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全民皆兵，新的风暴！
“不用。”
方晨收回感知，在心中回应道：“今天是家长日，我不想见血。”
“既然是虫子，早晚会自己跳出来找死，到时候一脚踩死就是。”
而且，他也想看看，到底是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把爪子伸向他的家人。
“哥？怎么了？”
方灵灵察觉到方晨的停顿，有些疑惑地抬起头。
“没事，看那边的树不错。”
方晨笑了笑，语气切换回了温柔模式：
“去吧，你那几个朋友都等急了。我和宋校长聊几句，一会儿进去找你。”
附近，那几个刚才冲出来的学生正眼巴巴地看着这边。
既想靠近方灵灵，又慑于方晨刚才的威势不敢上前。
“嗯！那哥你快点哦！”
方灵灵乖巧地点点头，虽然心里还有很多话想问，但也知道哥哥现在肯定有正事。
她松开手，小跑着回到朋友中间，马上就被叽叽喳喳的兴奋声包围。
“真好啊，年轻真好。”
宋静云站在一旁，语气中带着几分羡慕，也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沉重。
方晨扫视了一圈周围那些还在偷偷打量这边的家长。
然后看向宋静云，道：“宋校长，客套话就免了。”
“这种规模的觉醒普科大会，还要强制要求直系亲属到场，甚至连高一高二的学生家长都来了。”
方晨顿了顿，眼神玩味，“这可不像是天圳一中的传统。”
在这个全民转职的时代，觉醒仪式虽然神圣，但更多的是学生个人的成人礼。
以往除了高三觉醒当天，这种考前的普科动员会，通常只有学生参加。
毕竟，在这个优胜劣汰的世界里，家长能帮的忙很有限，剩下的路全靠自己拼。
宋静云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方晨的观察力如此敏锐。
她苦笑一声，挥退了身后想要凑上来的教导主任等人，压低声音道：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
两人并肩朝大礼堂走去，昭华挽着周慧敏走在稍后方，给两人留出了谈话的空间。
“确实不合规矩。”宋静云叹了口气，看着前方的礼堂大门，眼神有些晦暗。
“但这是联邦教育署和军方联合下达的死命令。”
“哦？”方晨眉头微挑，“军方？”
“是的。”宋静云点了点头，声音更低了。
“您也知道今年的高考实战考核改在了万族战场。”
“这只是一个开始。”
“以往，学生觉醒后，有几个月的缓冲期备战高考，或者选择进入社会。”
“但从明年开始……这个缓冲期可能要取消了。”
“以往，学生觉醒后，有几个月的缓冲期备战高考，或者选择进入社会。”
“但从明年开始……这个缓冲期将会被一种全新的特训班制度所取代。”
方晨脚步微微一顿，随即恢复正常：“特训班？”
“是的。”宋静云的表情变得严肃，“根据最新指令，明年起，所有觉醒的学生，将根据天赋等级进行强制分流。”
“只有觉醒了A级及以上天赋的学生，才有资格进入特训班。”
“接受最高强度的精英训练，以应对日益严峻的战局。”
方晨的目光扫过不远处正和同学说笑的妹妹方灵灵，心中了然。
A级以上？
这门槛，直接将九成以上的普通职业者挡在了门外。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征兵，而是在筛选未来的高端战力。
“那A级以下的呢？”方晨问道。
“后勤、生产、或者驻守后方城市。”宋静云的声音里透着无奈。
“全民皆兵的时代，可能真的要来了。”
“每个人都必须在战争里，找到自己的位置。”
“这次让家长来，其实不是为了庆祝，而是为了……签署知情同意书和某些免责协议。”
说到这里，宋静云的眼中闪过不忍。
所谓的免责协议，懂的都懂。
那是生死状。
方晨眯了眯眼。
怪不得。
他就说气氛不对劲。
虽然校园里张灯结彩，横幅上写着“热烈庆祝觉醒普科大会召开”。
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令人焦躁的气氛。
那些巡逻的保安，腰间鼓鼓囊囊，显然配备了实弹。
甚至在暗处，方晨还感应到了几道不弱于二阶职业者的气息。
“看来，前线的情况比新闻里报道的要糟糕得多。”方晨平静地说道，语气肯定。
如果不是前线吃紧，兵源枯竭，联邦绝对不会做出竭泽而渔的决定。
把还没完全成长起来的孩子推向战场，这是下下策。
宋静云惊讶地看了方晨一眼，似乎没想到他能如此迅速地切中要害。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具体的我不能多说，那是军事机密。”
宋静云指了指大礼堂的主席台方向，“今天的大会，不仅仅是学校的表彰，更是一次动员。”
“待会儿，会有联邦专门派来的特派员进行详细说明。”
