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一起睡
雨声渐密，窗外的芭蕉叶被打得簌簌作响。
方棠的唇瓣柔软而温凉，带着碧螺春的清香。
张建国的手掌扶在她腰间，指尖触到旗袍开衩处细腻的肌肤，引得她轻轻一颤。
良久，两人分开时，方棠的耳尖已红得像海棠花瓣。
她微微低头，指尖无意识地绞着旗袍下摆：“时间不早了……铁柱哥，你该回去了吧！”
窗外一道闪电劈落，照亮她泛红的脸颊。
紧接着，雷声轰鸣，方棠身子一抖，下意识往张建国怀里缩了缩。
张建国顺势拥住她，嗓音低哑：“雨这么大，还会打雷，你一个人能行？”
话音未落，又是一声惊雷炸响，方棠“啊”地轻呼一声，整个人几乎钻进他怀中。
张建国收拢手臂，下巴抵在她发顶，轻声道：“我保证什么都不做，就是陪着你睡觉，行不行？”
方棠咬着下唇，半晌才小声嗫嚅：“那……那你可不能欺负我啊。”
“我可以打地铺。”张建国立刻举起手，一脸诚恳。
方棠抬眸看他一眼，杏眼里水光潋滟，最终轻轻点了点头：“那……铁柱哥先去洗澡吧。”
她带着张建国走进浴室，推门的一瞬，两人同时僵住——
晾在架子上的蕾丝内衣裤，淡紫色的布料在暖黄的灯光下格外显眼。
方棠的脸“唰”地红透，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把抓过衣物塞进洗衣篮，头都不敢抬：“毛巾和浴袍在这里……你、你慢慢洗！”
说完，她逃也似地关上门，脚步声慌乱地远去。
张建国站在浴室里，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檀香混着茉莉沐浴露的气息。
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浴袍，喉结滚动了一下。
……
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身体，张建国闭上眼，脑海中却全是方棠方才慌乱的模样——她低垂的睫毛，泛红的耳尖，以及……那件被她匆匆收走的淡紫色蕾丝。
他猛地甩了甩头，关掉花洒，迅速擦干身体，套上浴袍。
浴袍有些小，袖口只到手腕上方，领口也绷得紧紧的，但他没心思在意这些。
推门出去时，客厅的电视正播着一档晚间新闻，方棠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盘切好的水果。
听到动静，她转过头，目光在张建国身上停留了一瞬，又迅速移开，耳根微热：“洗、洗好了？吃点水果吧。”
张建国“嗯”了一声，走过去坐下，叉了块西瓜塞进嘴里，甜腻的汁水在口腔中蔓延，却远不及他此刻心跳的躁动。
方棠站起身，指尖不安地拨弄着发丝：“那……我去洗澡了。”
她快步走进浴室，关门的声音比平时重了几分。
张建国盯着电视屏幕，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淅淅沥沥的水声从浴室传来，混着雨声，像是某种隐秘的协奏曲。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沙发扶手，眼神却总是不受控制地往浴室方向飘。
……
浴室里，方棠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流顺着她的肩膀滑落。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过快的心跳，可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张建国抱着她时的温度。
他的手臂那样有力，胸膛那样宽阔，就连身上的气息都带着令人安心的松木香。
她咬住下唇，指尖轻轻抚过被他触碰过的腰间，肌肤仿佛还残留着灼热的触感。
明明不该这样的……可为什么，她竟有些期待？
……
浴室水声渐密时，张建国的手机在客厅茶几上亮起。
屏幕弹出温雅的消息：
【温雅：张叔在干嘛呀？(小猫打滚表情)】
【温雅：我室友都睡啦~偷偷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张建国瞥见浴室磨砂玻璃后模糊的身影，迅速抓起手机。
耳麦里苏婉的声音立刻响起：“用工作借口，保持语气自然。”
他手指飞快敲击屏幕：【在开视频会议，公司那边临时有事】
停顿两秒又补充：【明天给你带好吃的补偿(摸头表情)】
消息刚发出，浴室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吓得他立刻将手机调成静音。
屏幕又亮起温雅回复的粉色气泡：【温雅：那我要吃双份提拉米苏！(小猫撒娇表情)】
【温雅：张叔记得想我~】
此时方棠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发梢的水珠滴在睡裙肩头。
张建国反扣手机起身，屏幕最后的亮光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她换了一身棉质的睡裙，浅杏色的布料垂到膝盖，露出纤细的小腿。
发梢还滴着水，被她用毛巾轻轻擦拭着。
见张建国看过来，她脚步微顿，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你……还没睡？”
张建国站起身，嗓音低哑：“等你。”
方棠抿了抿唇，走到沙发旁，拿起吹风机：“我、我先吹头发。”
“我帮你。”他接过吹风机，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丝。
方棠没有拒绝，只是低下头，任由他的指尖穿梭在她的长发间。
暖风嗡嗡作响，掩盖了两人有些紊乱的呼吸声。
“好了。”他关掉吹风机，声音有些哑。
方棠轻轻“嗯”了一声，转过身，杏眼水润：“那……睡觉吧。”
张建国点点头，弯腰去拿沙发上的毯子：“我打地铺。”
方棠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咬了咬唇，突然道：“地上凉……床、床够大。”
张建国动作一顿，缓缓直起身看她，眼神深邃：“你确定？”
方棠低下头，手指揪住睡裙下摆，声音细如蚊呐：“……只是睡觉。”
张建国深吸一口气，点头：“好。”
他跟着方棠走进卧室，床铺整洁，被单上绣着淡雅的棠花。
方棠先上了床，紧紧贴着里侧，背对着他。
张建国小心翼翼地躺下，中间隔着一条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
关灯后，房间陷入黑暗，只有窗外的雨声依旧。
两人都没动，呼吸却都不太平稳。
不知过了多久，又是一道闪电划过，雷声轰鸣。
方棠身子一抖，无意识地往张建国那边挪了挪。
张建国侧过身，手臂轻轻环住她的腰：“别怕。”
方棠没有推开他，反而往他怀里靠了靠。
夜雨淅沥，两人的心跳声渐渐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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