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公爵府抄家
硝烟尚未散尽，漫卷的灰雾裹着血腥气，沉沉压在法兰西的土地上。放眼望去，漫无边际的战场上，折断的旗帜、破损的甲胄、散落的兵刃与尸体交叠相枕，暗红的血渍浸透了脚下的泥土，踩上去黏腻发滑，每一步都伴着细碎的声响。
五万法军与三千大明卫所兵的决战已然落幕，短促而惨烈，法军主力尽丧，全军覆没的结局，注定了法兰西王国的覆灭不过是时间问题。
明军将士们心态放松的，有条不紊地打扫战场。甲胄上的血污未干，刀刃上还凝着血珠，他们眼神锐利，动作沉稳，弯腰捡拾兵刃，还时不时的对着伤兵补刀，拖拽尸体时手臂发力，清点斩获时笑嘻嘻的。
有士兵蹲下身，用刀柄拨开法军士兵的头盔，确认是否还有活口，手指碰到冰冷的金属甲片，微微一顿，随即起身挥手，示意同伴将尸体拖至一旁堆积。另有士兵牵着战马，仔细检查马身的伤势，对于尚且完好的战马，便收紧缰绳，拍了拍马颈，引得战马打了个响鼻，不安地刨动蹄子。
俘虏们被绳索串联着，一个个垂头丧气，衣衫褴褛，脸上沾着污泥与血污，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前。
他们大多是领主麾下的农民，被征召过来强行充数的，一个个身形佝偻，脚步虚浮，有的捂着伤口，眉头紧蹙，嘴角不住抽痛；有的眼神空洞，望着满地尸体，双腿微微颤抖，被吓得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明军士兵手持长刀，分列在俘虏队伍两侧，刀尖斜指地面，神色威严，每一个眼神扫过，俘虏们便下意识地缩了缩脖颈，不敢有丝毫异动。
清扫工作持续了两个时辰，日头渐渐西斜，将将士们的身影拉得颀长。统计结果陆续汇总而来，明军共俘虏法军降兵两万三千余人，斩杀敌军一万四千余众，散落的兵刃堆积如山，清点出的战马足足有两千一百余头，此外还有不少盔甲、旗帜、粮草等物资。
那些逃跑的两万多法军，大多是溃散的散兵，衣衫不整，丢弃了所有军械，一路奔逃，连回头张望的勇气都没有。明军将士们已是连续劳动，虽有疲惫，但望着眼前的斩获，脸上都露出了笑意，无人提议追击，溃散之敌不足为惧，眼下清点战果、处置俘虏才是首要之事。
中军帅帐搭建在战场边缘的高地上，由数顶青色帐篷组成，最中央的帅帐最为宽大，帐外立着两杆绣着“明”字的大旗，随风猎猎作响。帐门口两侧，两名明军士兵手持长刀，昂首挺立，甲胄鲜亮，眼神警惕，周身散发着凛然的杀气。
帐内，指挥使李川端坐在案前。他身着甲，甲片打磨得光亮，映出他棱角分明的脸庞。铠甲的领口与袖口缀着暗红色的绒线，那是战场厮杀留下的血渍浸染而成。
案上摆着一盏尚未喝完的热茶水，水汽袅袅，。经历过一场决战，他脸上未见丝毫疲惫，反倒透着一股兴奋的感觉，打仗就有军功拿，换谁都高兴。
“报——”
一声洪亮的禀报声从帐外传来，紧接着，千户马三快步走入帐中。他身上的甲胄沾着不少尘土与血污，手臂上还有一道浅浅的伤口，尚未愈合，却丝毫不影响他的行动。
马三大步走到案前，双腿一曲，单膝跪地，右手紧握成拳，重重抱在胸前，腰背挺得笔直，头颅微微低下：“将军，战场已然打扫完毕！我军此战共俘虏法国降兵两万三千余人，斩杀敌军一万四千余众，收获战马两千一百余头，另有盔甲、粮草若干，皆已清点在册！”
听到“战马两千一百余头”，李川随即抬起头，原本微眯的双眼骤然睁开，眸中闪过一抹亮色。李川身子微微前倾，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脸上是难掩的喜色。他抬手拍了拍案几，声音爽朗，带着几分畅快：“哈哈！发财了！真是发财了！这次收获当真不错，没想到一下便得了这么多战马！”
马三依旧单膝跪地，闻言缓缓抬头，脸上也露出了笑意，眼神中满是高兴。他用力点头，语气恭敬：“是啊将军！我们卫所初到此地，正是缺马，此次斩获两千余匹战马，足以补齐我卫所的骑兵建制！只是……这两万三千名俘虏，该如何处置？”
李川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他向后靠在椅背上，眉头微微蹙起，陷入了沉吟片刻。帐内一时安静下来，帐外风吹旗帜的声响很大。
