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IF线:父母爱情(CP向,介意勿入)
【琂玉·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往后你过去同铁娃子好好过日子,比啥都强。两人互相帮衬着……”
谁在说话?
那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进耳朵。
谢青玉涣散的目光渐渐凝聚,看清了眼前攥着他手说话的妇人。
大娘一身粗布麻衣,发髻梳得油光水滑紧贴脑后,皱纹如同干涸河床的裂痕爬满脸庞,尤其眉间那道深壑,显是常年紧锁眉头刻下的印记。
那双握着他的手粗糙得像砂纸,可眼神却温软得让人心颤。
里头盛着的不是怜悯,而是揉碎了的疼惜。谢青玉低头瞧自己身上层层叠叠的补丁,虽洗得发白,倒还算干净整洁。
两人此刻正坐在一处感觉随时都要坍塌的木板房的木床上,看来这个世界物质条件相当不友好啊。
大娘还在持续输出,手掌轻轻抚过他发顶,泪珠子在眼眶里直打转:
“姑实在没辙了…家里老的老小的小都躺下了,你要再有个闪失,叫我怎么跟你爹交代……”
“铁娃子虽说腿脚不利索,可到底是个能下地的汉子。那边也就剩他一个了…”
大娘的声音突然哽住,喉头滚动几下,“姑来回跑了好几趟,那孩子模样周正,也不嫌弃你反应慢…”
“这些话你兴许听不明白,但……”
大娘突然将他搂进怀里,滚烫的泪滴砸在他颈窝,“要是过得不如意,记得自己跑回来,听见没?”
谢梅越说越揪心,臂膀收得死紧。
但凡有办法,但凡锅里多一粒米,她都想把这孩子护在羽翼下一辈子。
这苦命的侄儿,落地就没了娘。
幸而大哥是真心疼孩子,靠着木匠手艺,父子俩也算过得去。
谁承想天降横祸,一场怪病硬生生夺走了当家人,留下个懵懂孩童。
谢梅无奈,只能领着谢青玉回来照顾,相处的久了,这才发现,孩子反应总比旁人慢半拍,很多话都理解不了。
好在婆家虽穷,心却是热的,公婆和丈夫都没说什么,由着谢青玉在这方寸之地长了十二年。
原想着日子总能熬下去,可刚送走公公,婆婆就病倒在床。
丈夫砍柴伤了腰,家里还有几个小的嗷嗷待哺。
生活的重担像磨盘压在肩头,谢梅整日里忙得脚不沾地,可年景一年不如一年,攒下的票子还没捂热就没了踪影。
这苦楚,又能与谁分说?
谢青玉从她在耳畔的断续叮咛声中大致拼凑出了目前处境。
同时他也察觉到这具身体的异常,除了傻,喉咙发声多半也有些问题,跟堵着一团棉花似的。
许是原先的痴态太过显眼,在这缺医少药的环境里,竟无人发现他发不出完整音节的事实。
他——是个哑巴。
出声可以,但不能说话,也不能组织完整的句子。
喉结轻轻滚动,他抬起手,掌心温柔地落在谢梅颤抖的脊背上。
这个被重重压力碾得喘不过气的妇人,唯有在痴儿面前才敢泄出一丝脆弱。
若真狠得下心,早该将他随意打发了事。
可即便千挑万选了个妥当人家,临到分别时,愧疚仍如钝刀割着她的五脏六腑。
善良的人总是在自省。
感受到背上的轻抚,谢梅身子骤然僵直。
她松开怀抱,粗糙的手指捧起侄儿的脸,在触及那双清明的眼睛时,连呼吸都凝滞了:“玉娃子…你、你好了?”
谢青玉没有犹豫,坦然颔首。
谢梅的泪突然就凝在了眼眶里,只反复念叨着:“好…好!”
