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帮帮我
方棠在张建国温暖的怀抱中渐渐放松下来。
起初她还紧绷着身体，生怕他会有进一步的举动，可随着时间流逝，发现他只是轻轻搂着自己，呼吸平稳而均匀，她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
窗外雷声依旧，但她却不再害怕，反而觉得这雨夜格外安宁。
方棠悄悄抬眸，借着微弱的雷光打量张建国的脸庞。
“铁柱哥真的说到做到……”她突然胡思乱想，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被角。
最初的紧张消散后，一股莫名的失落又在心头蔓延——难道自己对他没有吸引力吗？
她轻轻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颊，又低头看了眼睡裙领口若隐若现的曲线，随即懊恼地咬住下唇。
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铁柱哥这是尊重她啊！
想通这点，方棠嘴角不自觉扬起，往他怀里又钻了钻。
张建国的气息包裹着她，松木香混合着淡淡的汗水味，竟出奇地好闻。
她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眼皮渐渐变得沉重……
……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晨光透过轻薄的纱帘，在房间内洒下一层朦胧的光晕。
方棠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觉得胸口沉甸甸的，像是被什么压住了。
她微微蹙眉，下意识地伸手去拨——指尖却触到一只温热的大手，正毫不客气地覆在她的柔软上。
她瞬间睁大了眼睛，睡意全无。
那只手掌宽厚粗糙，指节分明，甚至在她惊醒的瞬间还无意识地轻捏了一下。
方棠的脸腾地烧了起来，耳尖红得几乎滴血。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转头看向身侧。
张建国仍在熟睡，眉头舒展，呼吸平稳，甚至发出轻微的鼾声。
晨光勾勒出他硬朗的轮廓，下巴上冒出些许胡茬，显得格外慵懒。
“铁柱哥……”方棠声如蚊呐，指尖轻轻捏住他的手腕，试图将那只作乱的手从自己衣襟内挪开。
她的动作极轻，生怕惊醒他。
可就在她即将成功时，张建国的眼皮突然颤了颤，随即缓缓睁开。
四目相对。
方棠的手僵在半空，杏眼里满是慌乱。
张建国的眼神从迷茫到清醒，最后定格在她绯红的脸颊上。
他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正放在哪里。
空气仿佛凝固了。
张建国猛地收回手，黝黑的脸庞涨得通红：“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慌乱地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结实的胸膛和……明显支起的帐篷。
方棠的视线不经意扫过，瞬间像被烫到般别开脸，耳根红得更厉害了。
“对、对不起！”张建国手忙脚乱地用被子遮掩，却越忙越乱，整个人差点从床上栽下去。
他尴尬得无地自容，下意识将方才那只“冒犯”的手凑到鼻尖嗅了嗅，脱口而出：“好香……我今天都不想洗手了。”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方棠猛地抬头，杏眼圆睁，羞恼交加地抓起枕头砸向他：“流、流氓！”
她跳下床，靛青色的睡裙因动作扬起，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她头也不回地冲进浴室，“砰”地一声关上门，落锁的声音格外清脆。
张建国呆坐在床上，手里还攥着那个软绵绵的枕头。
浴室里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仍旧精神抖擞的某处，无奈地叹了口气。
昨晚他几乎没怎么睡。
美人在怀，香软温玉，他却只能僵硬地躺着，连呼吸都刻意放轻。
方棠身上淡淡的檀香混着茉莉沐浴露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柔软的发丝时不时扫过他的下巴……
直到天蒙蒙亮，他才精疲力尽地睡去。
浴室的水声停了。
张建国迅速穿好衣服，将凌乱的床铺整理好。
他站在窗前，假装欣赏院中的雨后的芭蕉，实则耳朵竖得老高，时刻注意着浴室的动静。
门开了。
方棠换了一身素色的旗袍，发丝还滴着水珠。
她低着头，刻意避开张建国的目光，径直走向梳妆台。
“棠棠……”张建国挠了挠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
方棠从镜子里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拿起木梳，用力地梳理着自己的长发。
张建国走到她身后，鼓起勇气接过梳子：“我来吧。”
他的动作很轻，生怕扯疼她。
梳齿穿过乌黑的发丝，一缕一缕，耐心而温柔。
镜中，方棠紧绷的表情渐渐软化。
她垂下眼帘，轻声问：“你……昨晚睡得好吗？”
张建国苦笑：“说实话，不太好。”
“为什么？”她抬眸，杏眼里带着疑惑。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因为你太美了，憋得睡不着。”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方棠的耳尖又红了。
她咬了咬唇，突然转身，仰头看着他：“那……你不会难受么？”
张建国呼吸一滞，喉结滚动间眼底燃起暗火。
他轻轻握住方棠纤细的手腕，声音低哑得几不可闻：“棠棠……愿意帮我么？”
“我……”
方棠指尖微颤，瓷白的脸庞染上红晕，“不知该怎么做啊……”
张建国抓住方棠的手，将她纤细的手指缓缓引向自己腰际。
他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嗓音低哑得几不可闻：“棠棠……帮帮我。”
方棠的手指在他掌中轻轻一颤，像受惊的蝴蝶：“我不会啊！”
“我教你！”张建国说着握着方棠的手动了起来。
……
一个小时后，张建国脸上带着满足的笑。
方棠则是逃也似的冲进浴室，砰地关上门，背靠在门板上，心跳如擂。
水龙头被拧开，冰冷的水流冲刷着她发烫的指尖，可那股灼热的气息似乎仍残留在她的皮肤上，挥之不去。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指尖微微发抖，掌心还残留着张建国留下的温度……
她刚才到底做了什么啊！
方棠猛地捂住脸，耳尖红得滴血。
门外，张建国靠在浴室门边，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嘴角不自觉上扬。
“棠棠？”他轻轻敲门，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你还好吗？”
“……”
里面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方棠闷闷的声音，“……你别说话！”
张建国低笑，胸膛微微震动：“好，我不说。”
他转身走向厨房，熟练地翻找出食材——冰箱里有鸡蛋、几根青菜，还有一小块火腿。
他卷起袖子，动作利落地开火煎蛋，顺便热了杯牛奶。
等方棠终于从浴室里磨蹭着出来时，张建国已经端着早餐站在餐桌旁，朝她笑了笑：“饿了吧？”
方棠抿着唇，目光躲闪，可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发出一声轻响。
张建国挑眉，故意拖长音调：“看来是饿了。”
方棠瞪了他一眼，终于绷不住，轻轻哼了一声，慢吞吞地走到餐桌旁坐下。
张建国把煎得金黄的荷包蛋推到她面前，又给她倒了杯温热的牛奶：“吃吧，吃完我送你去绣坊。”
方棠低头喝了口牛奶，唇边沾了一点奶渍，张建国伸手，拇指轻轻蹭过她的唇角，嗓音微沉：“沾到了。”
她猛地一僵，耳根又红了起来，小声嘟囔：“……别、别随便碰我。”
张建国收回手，指尖轻轻摩挲了下，眼底笑意更深：“好，下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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