片刻后，李川缓缓开口，语气沉稳：“这两万多俘虏，倒是不错的苦力。如今法军主力已灭，接下来进军巴黎，用不上这么多人手。这样，你带领一千名士兵，将这些战俘押送回卫所，让他们帮咱们修缮城墙、开垦荒地。切记，严加看管，派人轮流值守，可别让人跑了！”
“末将遵命！”
马三眼中闪过一抹激动，他猛地低头，抱拳的双手握得更紧，声音激动。将军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他，显然是把他当心腹看待，这份信任，让他心中暖意涌动。他用力磕了个头，随后站起身，转身大步退出了帅帐，脚步轻快，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待马三的身影消失在帐外，李川脸上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方才的喜色荡然无存，眸中闪过一丝凛冽的杀气。他周身的气息骤然变得冰冷，连帐内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分。
李川看向帐门口，声音低沉，带着狠辣：“来人！”
“在！”
帐外的两名士兵应声而入，单膝跪地，垂首待命，神色恭敬，
“给我把勃艮第公爵带上来！”
“诺！”
两名士兵领命，起身快步退出帐外。不多时，帐外传来一阵拖拽的声响，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呵斥声。紧接着，两名小兵押着一名老者走了进来。那老者正是勃艮第公爵，他满头白发凌乱地披散着，脸上沾满了污泥与血污，原本华贵的衣袍被撕扯得破烂不堪，沾满了尘土与血渍。
勃艮第公爵的双手被粗麻绳紧紧捆着，绳索勒进皮肉，留下深深的红痕。两名小兵架着他的胳膊，用力拖拽，勃艮第公爵脚步踉跄，脚下不稳，险些摔倒，只能被迫跟着小兵的脚步前行。
一进入帅帐，勃艮第公爵便停下了脚步，他用力挣了挣被捆着的双手，却只换来绳索勒得更紧的疼痛。
抬起头，浑浊的双眼扫过帐内，最终落在了案前的李川身上。尽管身处绝境，他脸上依旧带着几分欧洲老牌贵族的傲慢，脖颈微微扬起，嘴角撇了撇，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呵斥：“我是法兰西勃艮第公爵！你们这些野蛮人，快放开我！我要求得到贵族礼节的对待！请大明将军立刻给我提供面包和水！”
李川坐在案前，微微抬眼，目光落在勃艮第公爵身上，眼神中满是不屑，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身子微微后仰，双手抱在胸前，语气轻蔑：“你梦还没睡醒吧？”
话音落下，他猛地前倾身子，眸中闪过一丝凛冽的杀气，声音陡然变冷，带着巨大的怒气：“本将军听说，就是你这老东西，劝路易六世设下埋伏，屠杀我手下的一百多兄弟！今日，我便要杀了你，为我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勃艮第公爵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原本傲慢的神色荡然无存，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他猛地摇头，身子微微颤抖，嘴唇哆嗦着，声音带着几分慌乱：“不……不！李将军，你不能这样对我！这不符合贵族精神！按照欧洲的贵族规则，打仗输了，就算被俘虏，贵族也该得到优待！无论战况多惨烈，战败的大贵族都能保证生命安全，死的都是骑士和底层小兵！”
“贵族精神？”李川冷笑一声，眼神中的轻蔑更甚，他猛地一拍案几，案上的茶水溅了出来，“你们西方蛮夷，在我大明眼里，不过是连饭都不会做的野蛮人！也配谈贵族？来人，把这个老洋鬼子推出去，斩了！首级留下，我有大用！”