时辰很快要到了,外面开始热闹起来。
即便谢青玉已然清醒,即便谢梅心有千千结,此刻也来不及细说。
谢梅匆匆拎起一旁的蓝布包袱,慌忙擦过泪痕,起身正要牵他出门,却被一把拽住衣袖。
少年人在她的照料下,没怎么干过重活,指节白皙修长,先是点了点自己太阳穴,又环指这间风雨飘摇的屋子。
意思再明白不过——他醒了,可以留下帮衬。
其实依照CP系统一贯的尿性作风,这般情境安排必有深意,不是关乎任务,便是和CP搭子有关。
但谢梅属实难熬,谢青玉哪怕说不了话,身量也在这里,又是男子,他愿意先放一放所谓任务,先捡起人性内的中和与感知。
纵使这个世界可能是假的,纵使这里也许只是为CP系统服务的一个剧本,可谢梅落在他颈窝的泪足够滚烫,紧握着他的手是真的颤。
既承真心,必不相负。
谢梅看懂了谢青玉的眼神,却毫不犹豫地摇头,拽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家里这烂摊子不是侄儿造成的,要熬也是她来熬。
这是她的命,但绝不能把谢青玉也拖下水。
既然醒了,就要学着怎么顾好自己。
往后要是他真有出息了,能拉她一把最好,多的她不敢想,也不愿想。
谢梅铁了心,谢青玉也不好硬留,只得跟着她穿过看热闹的村人。
土路上扬起的灰尘扑在裤腿上,两人一步一步往门外走,走到田埂上,走到…一座砖瓦房前。
这一路谢青玉都在观察。
这里的经济状况很差,人们大多面上都带着苦色。
村里也是歪歪斜斜的木板房、墙皮剥落的土坯屋居多。
眼前这么一座砖瓦房,虽然连大白都没刮,但在整个村里条件应该算是不错的。
谢梅说的接下来和他一起生活的铁娃子(?)腿脚不利索,那多半是个瘸子。
即便如此,有这房子在,也不至于没有选择才是。
怎么会选择公认“小傻子”的他?
这疑惑在进门后有那么一点点理解了,好个驴粪蛋子表面光!
外头看着像模像样,里头要啥啥没有。
墙角堆着几捆发霉的稻草,院子里砌的灶台塌了半边,屋檐下唯一完好的八仙桌缺了条腿,用碎砖垫着。
老鼠来了都不知道搬什么走,会搞。
因为谢青玉脑子会思考了,旁边的谢梅也开始和他小声解释。
原来这铁娃子也是造孽娃儿,全家在他出生后没几年,七八口人便前前后后死的差不多了。
亲妈被吓的连夜收拾行李跑路到处说他克亲,铁娃子半夜追亲妈没追着,跌进沟里腿给摔瘸了。
之后被发现的晚,医疗条件又不行,这才一直落下了这么个病根。
至于这房子,都是好些年前家景不错时修的了,结果刚修好,铁娃子他爹就去了,后面就是他妈被吓跑的事。
当时铁娃子小,不是没人想抢这房子,毕竟里面没装好而已,外观可是连初来乍到的谢青玉都给“唬”住了的。
可说来也怪,但凡想打这房子主意的,不管有没有付出行动都得倒大霉,邪乎的很,搞得后面村人看都不敢多看两眼。
好歹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铁娃子便这么将就着的长大了。
说起这个,谢梅低声安慰谢青玉,“别听他们胡吣,都是瞎传的。
姑可是拿两颗鸡蛋去找村口‘大师’给你俩算过,八字合得很!别怕哈!”
说着说着,迎着谢青玉透亮的眼睛,又用更小的气声在谢青玉耳畔说道:
“机灵着点儿,记着啊,苗头不对赶紧蹽(跑)回来。”
谢青玉低头憋笑。
姑啊,真有您的!
都还没见着人呢,出发前、到这儿后说了两遍让他不行往回跑了。
不信邪却要算命,信命又留好退路。
合着是好是坏先趟一趟水,见势不妙连夜撒丫子就跑呗!
就在这时,里屋传来动静。
谢青玉和谢梅同时转头,只见一个身影一瘸一拐地挪了出来。
谢梅脸上堆起客套的笑:“铁娃子出来啦?”
谢青玉抬手蹭了蹭鼻尖,眼底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什么铁娃子?这不是顾小花吗?
