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倒计时
士郎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笑容温和的神父,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你……你说什么?”
言峰绮礼歪了歪头,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
“我说,圣杯的污染,是我亲手造成的。”
他抬起手,指尖萦绕着淡淡的黑色雾气。
“准确来说,是上一次圣杯战争的时候,我打开了一扇不该打开的门。”
Saber猛地拔出剑,金色的风压在空气中炸开。
“你这个混蛋!”
她的声音里满是愤怒。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因为你的行为,整个冬木市差点被毁灭!”
“无数人因此死去!”
言峰绮礼转过身,琥珀色的瞳孔平静得可怕。
“我当然知道。”
他的声音很轻。
“但那又怎么样?”
“那些人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士郎猛地站起来。
“你——!”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变形。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那些人都是无辜的!”
言峰绮礼笑了。
“无辜?”
他走到士郎面前,俯下身。
“卫宫少年,你真的觉得这个世界上存在'无辜'吗?”
“每个人活着,都在消耗资源,都在挤占别人的生存空间。”
“所谓的'无辜',不过是弱者的自我安慰罢了。”
士郎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你……”
他几乎要冲上去。
但Saber伸手拦住了他。
“Master,冷静。”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这个男人在故意激怒你。”
言峰绮礼直起身。
“聪明的判断。”
他转身朝院门走去。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和你们打架的。”
“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
他停下脚步,回过头。
“那个叫陈默的男人,打算毁掉圣杯。”
“如果他成功了,这个世界会安全。”
“但是——”
他的笑容变得诡异起来。
“所有参战者的英灵,都会被强制送回英灵座。”
“包括你的。”
士郎的瞳孔猛地收缩。
“你……”
言峰绮礼没有继续说话。
他推开院门,消失在晨光中。
只留下一句话飘在空气里。
“好好考虑吧，少年。”
“是选择拯救世界,还是守护身边的人。”
“这可是个艰难的选择呢。”
公寓里。
陈默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Master。”
Saber从窗边走过来。
“您觉得远坂凛会答应吗?”
陈默摇头。
“不会。”
他放下咖啡杯。
“至少现在不会。”
“她需要时间消化那些信息。”
艾莉娅从卧室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份地图。
“我查过了。”
她把地图摊在茶几上。
“远坂家的地下室,确实有一条通往灵脉深处的通道。”
“圣杯的核心,就藏在那里。”
陈默站起身,走到地图前。
“防御措施呢?”
艾莉娅指着地图上的几个标记点。
“至少有三层结界。”
“最外层是探测结界,会自动识别入侵者。”
“中间层是攻击结界,会释放魔术陷阱。”
“最里层——”
她顿了顿。
“最里层是远坂家代代相传的血脉结界。”
“只有远坂家的人才能通过。”
陈默皱眉。
“麻烦了。”
他转过身,看向窗外。
那道裂缝已经扩大到整个天空的三分之一。
黑色雾气从裂缝中渗出,像是某种活物的呼吸。
“时间不多了。”
陈默低声开口。
“最多两天。”
“两天后,那个东西就会彻底降临。”
“到时候,整个冬木市都会被吞噬。”
Saber走过来。
“Master,您打算强行突破结界?”
陈默摇头。
“不。”
他转过身。
“我打算等。”
Saber愣住了。
“等?”
陈默点头。
“等远坂凛主动来找我。”
他走回沙发,重新坐下。
“她不是傻子。”
“她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
远坂宅邸。
凛坐在地下室的入口前,手里握着那个装着黑雾的瓶子。
她已经在这里坐了三个小时。
“Master。”
Archer从楼梯上走下来。
“您还在犹豫?”
凛抬起头。
“Archer。”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如果我打开这扇门……”
“如果我真的看到圣杯被污染了……”
“那我该怎么办?”
Archer沉默了几秒。
“您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凛苦笑。
“正确的选择?”
“什么是正确的选择?”
“毁掉圣杯,背叛父亲的遗愿?”
“还是守护圣杯,看着世界毁灭?”
Archer走到她身边,半跪下来。
“Master。”
他的声音很轻。
“有些时候,我们必须放弃一些东西,才能守护更重要的东西。”
凛愣住了。
她看着Archer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那里面,有某种她从未见过的悲伤。
“你……”
凛张了张嘴。
“你是不是经历过类似的事?”
Archer没有回答。
他只是站起身,朝楼梯走去。
“时间不多了,Master。”
他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无论您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站在您这边。”
凛呆呆地坐在原地。
良久。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来。
“算了。”
她把瓶子收进口袋。
“我去找那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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