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我没忍住
国宴厅的朱红大门在身后缓缓闭合,温雅仍攥着张建国的袖口不肯松开。
夜风拂过她的鹅黄裙摆,珍珠项链在月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
“张叔……”她仰起脸,杏眼里盛满不舍,“我还不想回去,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玩好不好?”
张建国低头,借着路灯看清她微微嘟起的粉唇和泛红的眼眶。
他粗糙的拇指轻轻拂过她眼尾,触到一点湿润:“傻丫头,再不走宿舍就锁门了,到时候可就只能跟我一起睡了,而且明天我们又不是不能再见。”
温雅闻言反而贴得更紧,发间的栀子花香扑入他鼻尖:“那……好吧!”
红旗车无声地滑到路边,沈冰降下车窗,军靴在踏板上轻叩一声。
温雅磨磨蹭蹭地钻进后座,兔子包包故意重重地搁在两人中间。
车子驶向泉大的路上,温雅一直望着窗外不说话,珍珠发卡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直到路过一家24小时便利店,她突然拽紧张建国的胳膊:“停一下!我要买明天的早餐!”
沈冰从后视镜瞥了一眼,缓缓靠边停车。
温雅像只欢快的云雀飞进便利店,不一会儿抱着满怀的零食回来。
“这个草莓牛奶给张叔吃!”她把一个粉色包装的盒子塞进张建国怀里,“还有这个抹茶饼干……”
她突然压低声音,热气喷在他耳廓,“是情侣款哦,我买了配套的!”
张建国喉结滚动,余光瞥见沈冰微微上扬的嘴角。
他轻咳一声,把零食统统塞进温雅的兔子包包:“好了,再买宿舍该熄灯了。”
泉大女生宿舍楼下,温雅磨蹭着不肯下车。
她低头摆弄珍珠项链的搭扣,声音闷闷的:“张叔,明天真的会来吗?”
“当然。”
张建国揉揉她的发顶,“明天上午我有事,下午我去找你!”
“哦耶,正好我明天下午没课!”温雅突然扑上来,在他唇上重重啄了一下。
草莓唇膏的甜香在空气中炸开,她已飞快跳下车,鹅黄裙摆像花瓣般消失在宿舍楼拐角。
张建国下意识摸了摸唇角,那里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
红旗车驶入翡翠湾时已近晚上十点。
电梯间里,张建国松了松领带,突然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茉莉香。
转身发现白婧家的门虚掩着,暖黄灯光从门缝中漏出来。
他犹豫片刻,轻轻叩门:“白医生?”
门内传来瓷器碰撞的轻响,接着是拖鞋摩擦地板的声响。
白婧拉开门时还穿着手术服,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透着疲惫,发丝松散地束在脑后。
“建国哥?”她的声音有些哑,指尖无意识地捏着门把手,“刚回来?”
张建国注意到她右手按着左肩,那是长时间保持固定姿势后的酸痛:“手术刚结束?”
“嗯,主动脉夹层,站了六个小时。”白婧侧身让他进门,消毒水的气味混着一丝茉莉香扑鼻而来。
张建国跟着她走进客厅,看见餐桌上摆着半碗已经凉透的泡面。
厨房里,电热水壶正噗噗冒着白汽。
“你就吃这个?”他皱眉,不等回答就卷起袖子,“我给你煮点热的。”
张建国扫了眼白婧冰箱里仅剩的几样食材——半盒鸡蛋、蔫了的青菜和半截火腿肠。
他转身走向门口:“我那还有些新鲜菜,我去拿过来。”
刚踏出房门,沈冰便从电梯间阴影处走出,递来一个纸袋:“换掉。”
她军靴轻叩地面,“衬衫领口有草莓唇印。”
张建国低头一嗅,果然衣领还残留着温雅的栀子花香。
他迅速闪进自己卧室,三两下换上藏蓝色家居服,又从冰箱取出一把菠菜、两颗番茄和牛腩。
张建国拎着食材返回时,白婧已摘下眼镜,正揉着太阳穴靠在厨房门边。
暖光下,她清冷的轮廓少了几分锐利,发梢还沾着未干的水汽,整个人透着一股罕见的柔软。
“你坐着休息,很快就好。”他动作利落地系上那条粉色碎花围裙,刀光一闪,砧板上的番茄已变成均匀的薄片。
白婧看着张建国忙碌的身影,嘴角微扬。
“需要帮忙吗?”她问,声音比平时软了几分。
张建国摇摇头,用勺子搅动着汤锅:“马上就好。”
他的目光扫过她揉按左肩的手,“再忍忍,吃完饭给你按按。”
白婧的指尖在肩头微微一顿,随即轻声道:“嗯。”
二十分钟后,两碗热气腾腾的番茄牛腩面端上桌。
白婧低头吃面的样子很安静,发丝垂落,偶尔需要伸手拨开。
张建国注意到她右手拿筷子时,左肩明显僵硬着不敢动。
“疼得厉害?”他放下筷子。
白婧摇摇头,却又诚实地补充:“有点。”
她抬起眼,金丝眼镜已经重新架在鼻梁上,“手术时注意力高度集中,结束后才发现保持一个姿势太久。”
张建国绕过餐桌,站在她身后:“现在按按?”