“特派员？”方晨嘲讽道，“怕是来唱红脸的。”
把一群温室里的花朵，和一群望子成龙的家长骗进来。
然后告诉他们：门焊死了，外面全是怪兽，拿好武器准备拼命吧。
这画面，想想就觉得讽刺。
“您……”宋静云欲言又止。
她其实想提醒方晨，待会儿那个特派员脾气不太好，而且背景深厚，尽量不要起冲突。
但转念一想，方晨刚才连凶兽都骑来了，还在乎个屁的特派员？
谁惹谁还不一定呢。
“我知道了。”方晨摆了摆手，神色淡然。
“既然是联邦的决定，我这种小市民自然是听从安排。”
听从安排？
宋静云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要是肯听从安排，王振国校长现在也不至于要派去万族战场了。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了大礼堂门口。
巨大的双开红木门敞开着，里面已经坐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
数千名学生和家长，加上老师，把整个礼堂挤得水泄不通。
大礼堂内，人声鼎沸。
原本属于优秀学生家长的前排VIP座位，此刻却空出了一大片。
那些原本预定坐在那里的权贵家长们，一个个都老老实实地缩到了后排。
开玩笑，谁敢坐前面？
没看见那头能吞雷吐火的凶兽就在外面趴着吗？
当方晨走进礼堂的那一刻，原本嘈杂的空间马上安静了下来。
数千道目光汇聚在他身上。
有敬畏，有好奇，有恐惧，也有崇拜。
方晨神色自若，这种万众瞩目的场面，他在万族战场上早就习惯了。
只不过那时盯着他的，是数以万计想要撕碎他的异族怪物。
相比之下，这些他们的眼神温柔得像棉花。
他走向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
那里，方灵灵和周慧敏已经坐好了，旁边还空着一个位置。
“哥！这里！”方灵灵兴奋地挥着手。
方晨笑着走过去坐下。
刚一落座，坐在后排的一个地中海中年男人就凑了上来。
手里递着一张烫金名片，满脸堆笑：“方……方神！”
“鄙人是K市卡卡商会的会长，这是我的名片，以后令妹如果有需要……”
“滚。”
方晨头也没回，没有兴趣搭理这种人。
中年男人的笑容僵在脸上，伸在半空中的手尴尬地抖了抖。
最后只能灰溜溜地缩了回去，连个屁都不敢放。
周围几个原本也想上来套近乎的家长，见状也打消了念头，一个个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小晨，这样……是不是太凶了？”周慧敏有些担忧地小声说道。
“妈，对这些人，不需要客气。”
方晨握住母亲有些粗糙的手，轻声说道：“您记住了，以前我们需要看别人脸色，是因为我们弱。”
“现在……”
他眼中闪过一丝傲然：“在这个K市，甚至整个龙国，只有别人看我们脸色的份。”
周慧敏看着儿子自信的侧脸，心中五味杂陈，最后化作一声欣慰的叹息。
就在这时，礼堂的灯光暗了下来，激昂的音乐响起。
宋静云整理好仪容，快步走上讲台。
“各位家长，各位同学，欢迎参加天圳一中年度大会……”
冗长的开场白后，宋静云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拔高。
“今天，我们要特别表彰一位我们学校的天才！”
“他以一己之力，在万族战场立下赫赫战功，是我们天圳一中的骄傲，也是整个人类的英雄！”
聚光灯瞬间打在方晨身上。
全场掌声雷动。
聚光灯下，方晨的神色并没有因为周围的掌声而紧张。
他只是礼貌性地站起身，对着四周微微颔首。
动作优雅得像是一个参加晚宴的贵族，而不是一个刚刚屠戮了异族的战士。
随后，他平静地坐下，侧过头对着满脸通红、手掌都拍红了的方灵灵眨了眨眼。
低声道：“手不疼吗？留着点力气，一会儿还得回家吃饭。”
方灵灵吐了吐舌头，眼里的崇拜都要溢出来了。
宋静云站在台上，看着宠辱不惊的方晨，心中暗暗点头。
这才是强者该有的心态。
相比之下，台下那些因为一点成绩就沾沾自喜的学生，就是没长大的孩子。
“好了，各位请安静。”
宋静云双手虚按，待掌声渐歇，她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
“表彰方晨同学，不仅仅是为了庆功，更是为了树立一个榜样。”
“因为，接下来的路，将比你们想象的……残酷百倍。”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干涩：
“下面，有请联邦战区特派员。”
“雷教官，为我们宣读最新的来年觉醒后的政策及征召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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