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遇见希望
“齐学长，好久不见。”
苗晓倩微笑着伸出手，“听说你创业成功，特地来看看。”
齐明远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怀念：
“毕业五年了，你还是这么......”
他的目光扫过苗晓倩身后的陈默和樊正扬，话锋一转，“这两位是？”
“这位是我们怀远经开区管委会主任陈默，这位是规划处的樊正扬。”
苗晓倩自然地介绍道，“我们今天是来参加招商会的。”
齐明远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怀远经开区？”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晓倩，你怎么会在那里工作？”
“说来话长。”
苗晓倩苦笑一下，“学长，能借一步说话吗？”
齐明远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他交代助手照看展台，带着三人来到展厅外的休息区。
“学长，我知道怀远经开区的名声不好。”
苗晓倩开门见山，“但陈主任是新上任的，决心彻底改革。我们正在调查前任班子的违规行为。”
齐明远的眼神闪烁：
“你们......真的能改变什么吗？”
“齐总。”
陈默接过话头，“不瞒您说，今天我们已经被十几家企业拒绝了。但我向您保证，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经开区绝不会再发生吃拿卡要的事情。”
“去年我们考察过怀远。”
齐明远深吸一口气，“土地、政策都很合适，但林卫东开口就要10%的干股，否则就卡住所有审批。”
他苦笑着摇头，“我们是技术型企业，最看重的就是知识产权，怎么可能接受这种条件？”
苗晓倩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学长，这是陈主任推动的新政策草案，专门针对高科技企业的优惠措施。如果你有兴趣，我们可以详细谈谈。”
齐明远翻看着文件，眉头渐渐舒展：
“这些政策......确实很有诚意。”
“不仅如此。”
陈默补充道，“我们正在清理经开区内的闲置土地，准备打造一个高科技产业园。如果齐总愿意，可以作为首批入驻企业享受额外优惠。”
谈判持续了近一个小时。
最终，齐明远答应给他们一个机会，但是他有条件。
“条件很简单。”齐明远松开手，从西装内袋取出一张名片，“我要看到真实的营商环境，不是安排好的‘样板戏’。”
他特意在最后三个字上加了重音，“下周三，我带技术团队过去。”
陈默接过烫金名片，指尖传来细腻的质感：“欢迎随时突击检查。”
“那就这么定了。”齐明远突然看了看表，“晓倩，好久不见，一起吃个晚饭？我有些技术问题想请教你。”
他的目光越过陈默，直接落在苗晓倩身上。
苗晓倩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她张了张嘴，却先转头看向陈默，眼中带着询问。
陈默嘴角微微上扬：“去吧，正好我和正扬还要整理今天收集的资料。”
他故意眨了眨眼，“记得别聊太晚，明天还要开会。”
“陈主任！”苗晓倩的脸彻底红了，手指绞着西装下摆。
齐明远倒是坦然，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目送两人离去的背影，樊正扬凑到陈默身边：“主任，您这是...有意撮合？”
“苗晓倩看他的眼神，就像你第一次来我办公室的样子。”
樊正扬明显会错了意，“陈主任！我是直男，我没有！”
“是充满希望的样子。”陈默无奈，他收起笑容。
“抓紧时间，在齐明远来之前，我们必须拿出一套完整的方案。林卫东不会坐视不管的。”
回到怀远县的路上，车内异常安静。
樊正扬开着车，不时从后视镜看向后座的陈默：
“今天多亏了苗科长，否则我们真的要空手而归了。”
“这只是开始。”
陈默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齐明远的公司规模不大，但技术领先。如果能成功引进，可以起到示范效应。”
“不过，林副主任知道我们今天的行为后，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樊正扬有些担心。
“他越跳得高，暴露的问题就越多。”
陈默冷笑一声，“对了，你们注意到没有，今天那些拒绝我们的企业，几乎都提到了林卫东的名字。”
樊正扬点点头：
“看来他在企业家中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了。”
“这正是我们的突破口。”
陈默拿出手机，调出一段录音，“今天王经理的话我都录下来了，这些企业主的证言，将来都是扳倒林卫东的重要证据。”
车子驶入经开区管委会大院时，天已经黑了。
但林卫东办公室的灯还亮着，透过窗帘能看到他正在打电话，表情阴沉得可怕。
“明天有好戏看了。”
樊正扬停好车，小声嘀咕道。
陈默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天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开始，才是真正的硬仗。”
晚上十点，陈默刚洗完澡，手机震动起来。
是苗晓倩发来的消息：「陈主任，我和齐学长谈了很多，他对我们提出的产业配套很感兴趣，但担心政策延续性。我把初步方案发您邮箱了。」
陈默擦着头发坐到电脑前，点开附件。
文档足足有二十页，详细列出了新能源企业落户可能涉及的各项政策、土地、配套等问题，甚至附上了与齐明远公司产品线匹配的分析。
最后还特别标注了三条红线：“1.不得指定施工方 2.不得摊派无关费用 3.行政审批不得超过法定时限”。
他回复：「做得很好。明天上午九点，会议室，我们详细讨论。」
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晚饭吃得怎么样？」
对话框上方立刻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却迟迟没有消息发来。
过了足足一分钟，才跳出一条：「就正常吃饭。」
陈默几乎能想象到屏幕那头苗晓倩红着脸的样子。
他笑着打字：「当然知道是正常吃饭，还能不正常吗？」
这次回复来得更快：「陈主任！！！」
三个感叹号让陈默笑出了声。
他适可而止：「早点休息，明天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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