对面的顾琂自然也认出了谢青玉,但他没急着相认,反而先和谢梅不尴不尬寒暄起来。
两人推拉几个来回,谢梅还是赶在饭点前脱了身。
这年头谁家都不宽裕,更别说铁娃子这儿了。
说是搭伙过日子,那就是这么回事儿,没见那些缀在后面看热闹的村民们,送到门口就散了个干净?
临走前谢梅拽着谢青玉好一通嘱咐,无非是“勤快些”“好好过”之类的老生常谈。
等院门“吱呀”一声合上,谢青玉终于绷不住,抱着包袱蹲在地上无声笑起来——
没办法,这破院子连个板凳都找不着。
顾琂扶着掉漆的门框直叹气。
这算什么?两个小苦瓜聚一窝?
【叮——】
【指定CP汇合成功】
【父母爱情CP已绑定,请立即探索任务填补数值空缺!】
装死系统再次上线。
而顾琂也敏锐发现了谢青玉不对劲的地方,他指了指喉咙的位置,“这儿出问题了?”
他没问谢青玉为何不开口——能说话谁会装哑巴?
谢青玉点点头,视线扫过顾琂不大灵便的右腿。
两人相对无言。
好得很,这是debuff加满了啊,家里穷的响叮当,谢青玉不傻了但是哑,顾琂则是直接瘸了。
要说不是系统在暗箱操作,鬼都不信!
想来也是,谢青玉和顾琂某种意义上都是当过队长的人。
队内脑子活泛排在前排的他俩次次榜首有名。
为了限制他们二人钻空子,也只能使尽力气从物理层面上加大难度了。
于是两个小机灵鬼就被扔进了这个类似七、八十年代背景,物资极度匮乏的环境中来。
真真儿应了那句,村子偏得连鸟都不乐意在这儿拉屎。
不仅如此,两人甚至能组团去做个残疾认证,如果这年代有的话。
“眼下最要紧的……”顾琂对上谢青玉的视线,扯了扯嘴角,“先弄点吃的。”
他过来的时间节点应该和谢青玉差不多,但对比谢青玉有谢梅这位NPC指引,他才是属于摸瞎探索。
而且活动的范围还不敢走太远,闭塞的地方大多封建迷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拉去烧了咋办?
谢青玉抬手比了个“√”,表示赞同。
眼下得先稳住心态,再从长计议做后续安排。
屋里自然没什么存粮。
顾琂把先前踩点时发现的几个蔫巴巴的红薯洗刷干净全给扔进了锅里。
谢青玉掀开米缸盖子,看着缸底那层薄灰,叹了口气。
好在谢梅给的包袱里藏着一小袋碎米,他掂量又掂量,才舍得往锅里撒了一把。
什么CP任务?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柴米油盐。
就这情形,再不想法子,怕是任务没完成,人先断顿了。
谢青玉莫名有种预感,这回八成是场持久战。
填饱肚子后,总算能谈“正事”了。
屋里既没纸也没笔,谢青玉只能用手比划,这在一定程度上为他们二人增加了沟通难度。
但强者从不抱怨环境,顾琂能懂能理解的就通过比划和眼神表达。
稍微复杂一些理解不了的,谢青玉索性拿了根烧火棍,从灶膛里扒拉点灰摊平在地上写写画画。
他性子本就不急不躁,突然变成哑巴也并不轻易气馁,往好了想这样还可以给他更多组织语言、以及思考的时间呢。
顾琂在旁边看得心头发酸。
他脑子里已经转过好几个赚钱的法子,但在这地界,什么发大财是不要想太多了。
就算真有门路,凭他一个瘸子,谢青玉一个哑巴,再加上人生地不熟,也难成事。
好在家里还有几亩薄田,这是铁娃子活到现在的根本,肯定得接着种。
勤快点总归饿不死。
至于其他小买卖,他虽有成数,但还得摸清这里的行情再说。
两人合计一番后决定双管齐下。
既要钻系统的空子完成CP任务,又得把挣钱大计提上日程。
开玩笑,系统都这么“关照”他们了,不狠狠钻几个空子岂不是辜负这番“厚爱”?
