陆白薇很快找了来。
把相片往她面前一摔，质问：“姜野，是你干的吧？”
姜野拿起相片欣赏。
啧啧感叹：“进口相机的画质，真是蛮好的，就是洗相片花了我不少钱。”
拿起其中一张。
画面朝向陆白薇。
问她：“小陆总，你觉得这张怎么样？我调整了很多角度，才抓到的。”
她拍那张相片时。
方果正在喊陆白薇“姑姑”。
陆白薇冷笑：“领养个孩子而已，能说明什么？”
姜野：“这组相片小陆总要是不喜欢，我还有城北派出所张队和宋秘书的，小陆总要看吗？”
陆白薇脸瞬间白了。
愣了片刻。
转身离开。
姜野带上相机，悄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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