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五个目标
温雅渐渐安静下来，睫毛随着他磕磕绊绊的节奏轻颤，珍珠项链随着呼吸在锁骨处微微起伏。
“小白兔说……”
张建国突然压低声音，指节在屏幕上虚虚一刮，“要是大灰狼敢找别的动物，就把他尾巴打成蝴蝶结。”
温雅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发丝黏在泛着粉晕的脸颊上。
她无意识地把毛绒熊往怀里带了带，睡衣领口歪斜着露出半个雪白的肩头。
“后来啊……”张建国看着屏幕里逐渐均匀的呼吸，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大灰狼把小白兔养得胖乎乎的，每天亲一百下……”
温雅突然在梦中咂了咂嘴，珍珠手链随着翻身的动作磕在床栏上。
张建国立刻屏住呼吸，直到确认她没被惊醒才继续哼起跑调的小曲：“月儿明……风儿静……”
他的拇指悬在挂断键上，却迟迟舍不得按下。
月光透过纱帘，在温雅睡颜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那缕黏在嘴角的发丝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株风中摇曳的蒲公英。
“晚安，我的小兔子。”
张建国对着屏幕极轻地说，最后看了眼她锁骨处还未消退的红痕。
那是昨夜他失控时留下的印记。
……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张建国已经换好运动服站在翡翠湾的入口处。
晨雾未散，他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结成细小的水珠。
白婧准时出现在路灯下，一身修身的黑色运动装，扎着高高的马尾，金丝眼镜在晨光中微微泛着冷光。
“小婧早。”
他笑着迎上去，递过一杯豆浆，“巷口那家，趁热喝。”
白婧接过豆浆，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温热的触感让她微微一怔。
她低头抿了一口，甜度刚好。
“谢谢。”她轻声道，声音里带着晨间特有的沙哑。
两人并肩跑在林荫道上，脚步默契地保持一致。
白婧的呼吸平稳而有节奏，张建国故意放慢速度，让她不至于太吃力。
“昨晚的病人……怎么样了？”他问道，目光落在她微蹙的眉心上。
白婧微微侧目，金丝眼镜后的眸光闪了闪：“稳定下来了，但还需要观察。”
她的语气平静，但张建国能听出其中的疲惫。
他放缓脚步，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这里还疼吗？”
白婧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他注意到了细节。
她轻轻摇头：“习惯了。”
“习惯不代表不用管。”他低笑，手指在她肩颈处轻轻按了按，“回头我给你按按。”
白婧的耳尖微微泛红，但她没躲开，只是轻“嗯”了一声。
晨跑结束后，两人去了常去的那家早餐店。
老板娘见他们进门，熟络地招呼：“老样子？豆腐脑加小笼包？”
张建国点头，顺手替白婧拉开椅子。
店里热气腾腾，豆腐脑的香气混着油条的酥脆味弥漫在空气中。
白婧摘下眼镜，用纸巾擦了擦镜片上的雾气。
没戴眼镜的她看起来柔和许多，眉目间少了些往日的清冷。
“昨晚……睡得好吗？”张建国问，夹了个小笼包放到她碟子里。
白婧抬眸看了他一眼，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极淡的笑意：“昨晚睡得还行。待会儿还得去协和医院，秦总母亲今天复查。”
她顿了顿，金丝眼镜后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他的脸，“你要一起去看看吗？”
张建国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刚要脱口而出“那一起去”，耳麦里突然传来苏婉急促的提醒：“别说你要去……”
他立即会意，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恍然神色：“原来今天秦总母亲复查的日子啊？”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语气诚挚中带着几分歉意，“这几天实在太忙，我都把这事给忘了……需要我过去看看吗？”
白婧低头抿了一口豆浆，唇角沾了些许奶白色的浆液。
她推眼镜的动作忽然顿了顿，镜片反射的光线恰好遮住了她眼底闪过的情绪：“不用了。”
张建国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她突然转过身来，马尾辫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下午棚户区的义诊，你还去吗？”
“那肯定去！”他毫不犹豫地答道，黝黑的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
“好。”白婧轻轻点头，金丝眼镜后的眸光柔和了几分，“我等你。”
吃完早饭后，白婧起身整理运动服下摆，金丝眼镜重新架回鼻梁上，又恢复了那副清冷疏离的模样。
“我先走了，医院那边还有事。”她拎起背包，指尖在桌沿轻敲两下，“下午两点，老地方见。”
张建国刚要起身相送，耳麦里突然传来苏婉的轻咳声。
他动作一顿，转而端起豆浆碗掩饰性地喝了一口：“路上小心。”
白婧推门的动作带起一阵风铃轻响，晨光在她白大褂下摆镀了层金边。
隔着玻璃窗，张建国看见她低头看了眼手表，快步走向停在不远处的白色沃尔沃。
“人都走了还看？”
苏婉的声音带着戏谑在耳麦响起，“目前四人的好感度都进入稳定期，是时候选择第五个接触目标了。”
张建国这才回神，“现在就加人？我怕分身乏术……”
“怕什么？”
苏婉轻笑一声，键盘敲击声清脆，“温雅94，秦墨78，白婧74，方棠65——张先生如今可是当之无愧的时间管理大师。”
她停顿片刻，语气突然玩味，“况且……有时候适当拉开距离，反而会有意外收获。温雅就是例子，她不是主动……”
张建国耳根一热，豆浆杯在掌心捏出细微的声响。
晨光透过玻璃窗，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细碎光斑。
他喉结滚动，声音低了几分，“那就博物馆那位？”
“程雪，25岁，省博物馆首席讲解员。”
苏婉的声音瞬间转为专业模式，“今天上午九点半正好有场青铜器特展讲解，我已经帮您预约好了席位。”
红旗车刚驶出早餐店转角，张建国口袋里的手机就欢快地振动起来。
温雅专属的猫咪表情包在屏幕上跳动，附带三条未读消息：
【温雅：张叔早安！(ฅ´ω`ฅ)】“
【温雅：昨晚梦到你变成胡萝卜被我吃掉啦！】
【温雅：今天下午没课，我们去游乐园好不好呀？】
张建国粗粝的指腹擦过屏幕上温雅嘟嘴的自拍，嘴角不自觉扬起。他快速回复：【小兔子居然敢吃大灰狼？看今晚怎么收拾你（捏脸表情）】
犹豫片刻又补了条：【下午我要去做义工，等我做完之后，七点前带马卡龙去找你好不好？】
消息刚发出就变成已读，温雅秒回三个大哭表情：【张叔怎么这么忙啊，哼哼，我生气了，不穿那衣服给你看了！】
张建国无奈地摇头，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那我多带两盒马卡龙赔罪？外加一只限量版兔子公仔？】
温雅的消息很快便弹出：【那说好啦！我们七点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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