白婧的背脊明显僵直了一瞬,但最终微微点头。
当他的手掌贴上她肩膀时,隔着薄薄的家居服能感受到肌肤的温度和紧绷的肌肉。
张建国放轻力度,拇指沿着她的颈椎缓缓下滑,找到那个僵硬的结节。
“这里?”他轻声问。
白婧的呼吸明显停滞了一瞬,随即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张建国变换手法,用掌根画圈揉按,感受那片紧绷的肌肉在指尖渐渐松弛。
白婧不自觉地微微仰头,一缕发丝滑落,扫过他的手背,痒痒的触感让他的心跳加速。
“好点了吗?”他的声音有些发干。
白婧没有回答,但她的身体渐渐放松,像一只终于肯卸下防备的猫。
张建国低头看去,她美的不可胜收,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唇瓣因热汤的滋润泛着淡淡的水光。
他的手掌渐渐下移,触到了她肩胛骨的边缘。
白婧今天穿的家居服领口宽松,随着按摩的动作,他能瞥见她锁骨下方一小片莹润的肌肤。
“可以……再往下一点。”白婧突然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张建国的手顿在半空,血液轰的一声冲上耳根。
他小心翼翼地探入她的衣领边缘,触到了那片温热细腻的肌肤。
不知过了多久,白婧突然轻声说:“脚……也有点酸。”
张建国的大脑瞬间空白。
他低头看向她的脚——
白婧不知何时已经脱了拖鞋,一双白皙的脚踩在深色地板上,脚踝纤细,足弓曲线优美。
“我……”他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要不你先泡个脚?”
白婧轻轻摇头,转身面对他:“你帮我按按?”
张建国的手心沁出汗来。
他单膝跪地,小心地捧起她的右脚。
白婧的脚比他想象中还要小,足底有些微凉。
他用拇指按压她的足弓,白婧突然轻哼一声,脚趾蜷缩起来。
“疼?”他立刻松开手。
“不……很舒服。”白婧的声音有些飘,脸颊泛起淡淡的粉色。
张建国重新开始,这次更加轻柔。
他的手指抚过她的每一寸足底,从脚跟到脚尖,像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白婧的脚趾时而紧绷时而舒展,像一只害羞的小动物。
当他的拇指划过她大脚趾下方的敏感点时,白婧突然咬住下唇,发出一声极轻的喘息。
两人同时僵住,空气仿佛凝固了。
“对……对不起。”张建国结结巴巴地说,却舍不得放开她的脚。
白婧低头看他,忽然轻笑出声:“建国哥,你脸红得像个番茄。”
这句调侃让紧绷的气氛瞬间松动。
张建国也笑了,黝黑的脸庞涨得通红:“还不都是你害的。”
他鼓起勇气,俯身在她足背上轻轻一吻。
白婧的脚趾猛地蜷起,却被他牢牢握住。
“张建国!”她难得喊了他的全名,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恼。
张建国抬头,正对上她闪烁着水光的眼睛。
“我没忍住,上次你说可以大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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