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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我谢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砰!”

谢渊将手里的狼毫笔重重摔在桌上,墨汁溅得到处都是。

上次在琉璃轩,皇帝为了谢桃桃,已经给了他一个下马威。如今他那不成器的女儿,竟然又跟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搅和在一起,把谢家的脸丢到大街上!

“谢伊柔!”

一声压抑着极致怒火的咆哮,从书房里传了出来。

瑶华院。

谢伊柔正躺在床上,由着丫鬟喂她喝燕窝粥,背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让她越发娇气。

书房的门被猛地踹开,谢渊带着一身寒气,大步走了进来。

“父亲?”谢伊柔吓了一跳,手里的碗都差点打翻。

“你还有脸叫我父亲!”谢渊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眼神,是谢伊柔从未见过的冰冷和厌恶。“我让你在祠堂思过,你都思了些什么?整日与那些不三不四的纨绔厮混,惹是生非,如今更是闹得满城风雨!我谢家的脸,都被你这个蠢货丢尽了!”

“我没有!”谢伊柔吓坏了,她从床上滚下来,跪在地上抱着谢渊的腿哭喊,“父亲,不是我!是钱大哥他自己要去的,跟我没关系啊!是谢桃桃,都是谢桃桃那个贱人害我!”

“还敢狡辩!”谢渊一脚踢开她,“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

他看着这个只知道哭闹推诿的女儿,心里最后一点父女之情也被磨得干干净净。

“来人!”他对着门外吼道。

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立刻走了进来。

“从今日起,把二小姐给我关在瑶华院,一步也不准踏出!断了她所有外面的联系!谁敢给她传信,一并打死,丢出府去!”

“不!父亲!你不能这么对我!”谢伊柔不敢置信地尖叫起来,她拼命挣扎,却被两个婆子死死按住,“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不能为了一个外人这么对我!”

谢渊看都未再看她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门外,孟氏闻讯赶来,正好与谢渊撞上,她想要求情,却被丈夫那冰冷的眼神骇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瑶华院的门,在谢伊柔绝望的哭喊声中,被重重地关上,落了锁。

瑶华院的门被落了锁,谢伊柔的哭闹声也渐渐低了下去,整个相府都陷入一种诡异的沉寂。

谢桃桃的日子却并未因此清闲。

白日里,她一面养着伤,一面遥控着杏林春的生意,那张为卧牛山匪寇悬赏的告示,依旧贴在铺子最显眼的地方。

夜里,锦素便会将一天收集来的各路消息,真真假假,全都汇总到她这里。

“姑娘,今天有个从南边来的布商,到铺子里打听悬赏的事。”锦素压低了嗓子,将一盏新茶放到谢桃桃手边,“他没见过什么匪寇,但是他说,咱们私下里打听的那种料子,他有点印象。”

谢桃桃正在翻看账本的手停了下来。

“他说,那种云锦的织法很特殊,是二十年前苏杭苏家的独门手艺。后来苏家犯了事,被抄了家,这种料子就再也没见过了。”

苏家。

二十年前。

谢桃桃将这两个词在心里过了一遍,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涌了上来。她一直以为,那些人最终的目标是凤魈澈,是这至高无上的皇权。可二十年前的旧案,和登基不过三年的凤魈澈,又能扯上什么关系?

她放下账本,站起身。

“备车,去宫里。”

重炀殿内,凤魈澈刚处理完一堆奏折,正捏着眉心,满脸的烦躁。

褚兆在殿外通传,说谢姑娘求见时,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个女人,前两天才在他面前撂下狠话,说自己的事不劳他费心,这才几天,就自己送上门了?

他挥了挥手,示意放行。

谢桃桃走进来,依旧是一身素净的衣裙,腹部的伤让她行动间带着几分刻意的缓慢,那张脸在殿内明亮的烛火下,显得愈发苍白。

“找朕做什么?”凤魈澈靠在龙椅上,没让她行礼,开门见山地问,嗓子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

“臣女想向陛下打听一桩二十年前的旧案。”谢桃桃也不同他绕弯子,“关于苏杭的皇商,苏家。”

凤魈澈猛地坐直了身子。

他盯着她,那双总是带着戾气的眼睛里,全是审视和警惕。

“你怎么会知道苏家?”

“江相遇袭时,曾划开一个刺客的衣袍,他看见那人里衣的料子,是宫里才有的云锦。”谢桃桃不慌不忙,半真半假地解释,“臣女铺子悬赏,恰好有人认出了那种织法,提到了苏家。”

凤魈澈的脸彻底沉了下来。

苏家之事,是先帝朝的一桩大案,更是皇室极力掩盖的丑闻,朝中稍有资历的官员都对此讳莫如深,她一个深闺女子,竟然从一条布料的线索,就挖到了这里。

“苏家,是当年支持二皇子夺嫡的钱袋子。”凤魈澈站起身,在御案后来回踱了两步,“后来二皇子事败,苏家被安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满门抄斩,家产尽数充公。这案子是父皇亲手办的,所有卷宗都被销毁,不许任何人再提。”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谢桃桃。

“你查到的,不止这些吧?”

“臣女查到,苏家被抄家时,所有库房存货都被付之一炬,但有一批最顶级的云锦,却不知所踪。”谢桃桃迎上他的探究,“那批云锦,是苏家准备献给二皇子,用来收买禁军将领的。”

屋子里陷入了死寂。

两个人都不是蠢人,话说到这个份上,一切都已明了。

刺杀江霁的“山匪”,就是二十年前苏家的残余势力。他们隐忍至今,为的不是简单的复仇,而是要夺回他们当年失去的一切。玉玺,是调动兵马的信物,是他们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好,很好!”凤魈澈怒极反笑,他一拳砸在御案上,震得笔墨纸砚都跳了起来,“一群阴沟里的老鼠,也敢觊觎朕的江山!”

滔天的怒火之下,是他自己都没发现的,一丝后怕。若不是谢桃桃,若不是她阴差阳错地将江霁救下,他恐怕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以为对手只是几个不成气候的刺客。

这个女人,又一次走在了他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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