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22)
宫远徵被她一推,难得懵懵地愣住,他欲伸手帮她查看,很快便挨了下巴掌。
只得硬着头皮慢吞吞地靠过去,轻声细语地哄人,“很疼吗?是我吻重了,我认罚。”
江瑟对他的吻技感到一言难尽,但新手可以理解,加上态度良好,贵在乖巧,也就不计较了。
“那,你说认罚,是不是什么要求都会答应?”
江瑟扬眉斜视着他,宫远徵环住她的身子,虔诚道,“当然,我不会骗你。”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江瑟兴奋劲上头,“那…叫声姐姐来听听?”
宫远徵早知道自己上了贼船,从见她那狡黠的笑便猜到几分,可这要求着实新鲜,饶是他也始料未及。
男人支支吾吾,貌若娇羞之意,花苞收了所有毒,露出馥郁的甜来。
“姐姐…”
他微微偏头,脸红了半边,江瑟凝望过去,手指触摸到光滑的皮肤,宫远徵闭眼感受她拂过的每一寸。
直到游走在喉结那处,灵巧的手指陡然被他握起,侵略的双眸眷恋地描绘着心仪之人,而后低头吻过方才擒住的‘战利品’。
“远徵弟弟进步神速,莫非是把医毒的天赋分到了撩人手段上?”
宫远徵细声笑着,“如何?罚也罚了,打一巴掌还要给个甜枣呢,我的奖励可否继续?”
他长臂一伸,取到桌上的妆奁打开,指尖捏着小巧的胭脂膏,“天色已晚,让我帮姐姐抹匀唇膏吧。”
墨眸紧紧盯着江瑟的唇,小心翼翼蘸了点膏体,先蹭到了唇角,又涂厚了唇峰,不太好看。
他佯装懊恼,“还挺难的。”
江瑟不知他的目的,倒想看看他耍什么花招,下一秒宫远徵俯身用唇轻轻覆上,辗转着把多余的膏体抿掉。
他得逞道,“这样……总该匀了吧?”
“枉我以为你是真心想为我护唇,合着尽占便宜了。”
“哦?我不信姐姐不知道。”
他们两个黑芝麻馅的汤圆都猫精,腻歪了会儿坐在桌边,江瑟拿不定主意。
“按理说这群无锋刺客都嘴紧得很,问不出来什么,还有审的必要吗?”
宫远徵为她添水,举手投足间都是畅快,“不过是白费功夫,给长老们一个交代。”
想起之前的郑南衣,他冷声道,“她们骨头硬,连我的毒都不怕,疼成那样也不漏半点机密。”
“等等,毒……”宫远徵拍案而起,“若是云为衫与上官浅体内皆有烈性补药,那岂不是!”
江瑟晃荡着白瓷杯,暗含赞许,“一条绳上的蚂蚱。”
她越看宫远徵越满意,徵宫宫主是大材小用了,他应是新执刃才对。
宫二能力是强,但远不如枕边人放心,以后宫门是要和揽月派结盟的,姻亲关系算是定下。
宫远徵还不知道自己在江瑟的运筹帷幄中了,此刻雀跃不已,“我这就去地牢找哥!”
宫尚角给云为衫上了好几道刑罚,什么都没问出来,他来回徘徊,“无锋对你很好吗?什么都不肯说。”
云为衫眼眶殷红地瞪着他,“当然不好!但宫门杀了云雀,杀了我妹妹!”
“云雀?”宫尚角回忆着前几年在药馆抓到的少女,“我记起一个,但她服用假死药逃脱了。”
后山那位现在还被禁足着,此事不假,云为衫喊道,“我如何信你?宫门才不会轻易放过刺客!”
“你以为我不想杀!是有人救了她,说真的,我也想不通那贱人为何要放了刺客。”
宫尚角若不是顾及月公子是后山之人,当时真想暴揍他一顿。
前山死者的血已尽数挥洒,后山还在大发慈悲心肠。
日子太过平静,大家被保护的很好,忘记了刻骨铭心的世仇。
就算记得,也不会身临其境,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云为衫吐出一大口血,她的思维混乱,根本理不清首尾,难道她一直报错了仇吗?
两行泪滴下来,混着脸上的血迹滚落,她呜咽着,“杀了我,杀了我去陪她…”
宫尚角见状抽出利刃,“浪费了几个时辰,我没工夫陪你玩,既然想死,就如你所愿!”
“刀下留人!”
本以为是宫子羽来了,结果仔细听听居然是远徵弟弟。
宫尚角放下兵器,“大半夜的不睡觉,可是有什么线索?”
宫远徵两步并做一步从他身侧走过,执起云为衫的手腕把脉,宫尚角感觉自己被忽略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都来不及说一声吗?
宫远徵紧张的神情放松下来变成窃喜,他眉开眼笑,“哥,成了!”
宫尚角脸色苍白,“你别告诉我她怀了宫子羽的孩子。”
这样就不能杀了,宫门血脉极其珍贵。
宫远徵的笑容凝固,他拧着眉头,“哥你说什么呢?我是发现她与上官浅的脉象大差不差。”
“这么说来,上官浅也极有可能是刺客!”
宫尚角没想到还能这样判断,他思索了一番。
“远徵,你先弄清楚这药是什么,然后把整个宫门的人都聚集起来,一个一个诊脉,找出无锋。”
“好,今晚看来是个不眠夜,那我先回去了。”
宫远徵火速离开,宫尚角杀生的念头一闪而过,他瞥了眼云为衫。
“来人,看守好她,不许放任何人进来,有擅闯者,杀无赦。”
房间内,桌上摆着满摞的书籍,宫远徵打算找它个昏天黑地。
咚咚。
门被敲响,他无暇回应,江瑟推门进去,“远徵,我给你找了帮手。”
她料想到宫远徵定会挑灯夜战,这太辛苦了,做她的男人不需要那么累。
“侍卫他们不懂药理,没有用的。”
宫远徵放下手中的书过去和她说话,江瑟把身后的人拉出来,“这是月哥哥,后山的医者。”
对面的男子两鬓斑白,气质淡雅,眉间含着浓重的忧愁,略显沧桑。
“月哥哥…不就是那个…”常年关禁闭。
宫远徵没说下去,侧开身子让他进去,“我与你说下症状,一起研究吧。”
既然江瑟亲自把人送来,总有她的道理。
江瑟没什么道理可言,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对月公子,她只有小时候的情分,自那件事之后,有事才知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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