“不！不要！李将军，饶命啊！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吧！”勃艮第公爵彻底慌了，傲慢荡然无存，只剩下深深的恐惧。他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不住地求饶，浑浊的碧绿眼眼睛涌出泪水，顺着沾满污泥的脸颊滑落。
“现在认错，晚了！”李川眼神冰冷，语气决绝，没有丝毫动容。
两名小兵立刻上前，架起瘫软在地的勃艮第公爵。勃艮第公爵拼命挣扎，嘴里不住地哀嚎求饶，双腿乱蹬，却根本挣脱不开小兵的束缚。小兵们架着他，大步朝着帐外走去，勃艮第公爵的哀嚎声越来越远，最终被帐外的风声淹没。
片刻后，帐外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尖锐刺耳，随后便归于寂静。勃艮第公爵，法兰西的勃艮第公爵，已然被当场斩首。
帐外的空地上，千户王顺正站在一旁，刚才大战冲锋在前，他身上的甲胄同样沾着血污，手中握着长刀，刀刃上的血痂已经干了。
听到惨叫声，他转过头，目光落在地上那颗滚落在地的头颅上，那是勃艮第公爵的头颅，双眼圆睁，脸上还残留着恐惧与不甘，鲜血从脖颈处汩汩流出，染红了身下的泥土。王顺眼中闪过一丝快意，随即收回目光，抬手掀开帅帐的门帘，大步走了进去。
“李将军。”王顺走到案前，抱拳行礼。
李川正端起茶水，轻轻吹了吹浮沫，喝了一口哦，闻言抬起头，看向王顺，语气平淡道：“何事？”
王顺脸上露出一抹猥琐的笑意，他向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几分怂恿：“将军，这勃艮第公爵杀了咱们一百多兄弟，就这样一刀杀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属下听说，他的家眷都在封地的城堡里，那城堡中藏着不少金银财宝。不如咱们率军前往他的城堡，抄了他的家，既能缴获财物，也能给兄弟们再添一份赏赐！”
李川眼中闪过一抹亮色，他猛地放下茶杯，站起身，脸上露出了笑意，伸手拍了拍王顺的肩膀，语气畅快：“好主意！还是你小子机灵！事情太多都差点忘了抄家，就这么办！”
李川顿了顿，当即吩咐道，“你立刻去点五百名精锐骑兵，带上兵刃，随我前往勃艮第公爵的城堡！”
“诺！”王顺抱拳行礼，脸上满是激动，转身大步退出了帅帐，去清点士兵。
李川也不再耽搁，他抬手拿起挂在帐壁上的长刀，刀鞘古朴，刀刃锋利，泛着冷冽的寒光。
营地之外，李川翻身上马，手中紧握缰绳，眼神锐利，扫视着身前的五百名骑兵。五百名骑兵骑上了缴获的法国战马，列着整齐的队列，个个甲胄鲜明，手持兵刃，胯下战马勉强能用，昂首嘶鸣，气势如虹。
“出发！”李川大喝一声，双腿一夹马腹，胯下战马长嘶一声，率先向前奔去。五百名骑兵紧随其后，马蹄声震天动地，卷起漫天尘土，朝着勃艮第公爵的城堡疾驰而去。
勃艮第公爵的城堡坐落在一座山腰之上，城堡由巨大的石块砌成，高大厚重，城墙高耸，城头上设有箭楼，城门口有吊桥，易守难攻。此刻，城堡的大门紧紧关闭，吊桥高高升起，城墙上站着数十名骑士，个个手持弓箭，神色紧张地注视着远方。
城堡之上，一名金发碧眼的美妇人正站在箭楼旁，她身形丰腴，穿着一身华贵的紫色长裙，裙摆上绣着精美的花纹，金发挽成发髻，插着一根珍珠发簪，肌肤雪白，眉眼精致，只是此刻，她的脸上满是担忧，眉头紧紧蹙着，双手微微攥着裙摆。她便是勃艮第公爵的第二任夫人，阿黛尔，年方三十，正是风华正茂之时。
在阿黛尔身旁，站着一名身材高大的骑士，他身着银色盔甲，手持长剑，面容坚毅，眼神凝重。他便是城堡的骑士队长，卡伦。卡伦微微低头，对着阿黛尔躬身行礼，语气沉重：“夫人，根据逃回来的士兵禀报，公爵大人已经被明军俘虏，我军五万大军，被明军一战击溃，全军覆没了。”
“哦！上帝啊！”阿黛尔听到这话，身子猛地一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中充满了惊恐。她抬手捂住自己雪白的胸口，轻轻拍着，嘴唇哆嗦着，语气慌乱而无措：“明军……明军竟然如此强大？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城堡里只有这么点人，根本拦不住他们啊！”
