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千年灵芝
这番话，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了秦羽的心窝子里。
尤其是最后那句效率最高的方式，更是将他仅存的一丝幻想彻底撕得粉碎。
原来从头到尾，张若男都只是一个工具，一个用来把他钓出来的，可悲的诱饵。
tmd，这个变态！
秦羽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他死死盯着顾辰那张带着恶毒笑意的俊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是药师的人？”
他想起了许老爷子临终前的警告，那个神秘的、索取他家传医术的组织。
黑芍药药师的出现，证明了这个组织的存在。
而眼前这个顾辰，行事风格同样诡秘狠辣，手段更是闻所未闻，极有可能也是其中一员。
秦羽抛出这个名字，就是为了诈他！
果不其然，听到药师这两个字，顾辰脸上那玩味戏谑的笑容，第一次出现了极其短暂的凝固。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还是被秦羽敏锐地捕捉到了！
然而，下一秒，那丝凝固就化为了更浓重的不屑与一丝古怪的惊讶。
“呵……”顾辰发出了一声轻笑，那笑声里充满了轻蔑。
“药师？别把我和那群只敢躲在阴沟里玩弄毒药，上不得台面的老鼠相提并论。”
他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秦羽，像是发现了一件更有趣的玩具：“看来，他们也找上你了？你可比我想象中还要抢手。有意思，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轰！
顾辰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在秦羽的脑子里，却不亚于一道惊雷炸响！
他妈的！
自己居然同时被两个神秘又强大的变态势力给盯上了！
一个图他的医术，一个不知道图他什么，但一出手就废了他身边的人！
这都叫什么事！
老子是唐僧肉吗？
不等秦羽从这巨大的震动中回过神来，顾辰的语气陡然转冷，像西伯利亚的寒流，瞬间冻结了码头上的一切。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秦羽，像神明在审判凡人。
“一，拒绝我，然后，我会让你亲眼看着她。”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身旁如同木偶般的张若男。
“如何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在我怀中，像一朵被吸干了水分的鲜花，慢慢枯萎，凋谢，最后变成一具连哭都不会的干尸。”
秦羽的拳头攥得指节发白，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二。”
顾辰的眼神变得极度危险，像一条盯住猎物的毒蛇，声音里充满了病态的愉悦。
“你可以现在动手试试，杀了我，她体内的子蛊会瞬间爆开，她会死得更快，更痛苦。”
“不过。”
他话锋一转，嘴角的笑意变得无比恶毒。
“情丝蛊，在我会的一百多种手段里，只是最温柔的一种。”
他顿了顿，目光仿佛穿透了空间的距离，看到了秦羽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你那个冰山美人总裁，叫楚欣然对吧？我查过了，很漂亮，气质也很好。”
“还有你身边那些红颜知己，那个小医生曹芮，对了，还有那个离了婚，独自带着孩子，风韵犹存的大学校长……”
当楚欣然、曹芮、陈雪忱的名字，一个接一个地从顾辰这个恶魔的嘴里，用一种品鉴货物般的语气说出来时。
秦羽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崩的一声，彻底断了！
“我杀了你！”
一股混杂着暴怒、惊惧与疯狂的杀意，如同火山喷发，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防线！
他再也无法遏制，脚下猛地一蹬，整个人如同一头发疯的猎豹，朝着顾辰狂冲而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扑到栈桥上的瞬间，他的视线扫过了顾辰身边，那个穿着黑色套裙，眼神空洞，任由海风吹拂着苍白脸颊的身影。
张若男……
紧接着，楚欣然清冷的脸庞，曹芮怯懦又坚强的眼神，陈雪忱温柔似水的笑容……
一张张熟悉的脸，在他脑海中闪过。
他无法想象，如果她们也变成张若男现在这副模样……
那股滔天的杀意和前冲的势头，就像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硬生生地止住了！
tmd秦羽的身体僵在原地，距离栈桥只有一步之遥，却再也无法踏出分毫。
一股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无力感，像冰冷的海水，瞬间将他整个人彻底淹没。
他可以死，但他不能让她们出事！
看着秦羽那副想杀人又不敢动，愤怒、痛苦、绝望交织在一起的表情，顾辰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和变态。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享受这种将一个强者死死踩在脚下，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快感。
“你到底想要什么？”
秦羽低着头，没人能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这句话，仿佛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而是从他滴血的心脏里，一个字一个字，用尽全身力气挤出来的。
那声音沙哑、干涩，充满了无尽的屈辱和不甘。
“呵呵，这就对了嘛。”
顾辰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满意地点了点头。
“早这么合作，不就不用受这么多心理折磨了吗？”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被海风吹乱的领带，缓缓开口：“很简单，我要一样东西。”
秦羽猛地抬起头，双眼赤红如血。
顾辰迎着他那要吃人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道：“一株，千年灵芝。”
“什么玩意儿？”
秦羽愣住了，他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随即，一股被戏耍的暴怒再次涌上心头：“千年灵芝？你他妈在这儿跟我说神话故事呢？那是只存在于传说里的东西！你就是想找个借口杀人灭口！”
他认定这是顾辰编出来的一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其最终目的，就是要逼死自己，然后欣赏他绝望死去的样子。
“不，它存在。”
出乎秦羽的意料，顾辰摇了摇头，脸上那种戏谑的笑容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和笃定。
“你们秦家，执掌华夏医道牛耳数百年，世代守护着医家传承下来的无数至宝，会没有这种续命神物？”
顾辰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能看穿秦羽的一切秘密。
“回去问问你的家人，或者翻翻你家的祖传医书，或许会有惊喜，别告诉我，堂堂的秦家，连一株续命的灵芝都拿不出来。”
“秦家……”
顾辰的话，像一道又一道的惊雷，在秦羽的脑海中疯狂炸响！
秦家？
执掌医道牛耳？
世代守护至宝？
这他妈说的是我家吗？
秦羽彻底懵了。
从小到大，爷爷只跟他说过，秦家祖上是有点本事，但早就没落了。
他对自己的家族，几乎一无所知！
而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变态，居然比自己还清楚？
看着秦羽那副震惊到呆滞的模样，顾辰知道，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在秦羽面前轻轻晃了晃。
“我给你一个月时间。”
顾辰的声音再次变得冰冷而无情，像最后的判决。
“一个月后，老地点，带着千年灵芝来换人。”
“记住，从今天开始，你每晚一天，我就从她身上吸走一年的寿元，你晚来十天，她就老十岁。”
“一个月后，就算是大罗金仙下凡，她也只会是个有进气没出气，脑子彻底坏掉的活死人！”
“到时候，就算我把她还给你，又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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