至于谢梅那边,自然也要多照应着,能帮一把是一把。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
在系统被两个钻空子专业户烦得直跳脚时,谢青玉和顾琂也终于攒到了「第一桶金」。
此刻两人坐在里屋新添置的矮凳上——说是新添置,其实就是自己瞎捣鼓出来的玩意儿。
谢青玉手心里躺着皱巴巴的两块一毛三分钱,两人盯着这笔“巨款”,又是欣慰又是无力。
“村里地多人少,但土地贫瘠,种子又都是老品种,亩产低得吓人。”
顾琂掰着手指细数这一个月来的观察,“山外围的野菜早被挖光了,深山里有狼有熊,另外……”
这年头,没有油水吃的多,家里不够怎么办?可不都将目光放山上了吗?
别说什么野菜了,只要是能吃的,根儿都给刨了回去泡水喝。
谢青玉仔细把钱收好,认真听着。
还有一个最为重要的,他去谢梅家帮忙时得知,这村子离集市真的非常非常远。
货币在这里的价值并不是很大,最多也就是偶尔有跑山郎进村时换一些必需物品,价格还贵得离谱。
这两块多钱,也是他们起早贪黑,辛苦努力一个月,好不容易才用攒下来的一点点山货从跑山郎那里换的。
虽然两人不清楚具体物价,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被压价了。
可没办法,人家翻山越岭来做买卖,风险大又辛苦,完全是垄断生意。
不过,谢青玉也有了意外收获。
拿起顾琂学着给他做的简易木板,用炭笔写下两个大字。
“白茶?”
顾琂盯着木板,疑惑地挑眉。
谢青玉点点头,目光扫过顾琂短短一月又被晒黑了不少的脸庞,不由得叹了口气。
要真说做体力活,两人都不怕吃苦,可这一个月来的投入与回报,简直像是往无底洞里扔石子,连个响儿都听不着。
发现这些白茶纯属偶然。
谢青玉幼时跟着奶奶采山货,白茶就是最重要的收入来源。
他仔细勘察过,屋子后山外围的坡地上,野生白茶树长得郁郁葱葱。
虽然无人打理枝条杂乱,但胜在叶片肥厚,毫心饱满,灰绿的色泽在阳光下泛着银光——正是白茶中的上品白牡丹。
至于为何无人问津?
说到底还是认知的局限。
在这穷乡僻壤,村民们终日为温饱奔波,想法直给,而茶类要看品相,制作工艺较为复杂,前面的长辈们也没这个手艺代代相传。
即便有人寻摸出味儿来摘两片叶子泡水,也不过是图个新鲜。
谢青玉一笔一划在木板上写着,顾琂的目光随着炭迹游走,脑子里已经勾勒出一条销路。
首先,要发展,必须出山。
跑山郎可以作为过渡,最终得把经营权攥在自己手里。
山路虽远,却并非无路可走。
货币在村里得不到使用,外面可是未必,有钱好办事放在哪里都通用。
而且茶这个东西,源远流长,是极少数不怎么受到时代限制的商品。
可以说,自古就是硬通货。
在顾琂看来,谢青玉有技术,他有的是力气和手段,可行性相当大啊。
“那明天先去采些回来,试着做一批看看成品。”顾琂拍板道。
眼下再没有比这更好的路子了,更何况那些白茶树就在屋后山坡上,有地理优势在。
谢青玉弯了弯眸子,又用食指在空中画了个大大的“√”。
表示大大的同意。
自打说不了话,这些小动作反倒成了他表达情绪的方式。
顾琂被他这模样逗得心头一软,低笑出声。
【CP齐心,其利断金!胜利就在眼前,冲冲冲!】
统子再次神出鬼没,蹦出来刷存在感。
两人默契地选择了无视。
这破系统整天“就差一点点”“马上要成功了”巴拉巴拉的话说了八百回了,也没见给他俩送回去啊,不还在这儿喝西北风?