卡伦眉头紧蹙，眼神凝重，缓缓摇头：“夫人，五万大军都败了，咱们这几十名骑士，根本不堪一击。如今，我们没有任何胜算。”
就在这时，说话间远处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马蹄声，尘土飞扬，遮天蔽日。阿黛尔与卡伦下意识地朝着远方望去，只见一大队骑兵疾驰而来，为首的人身着黑色甲甲胄，手持长刀，正是李川。
李川骑着战马，缓缓来到城堡下方，勒住缰绳，胯下战马人立而起，长嘶一声，随即稳稳落地。他抬起头，目光扫过高大的城堡，最终落在了城头上的阿黛尔身上。看到阿黛尔的那一刻，他的眼睛猛地一亮，瞳孔微微收缩，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艳。李川微微眯起眼，像个老蛇皮上下打量着阿黛尔，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心中暗道：好漂亮的西方娘们！这般容貌身段，倒是少见。
李川收回目光，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五百名骑兵，神色一正，语气严肃，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都给老子听着！一会儿大军入城，城堡里面的贵族小姐和美妇人，谁都不许动！尤其是城头上那位美妇人，只能完好无损地给陛下送去！若是有人敢私自动手，坏了本将军的事，休怪本将军无情，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保不住他的命！”
五百名骑兵闻言，脸上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纷纷点头，语气恭敬而暧昧：“将军放心！我等晓得！美妇人是陛下最爱，我们懂的！”
他们心中都清楚，将军说的“贵族妇人不许动”，不过是指那些身份尊贵、容貌出众的贵族女子，要送去给皇帝陛下享用。至于城堡里的平民女子、丫鬟侍女，自然不在此列，届时只需将她们当作奴隶，赏赐给将士们便是。
李川满意地点点头，随即抬起头，目光再次投向城头上的阿黛尔与卡伦，语气冰冷，声音洪亮，足以让城头上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城里面的人听着！立刻打开城门，投降归顺！若是执迷不悟，不肯开门，等我军攻破城堡，定将你们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城头上的阿黛尔听到这话，身子又是一颤，脸上的惊恐更甚。她猛地转头，看向身旁的卡伦，眼神中满是无助，声音带着哭腔：“卡伦骑士！我们……我们怎么办？明军已经发话了，若是不开门，他们就要杀了我们所有人！”
卡伦眉头紧蹙，眼神凝重，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语气沉重：“夫人，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我们法国五万大军都败了，咱们这点人，根本拦不住明军。与其顽抗到底，落得个身死族灭的下场，不如投降归顺，至少还能保住性命。”
阿黛尔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被面对死亡恐惧取代。她用力点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声音哽咽：“好……好！卡伦骑士，快去开城堡大门！只要能保住我和孩子们的性命，我愿意投降！”
“遵命，夫人！”卡伦躬身行礼，随即转身，对着城头上的骑士们大喝一声，“所有人听着！放下弓箭，放下武器，打开吊桥，开启城门准备投降！”
