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利益链条
“那又怎样？”叶清柠倔强地说，
“年龄不是问题。”
陈默哑然。他从未想过进一步发展。
“你不用现在回答我。”叶清柠站起身，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但陈默，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许可。”
叶清柠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然后快步离开了书房，留下陈默一个人站在雨声里。
.............
返校前一天，叶清柠拉着陈默去了江边。
夕阳西下，江水泛着金色的波光。
“明天就走了。”她踢着脚下的石子，语气低落。
陈默点头：“学校那边都准备好了？”
“嗯。”叶清柠突然转身面对他，
“陈默，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照顾好自己。”她认真地说，
“查案可以，但别拼命。按时吃饭，按时换药，晚上别熬太晚...”
陈默笑了：“怎么跟我妈似的。”
“我是认真的...”叶清柠捶了他一下，又赶紧收回手，
“啊，对不起，忘了你伤还没好...”
陈默握住她的手腕：“我没事。”
他顿了顿，“谢谢你...多亏有你。”
叶清柠眼睛一亮：“那...你会想我吗？”
江风吹起她的长发，夕阳为她镀上一层金边。陈默听见自己说：
“会。”
叶清柠笑了，像阳光一样灿烂：
“那我每个月都回来检查你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专心学习。”陈默揉揉她的头发，
“你姐说你奖学金快保不住了。”
“哼，才没有。”叶清柠撇嘴，突然扑进他怀里，
“陈默，等我毕业，我们...”
陈默轻轻推开她：“清柠，未来还长...”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叶清柠打断他，“但我的心意不会变。”
她退后一步，扬起下巴，“你等着看吧。”
送叶清柠上火车时，陈默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站台上，叶清柠突然塞给他一个信封：
“上车才能看...”然后飞快地跑进了车厢。
火车开动后，陈默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照片——叶清柠在病房里偷拍的，他熟睡的侧脸。
背面写着：“我会回来的，别想甩掉我。”
陈默摇头苦笑，把照片放进钱包。
“陈主任，这么早就来上班？”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默转身，看见叶清澜从一辆黑色公务车上下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叶县长。”陈默点头致意，“医生说适当活动有助于恢复。”
叶清澜走近几步，目光在他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
“适当活动不包括一大早就跑来查案吧，清柠要是知道，非得连夜坐火车回来不可。”
提到叶清柠，陈默的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
“她不知道。”陈默低声说，随即转移话题，
“我查到一些关于刘明的信息，想和你讨论。”
叶清澜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
“上楼说。”
“喝什么？”叶清澜放下文件袋，走向角落的饮水机。
“咖啡，谢谢。”陈默回答，视线依然停留在窗外。
叶清澜轻笑一声：
“清柠特意嘱咐我别让你喝咖啡，说对伤口不好。”
她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将就一下吧。”
“刘明的案子有新发现？”
叶清澜坐到办公桌后，开门见山地问。
陈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
“我昨晚梳理了刘明在任期间批准的所有项目。其中有一个特别可疑——东郊物流园项目。”
叶清澜接过U盘插入电脑，屏幕上很快显示出一系列文件。
她快速浏览着，眉头越皱越紧：
“这个项目的审批流程有问题，资金流向也不清晰。”
“不仅如此，”陈默走到她身边，指着屏幕上的一份合同，
“这个所谓的‘鑫源物流’公司，注册地址就是金樽夜总会现在的所在地。”
叶清澜猛地抬头，两人的脸近在咫尺。
“你是说...”叶清澜的声音低了下来，
“金樽夜总会的地皮是通过这个项目非法获得的？”
陈默点头，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而且我查了夜总会近三年的监控录像备份，刘明被捕前经常出入那里，有时甚至待到凌晨。”
叶清澜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清柠会发现夜总会和刘明之间的资金往来。但问题是——”
叶清澜停顿了一下，“刘明已经入狱两年，谁在继续经营这个利益链条？”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两人同时转头。一个年轻的女秘书探头进来：
“叶县长，九点的会议还有十五分钟开始。”
叶清澜看了看手表：
“我知道了，马上过去。”等秘书关上门，她快速对陈默说，
“中午来我家吃饭，我们继续讨论。带上你查到的所有资料。”
陈默想拒绝，但叶清澜已经站起身整理文件：
“别担心。”她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
“我做饭比我妹好吃多了。”
中午十二点半，陈默站在叶清澜家门口，手里拿着笔记本电脑和一叠打印出来的资料。
门很快开了，叶清澜已经换了一身居家服——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头发松散地扎在脑后，看起来比工作时年轻许多。
“进来吧，”她侧身让陈默进门，“饭马上好。”
“随便坐。”叶清澜的声音从厨房传来，“还有一个汤。”
陈默在餐桌旁坐下，目光扫过客厅。
茶几上放着几本法律书籍和一台笔记本电脑，旁边是一杯喝了一半的花茶。
“好了。”叶清澜端着一碗紫菜蛋花汤走出来，
“简单吃点，我们好谈正事。”
两人安静地吃着饭，偶尔交谈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题。
陈默发现叶清澜的厨艺确实不错，比叶清柠强多了。
“所以，”饭后，叶清澜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直奔主题，
“你认为王瘸子背后的人是现任开发区的人？”
陈默打开电脑，调出一份名单：
“这是刘明案发后接替他职位的人——李成阳。我查了他的背景。”
叶清澜皱眉：“这我知道，但李成阳的履历很干净，工作表现也不错。”
“太干净了。”陈默指出，
“而且，他在接任后三个月，就批准了金樽夜总会所在区域的商业用地变更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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