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立即调查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陈默盯着那条匿名短信，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齐总，这显然是有人故意破坏。”
陈默将手机递还，声音沉稳得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齐明远摇摇头，动作优雅地整理西装袖口。
“陈主任，商场如战场，一个连内部矛盾都处理不好的地方政府，我们很难相信能提供稳定的营商环境。”
他站起身，身后的技术团队齐刷刷跟着起立，“等你们内部统一意见后，我们再谈合作吧。”
苗晓倩急忙上前：“学长，这次考察我们准备了这么久...”
“晓倩。”齐明远打断她，眼神复杂，“我很欣赏你的专业能力，但商业决策不能感情用事。”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那个打电话警告我的人，提到了你们管委会内部的一些...特殊规矩。在搞清楚这些之前，我们不会冒险。”
陈默注意到苗晓倩的手指绞紧了文件夹边缘，指节发白。
他上前半步，挡在她前面：“齐总，我理解您的顾虑。三天后，我会给您一个交代。”
送走齐明远一行人后，管委会大楼前的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樊正扬凑过来低声道：“主任，供电局那边查清楚了，是马驰骋临时签的检修单。”
“马驰骋？”陈默眯起眼睛，“他是林卫东的人。”
苗晓倩咬着下唇：“陈主任，现在怎么办？齐学长他们是现在唯一有意向的投资方...”
“先别急。”陈默看了眼手表，“我去找叶县长汇报。你们俩去查查今天都有谁进出过电力调度中心。”
陈默在门口驻足，透过门缝看到叶清澜站在窗前，修长的手指紧握着话筒，阳光勾勒出她纤细却挺拔的轮廓。
“进来。”她突然转头，锐利的目光直刺向门口。
陈默心头一跳，推门而入时差点被门槛绊到。
叶清澜挂断电话，示意他坐下：“情况我都知道了。齐明远那边怎么说？”
“暂缓投资。”陈默简要汇报了匿名短信的事，“叶书记，这明显是有人故意...”
“林卫东。”叶清澜冷笑一声，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摔在桌上，“看看这个。”
陈默翻开文件，是近三个月来经开区企业投诉记录的汇总。
几乎每页都出现林卫东的名字，有的企业甚至直接指控他索贿。
“这些为什么不早拿出来？”
“证据不足。”叶清澜走到窗前，阳光在她精致的侧脸投下细碎的光影。
“林卫东在怀远经营二十年，关系网盘根错节。上次常委会上，还有三位常委为他说话。”
她转身，目光灼灼，“但现在不一样了，齐明远这件事给了我们突破口。”
陈默突然发现叶清澜今天涂了淡橘色的口红，衬得肤色越发白皙。
这个不合时宜的发现让他喉头发紧，急忙低头翻文件：“您打算怎么做？”
“双管齐下。”叶清澜拿起手机，“我让纪委成立专案组，你负责查那条短信的来源。”
她拨通号码的瞬间，整个人像出鞘的利剑，“李书记吗？我是叶清澜，关于经开区企业投诉的问题，我建议立即启动调查...”
陈默望着她说话时微微颤动的睫毛，思绪突然飘到那天苗晓倩红着脸解释“就正常吃饭”的样子。
他猛地掐了下手心——这种时候在想什么？
回到办公室，樊正扬已经等在门口：“主任，查到了！电力调度中心上午的访客记录里有个熟悉的名字——马驰骋的表弟，在移动公司上班。”
“短信服务商！”陈默眼前一亮，“去监控室调今天的录像，看他接触过哪些设备。”
监控室在管委会大楼地下室。陈默三人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凭什么不让我看？我是林副主任的人！”马驰骋油光满面的脸涨得通红。
“马主任，按规定调监控需要领导签字...”值班的小保安声音发颤。
陈默正要上前，一只纤细却有力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叶清澜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瞬间包围了他。
“林副主任好大的官威啊。”叶清澜的声音像浸了冰水，“想看监控？可以，当着我的面看。”
马驰骋的嚣张气焰顿时矮了半截：“叶、叶书记，我就是例行检查安保工作...”
“巧了，我也是。”叶清澜对陈默使了个眼色，“陈主任，你不是要调今天的监控吗？一起看吧。”
监控画面清晰地显示，上午十点零七分，一个穿移动公司制服的年轻人鬼鬼祟祟地进了通信机房，五分钟后匆匆离开。
陈默定格画面，放大他手中的设备——正是短信群发器。
“这人你认识吧？”叶清澜转向面如土色的马驰骋。
“我、我表弟只是来检修设备的...”
“检修需要动核心服务器？”陈默冷笑，“马驰骋，齐明远收到的匿名短信，IP地址就来自这台机器。”
马驰骋突然暴起，一把推开小保安就往门外冲。樊正扬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将他按在地上。
“不是我主使的！”马驰骋杀猪般嚎叫，“我只是...只是听林主任说不能让那个新能源企业落户...”
叶清澜蹲下身，声音轻得像羽毛，却让马驰骋瞬间噤声。
“马驰骋，你涉嫌破坏招商引资，现在纪委正式对你立案调查。是当别人的替死鬼，还是争取宽大处理，你自己选。”
审讯持续到深夜。陈默推开纪委办公室的门时，叶清澜正揉着太阳穴看笔录。
灯光下，她眼下的青影格外明显。
“马驰骋全招了。”她头也不抬地说，“承认短信是他表弟发的，但坚称是自己主意，说是对你怀恨在心。”
陈默递过一杯热茶：“林卫东摘得真干净。”
“早料到了。”叶清澜接过茶杯，指尖不经意擦过陈默的手背，两人同时一颤。
……
(https://www.173xsv.cc/6095_6095867/43459731.html)
1秒记住一起上看小说：www.173xsv.cc。手机版阅读网址：m.173xs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