城头上的骑士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甘，却也知道这是唯一的生路。听到骑士队长发话纷纷放下手中的弓箭，神色沮丧地退到一旁。几名骑士快步走到绞盘旁，用力转动绞盘，吊桥缓缓放下，“哐当”一声，稳稳地搭在护城河两岸。紧接着，城堡的大门缓缓打开，城门发出“吱呀吱呀”的沉重声响。
阿黛尔扶着城墙，探着身子，对着城堡下方的李川大声喊道：“尊敬的大明将军阁下！请稍等！我们已经投降了，城堡大门正在打开，请您率军入城！”
李川看着缓缓打开的城堡大门，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勒住战马，抬手示意身后的骑兵停下，随即对着身旁的王顺吩咐道：“王顺，你带五十人，骑马入城，先去占领城堡的各个要害之地，查看有没有埋伏。若是安全，便在城头上挥旗示意。”
“诺！”王顺抱拳行礼，随即点了五十名骑兵，双腿一夹马腹，率先朝着城堡大门奔去。五十名骑兵紧随其后，马蹄声哒哒，快速进入了城堡。
李川骑在马上，目光紧紧盯着城堡大门，神色凝重，手中紧握长刀，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帐下的骑兵们也纷纷握紧兵刃，眼神警惕，周身散发着凛然的杀气。
不多时，城头上传来了王顺的声音：“将军！城堡内安全，没有埋伏！请将军率军入城！”紧接着，一面绣着“明”字的大旗在城头上升起，迎风飘扬。
李川心中的警惕散去，脸上露出了笑意。大喝一声：“好了！没有诈，全军入城！”
话音落下，他双腿一夹马腹，胯下战马长嘶一声，率先朝着城堡大门奔去。其余骑兵紧随其后，浩浩荡荡地进入了城堡。城堡内的骑士们早已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蹲在道路两旁，神色沮丧，不敢有丝毫异动。
李川率军穿过城堡的庭院，来到了公爵城堡的大厅之外。他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将战马交给身旁的士兵，随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甲胄，大步朝着大厅走去。王顺带着几名士兵，紧随其后。
大厅之内，阿黛尔正带着三个孩子跪在地上。她的身旁，站着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少女金发碧眼，身形纤细，面容娇美，眼神中满是恐惧，她便是勃艮第公爵的大女儿，贝微儿。
在贝微儿身旁，还有两个年幼的男孩，一个约莫十岁，一个约莫七岁，都穿着华贵的衣袍，吓得瑟瑟发抖，紧紧依偎在阿黛尔的身边。
看到李川走进大厅，阿黛尔连忙低下头，声音哽咽，语气恭敬又卑微：“尊敬的大明将军阁下，我们……我们已经投降了，求您饶了我们的性命吧！我们愿意归顺大明，做大明的臣民！”她说着，便带着三个孩子，对着李川重重地磕了个头。贝微儿与两个小男孩也跟着磕头，脸上满是恐惧，不敢抬头。
李川走到阿黛尔面前，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的目光落在阿黛尔雪白的脖颈上，又扫过她胸前丰腴的身形，眸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快速收敛，恢复了沉稳，收回目光。
李川伸出手，轻轻扶起阿黛尔，指尖触碰到她雪白细腻的肌肤，微微一顿，随即收回手，语气平和：“夫人客气了。你既然已经投降，本将军自然不会伤害你们。你放心，你和小公主、我都会派人安全送到大明京城。到了大明，你们便能享尽荣华富贵，比在这法兰西要好上百倍。”
阿黛尔被李川扶起，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泪水再次滑落，声音哽咽：“多谢将军！多谢将军饶命！”她的眼神楚楚可怜，仿佛会说话一般，带着几分柔弱，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悯。
