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消失的真相

“吴协，”楼灵望着门外张翎的身影，语气罕见地柔和，“其实我很感谢你。”

“啧，头一次从你口中听到‘感谢’二字，我可真是受宠若惊！”

楼灵没有理会关根的调侃，目光依然追随着那道身影：“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直在等真正的族长归来，可是，上一次，却等来了她永远离开的消息。”

“更可笑的是，”楼灵看着关根，“这个消息还是从一个外姓人的口中知晓。”

“虽然你这个人不怎么样……但是我不得不佩服你，你是我见过的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这么执着的人。也是第一个闯到我面前、重新将我唤醒的外姓人。”

“……想当年，我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你浑身是血的趴在我面前，都是快死的人了，可你的脸上却带着笑。”

“当时我就在想，这人不会是个疯子吧，都要死了还笑的出来…”

关根：“都多少年了，黑历史就不要提了吧。”

楼灵看着他，“吴协，我同意你的计划，不是因为这个计划有多么完美，而是你眼里的执着，你对族长的在乎，我看得到。”

“这么多年来，我也醒来过几次，也见过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好的，坏的，善的，恶的……可像你吴协这样的，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

“你可知道，张家世代守护的终极秘密，本质上是在维系着这个世界的‘现实稳定性’？”楼灵的声音变得低沉，“我们所处的现实，其实远比普通人认知的要脆弱得多。”

“青铜门，是现实维度与‘虚无之海’之间的主要屏障。而在世界各地，还存在着无数细小的现实裂隙，就像一件旧衣服上的破洞，需要不断修补。”

关根皱眉：“虚无之海？”

“那是现实之外的无序领域，充斥着混乱的能量和概念。”楼灵解释道，“当现实壁垒出现裂隙时，虚无之海中的能量就会渗入，形成你们所见到的‘异常事件’。”

“张家人要做的，就是修补这些裂隙，维持现实的稳定。千年以来，他们就像世界的修补匠，在幕后默默工作。”

“初代族长建立了这个防御体系，但他很快发现，仅靠一扇主门是不够的。现实就像一张网，任何一处破损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

“因此他创立了张家，培养族人成为世界的守护者。但真正能理解这份责任之重的人其实不多。大多数族人只知道要‘守护青铜门’，却不明白这背后更深层的意义，矛盾，也是从这里慢慢产生的。”

“……你今天怎么了，之前你可不愿意和我讲这些，都是我自己查卷宗的。”

“啧，我现在想说不行吗，更何况你也……总之，本大人现在算是勉勉强强承认你了。”

“你已经知道了，现在的族长是我们等待了几千年的族长，她是特殊的。”

“想当年，初代族长以莫大神通开辟了这个镇压体系，而张翎，则是数千年来唯一能完全继承这个体系的人。她不仅是族长，更是这个时代的‘地藏’。”

“当真正的危机来临，当维度壁垒再也无法被常规手段加固时，就需要她这样的存在，以自身为锚点，以身镇狱，来稳固这个世界的平衡。”

“上一次的事，或者说五十年前那件事的结局，其实是早就命中注定的，从她降生的那一刻起，她身上的血脉便注定会为了这个世界而牺牲。这，本就是她的责任。”

听到这里，关根看着楼灵，眼中寒光乍现：“呵！责任，去他妈的责任，从小到大，她明明从未被这个世界善待过，可到头来，却要让她为了这个世界牺牲，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楼灵看着他，笑了笑：“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愿意和你放手一搏的原因。”

“你放心，这一次，会不一样的。”

【我靠！我听到了什么？这是我们这种平民百姓该听到的吗？】

【五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姐姐怎么了？】

【等等，怎么黑屏了？信号不好了，还是关根出事了？】

【海星小哥，你要不把直播间的权限也整过来吧，这整的人怪难受的】

【海星：臣妾做不到啊～】

……

“重置世界，这么大胆的想法，迄今为止，你是第一个这么敢想，还敢这么做的人。”

“不过，按族长所表现出来的能力来讲，她应该是这几千年来最强的族长，她上一次的消失，我一开始只以为是她不够强大，可我刚刚在看到她时，我便明白了。”

“她其实可以回来，不论是五十年前，还是重置之前。”

“那……为什么阿执告诉我她彻底消失了？”

“五十年前的族长，她不知道活着的意义，她只是觉得她需要牺牲罢了，是张海客和一众张家人凭着本能动用了一个秘术。”

“于是，你口中所谓的阿执出现了，它是混合了张家所有的执念，在终极中诞生的，它的诞生就是在万千世界中找到我们的族长，将她安全带回来，重新锚定在此世界。”

“当时的族长，虽然存在的痕迹都被抹去，但她灵魂并未消亡，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而上一次，”

楼灵看着关根，“她在能力在并未完全恢复的时候，为了所有人，但是更多的，其实是为了你，她做出了另一个选择。”

关根愣住了，突然觉得这很荒谬，开始语无伦次的说：“你在开什么玩笑？你是说张翎吗？她，为了我？你别搞笑了，”关根看着镜壁上的那个自己，

“当时的我和她……最多算是被这个游戏绑在一起，一起完成任务罢了，她对我和所有人没什么区别……”

楼灵翻了个白眼：“呵！没有区别？！如果你身上没有代表族长的圣物我就差点相信你了！”

“那是…张海客给我的！”

“啧！多的我也不说了，只是告诉你，她想要给你一个真正安全的世界，她希望你可以永远天真无邪的走下去，永远不会再担心下一秒睁眼，会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冒险。”

关根沉默了很久：“这不可能，我有什么重要的？这根本就不值得……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

楼灵笑了笑：“……你知道我的能力。”

寂静开始在殿中蔓延，青铜灯盏中的火焰在轻轻跳动，映照着关根晦暗不明的侧脸。

……

“他们快要进来了，”楼灵打破了寂静，“你该走了，那么，有缘再会了，吴协。”

“你…不见见她吗？”关根看着楼灵，“毕竟都等了那么久了。”

“是啊，都等了那么久了，再等一会儿又有什么关系呢？”

关根还想再说什么，可一阵金光闪过，再睁眼时，自己已经出现在了古楼的底层，而前面不远处的大门正缓缓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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