“先去休息一会儿吧,我去把碗洗了,”顾琂起身收拾土碗木筷,一边认真叮嘱道:“明天你指挥,其他我来就行……”
谢青玉的目光追着他的身影,眼底漾着浅浅笑意。
其实这些活计他做起来比顾琂利索得多。
毕竟有过相似经历,比顾琂这种大城市书香门第出身的文化人适应得快。
但顾琂偏要较这个劲,不会就学,硬是把重活累活都揽了过去。
一个月下来,除了最初几天顾琂还笨手笨脚地下地,后来田间活计几乎全被他包圆了。
倒不是谢青玉偷懒不想干活,而是顾琂总有一大堆理由,用小零小碎的事情拖住他不让他下地。
顾琂在前头冲锋,谢青玉就把后勤打理得井井有条。
两人真应了谢梅那句话,互相扶持着把日子过了起来。
日子难熬,但有对方在便有主心骨在,再没什么越不过去的坎儿。
此刻,两颗心都燃着火,朝着共同的好日子全力奔去。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两人就背着竹篓上了山。
晨露未晞,这会儿还不能急着采茶。
带着水汽的鲜叶容易闷黄,既影响成色又损香气。
他们赶早来,是要先给茶树“梳妆打扮”。
顾琂挥着柴刀清理杂草,谢青玉则细心修剪杂枝。
露水打湿了裤腿,荆棘在手臂上划出红痕,两人却干得热火朝天。
待到日头爬过山脊,茶树周围已然焕然一新。
采茶讲究手法。
白牡丹要取一芽一二叶,指尖轻掐嫩茎,脆生生的“咔嗒”声伴着青草香。
起初动作生疏,渐渐便得了章法。
只是长时间仰头抬手,腰背酸得像是压了块磨盘。
顾琂看着谢青玉被晒的发红的后颈,无奈道:
“就应该先回去的,采摘的量不大,我自己也多摘不了一会儿。”
谢青玉没回头,晃了晃脑袋继续走。
两人的生存压力,就该由两人共同承担,皮肤薄就多晒一晒,哪怕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也没有谁天生是该谁的。
顾琂同样会累,他不能理所应当在环境艰难时,揣起双手做大少爷姿态,那不是谢青玉的为人行事准则。
回家后,草草扒过午饭,谢青玉便支起晾架。
家中工具不全,很多都是用的替代品,但他处理的仔细。
白茶制作看似简单,不过萎凋、干燥两道工序,实则处处都是火候。
且最重自然本色,萎凋时要将青叶薄摊,任它们在穿堂风与柔光里慢慢收干水分,内里茶多酚悄悄转化。
再晾晒至七八成干时,再用文火慢慢烘干,进一步去除茶叶中的水分,使茶叶达到合适的含水量,便于保存和后续饮用。
谢青玉原以为自己早就忘了这些角落里的记忆,但茶香氤氲中,那些深埋的往事,或许从未真正离开。
因为是精细活计,跑山郎也不是日日都来,顾琂和谢青玉便轮番上阵,准备还是在有限的时间里多制作一些成品。
第一批白茶出炉那日,夕阳正好,他们搬了自制的矮凳坐在屋檐下,捧着粗瓷碗对饮。
“味道不错,”顾琂吹开浮叶抿了一口,眼尾轻挑,揶揄道:“我们小谢师傅果然有两把刷子。”
白牡丹水路甘甜,滋味清纯微甜。
谢青玉抬起右手随意摆了摆。
洒洒水啦~小小白茶,拿下~
有了奔头,日子便过得飞快。
对接跑山郎、顾琂出山探路、白茶打开销路、集资修通山路……谢梅有了新营生,村民们面上的愁苦渐渐化开。
小石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如今在外头有了响当当的名号——白茶村。
谢青玉制茶、卖茶、喝茶,砖瓦房扩了又扩,他坐在扩建后的回廊下,捧着顾琂从城里捎回来的故事书。
吊椅轻晃,茶汤在白瓷盏里泛起金圈。
院门外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抬眼望去,正撞上风尘仆仆归来的顾琂倚着门框冲他笑。
后山白牡丹花开的香气随风涌来,裹着阳光的温度。
【叮!】
【恭喜父母爱情CP达成“不离不弃”成就!】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不过生活中点滴小事汇聚成诗,群众和小姐妹们都磕疯啦——数值填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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