李川微微点头，不再看她，转头对着身后的王顺吩咐道：“王顺，你带人手，立刻对城堡进行搜查，清点所有的金银财宝、粮食布匹，还有值钱的物件，全部打包，装车待命！另外，派人看管好夫人和孩子们，不得有丝毫怠慢，也不许任何人骚扰她们！”
“诺！”王顺抱拳行礼，随即转身走出大厅，召集人手，开始对城堡进行全面搜查。
城堡之内，顿时变得忙碌起来。明军将士们分散到城堡的各个房间，翻箱倒柜，搜查着值钱的物件。他们打开一间间库房，里面堆满了粮食、布匹、丝绸、珠宝，还有一箱箱的金币、银币，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将士们脸上都露出了喜色，纷纷动手，将这些财物打包成箱，扛着、抬着，运到城堡的庭院之中。
有士兵打开了公爵的书房，里面摆满了书籍、字画，还有不少珍贵的古董摆件。他们将这些字画、古董小心翼翼地打包起来，生怕损坏。另有士兵搜查了贵族的房间，将里面的衣物、首饰、珠宝全部收缴，一点都不留。
城堡的庭院之中，一箱箱的金币、银币堆积如山，布匹、丝绸、珠宝摆得满满当当。士兵们来回穿梭，忙碌不停，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经过清点，此次抄家，共缴获金币三万余枚，银币三十五万余枚，还有各类珠宝、字画、古董无数，折算成大明的银子，足足有几十万两之多。
李川站在庭院之中，看着堆积如山的财物，脸上露出了畅快的笑容。他抬手拍了拍手，声音爽朗：“好！好得很！此次抄家，收获颇丰！”他转头看向身旁的阿黛尔，语气平和，“夫人，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请你和孩子们收拾一下简单的衣物，随我们一同返回军营。”
阿黛尔微微点头，眼中满是顺从：“全听将军安排。”她转身，带着贝微儿与两个小男孩，回到房间，收拾了简单的衣物与首饰，便跟着李川走出了城堡。
李川让人将阿黛尔与孩子们安置在一辆舒适的马车之中，又让人将所有的财物装车，随后翻身上马，对着身后的将士们大喝一声：“出发！返回军营！”
五百名骑兵护送着马车与财物，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勃艮第公爵的城堡。马蹄声震天动地，卷起漫天尘土，朝着明军军营的方向不急不慢而去。
李川骑在马背上，回头看了一眼渐渐远去的城堡，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此次出征，不仅击溃法军主力，斩杀勃艮第公爵，还抄获了大量财物，抓获了贵族家眷，可谓是大获全胜。接下来，只需率军进军巴黎，便可彻底覆灭法兰西，立下大功！
马车之中，阿黛尔抱着年幼的儿子，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眼中满是迷茫与不安。她不知道自己前往大明之后，会面临怎样的命运，也不知道孩子们的未来会如何。
但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选择，只能听从这位大明将军的安排，前往那个遥远而陌生的国度。贝微儿坐在一旁，紧紧握着阿黛尔的手，眼神中满是恐惧，却不敢出声，只能默默流泪。
明军的队伍一路疾驰，很快便回到了军营。军营之中，将士们看到李川带着大量财物与贵族家眷归来，都纷纷围了上来，脸上满是喜悦。其余千户也带着值守的士兵赶来，看到运送回来堆积如山的财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快步上前，抱拳行礼：“将军！您回来了！此次抄家，收获当真丰厚啊！”
李川哈哈一笑：“不错！此次收获，足以让我卫所将士人人有赏！马三，你安排人手，将这些财物妥善看管，登记在册，明日把这些钱也一般并运回卫所。另外，派人照顾公爵好夫人和孩子们，不得有丝毫差池。”
“诺！”马三抱拳行礼，立刻转身安排人手，处理后续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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