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何雨水最后的良心——催生哥嫂
把那些人打发走，何建平和母亲牛爱花剩下的时间也甭想继续睡回笼觉了。
反正天也大亮，母子俩干脆就起了床。
开始整理自己屋里头的那点事。
带回来的野菜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了。
为了睡回笼觉，都只是随便过了下水，把根部的泥给冲了。
反正还有时间牛爱花干脆端着盆到外面，拿起剪子仔细地把不够嫩的地方都给剪了。
只留下鲜嫩的部分。
一边剪着一边还忍不住嘀嘀咕咕，也就现在了舍得这么抛费，吃野菜还得掐嫩的。
只是抱怨是怎么抱怨，剪刀下手的时候一点都不留情。
别忘了这还得往宫雪家里头送点，总不能夹着又老又黄的进去。
等处理的差不多了，才用水盆连洗好几回。
竹篾编的簸箕和篮子将处理好的野菜装起来，吊在屋里通风处，让它们慢慢沥干水分，等晚上回来才好腌制咸菜。
另一边的张建业爬起来三下五除二洗漱完毕，赶紧抢过了做早饭的活儿。
实在是指望不上牛爱花同志的手艺。
不光是手艺的问题，实在是牛爱花同志太会过日子了。
做饭时习惯性的舍不得油也舍不得盐，最后做出来啥味想想就知道了。
张建业瞧着那刚洗出来鲜嫩嫩的野菜，吃的就是这个春天味。
贼头贼脑地钻过去薅了一大把新鲜的荠菜溜回来。
调了一碗面糊，撒上一点盐，一点糖打个底味。
面糊没有调的太稀。
因为荠菜一会还会出水。
接着又往面糊里磕了两个鸡蛋，哗啦哗啦地搅拌均匀。
煤炉子捅开，放上去的铁锅烧得热烘烘，张建业把手悬在锅上方试了试温度，感觉火候差不多了挖了勺猪油丢进去。
热油在锅底滑过滋啦融化。
沒等油温过高，就将那混合了荠菜和鸡蛋的面糊倒入锅中。
面糊遇热迅速凝固，再多等一会饼底已是焦黄酥脆，用锅铲轻轻一铲利落翻面，等上一会就将已经成型的饼子推到锅边。
锅中心随即再次舀入一勺面糊，又一个饼子开始成型。
如此往复，没过多久五六个冒着热乎气的荠菜饼就煎好了。
把饼子盛起来，趁着锅里还有余油，将拍扁的姜蒜和辣椒碎丢进去随意煸炒几下爆出香味。
又麻利地打了三个鸡蛋进去快速划散。
加上小半碗的水，油盐酱醋加进去，最后还不忘舀上一勺正儿八经的麻酱。
一下子锅里头的料就变得黏糊糊的。
顶顶下饭的鸡蛋酱就做好了。
把酱也盛到碗里放在一旁备用。
锅洗净，只用一点点猪油润锅，放入切得碎碎的芥菜叶子，随便翻炒两下加入两碗清水。
待水滚开，撒点盐调味，一锅清汤便做好了，一点多余的东西都不放。
就突出的就是一个清爽原味。
这么一通忙活，还没到半个小时，张建业就把一顿早饭准备好了。
牛爱花也正好将最后一个装野菜的篮子悬挂在房梁下，擦着手走进来准备吃饭。
她一眼瞥见垃圾桶里那一小堆鸡蛋壳，心里默数一下顿时就毛了，一扭头就怒吼这倒霉儿子。
“张建业！你个混小子！吃个早饭你就霍霍了五个鸡蛋？你要作死啊你！”
张建业对母亲的这点指责早已习以为常，脸上浑不在意，嘴里还嬉皮笑脸地反问。
“咋了妈？你觉得少了？不够吃？要不我再煎两个？”
这可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牛爱花忍无可忍，二话不说走上前，狠狠在自家儿子结实的后背上捶了两下。
让亲儿子驼着的背瞬间挺拔。
“让你再胡说八道！”
打了以后，牛爱花就懒得再骂这小子。
知子莫若母，自家这混小子什么脾性她还能不清楚？
再说下去，他真敢再敲开两个鸡蛋给加餐。
再说等着吃喝的，老挑剔厨子也不是个事。
最后牛爱花坐下来狠瞪了这小子一眼就过去了。
伸手捏起一个菜饼子。
饼子刚出锅还热乎的，老母亲牛爱花同志一摸到手，就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指尖就沾上了一层明显的油。
再怎么算了算了随他吃去，牛爱花也忍不住。
天底下就没见过做饭这么费油的！
这煎出来的饼子，咋还能让手上都沾满油呢？
过去地主家老爷吃饭也没这么奢侈！
但可悲的是，牛爱花发现自己似乎也慢慢习惯了儿子这套做派。
加上如今家里条件比以前好了，也不是供不起。
吃进肚子里也不算浪费。
感慨归感慨，也没再指责什么。
母子二人不再多话，一人拿起一个饼子，先啃一口原味。
再用筷子挑起泛着辣香的鸡蛋酱，厚厚地抹在饼子上。
一口咬下去，细碎的咔嚓声响了起来。
因为油放得足，饼子外皮被半煎半炸得酥脆脆，咬下去咔嚓作响。
中间包裹着荠菜的面糊部分则较为柔软。
最出彩的莫过于这春天独有的野菜了，荠菜清清爽爽地混在面糊里，只加了底味的盐并未刻意杀去水分，反而是在煎制过程中渗出的些许汁水，恰好滋润了面糊。
那一口下去，不光是能尝到酥脆。
还能清晰地尝到荠菜那独特的清香和自带的蔬菜纤维。
配上这略带油香、外壳酥脆的饼子，整体感觉既厚重扎实，又因野菜的存在而不显油腻。
那刚炒出来香气扑鼻的鸡蛋酱抹在上头，丝丝辣意混合着蒜香、酱香，与饼子一起在口腔里交融。
那股子新奇感别说是牛爱花了，连张建业都忍不住赶紧再咬下一口。
半个饼子下肚吃了个两分饱。
再来喝那碗加了一点猪油提味的荠菜清汤。
除了盐，什么都没放。
低头吸溜一口，热乎乎地滑入喉咙，清爽解腻浑身都舒坦了。
餐桌上暂时没有了斗嘴声，只剩下唏哩呼噜的进食声。
等到吃完，两人都不由自主地仰起头，满足地轻轻“哈”出一口气。
摸着肚子瘫了一会。
好一会才挣扎着收拾干净。
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
牛爱花起身去上班，刚才还骂儿子浪费粮食，这会儿倒觉得早上吃得好浑身确实有劲。
走出门时脚步都带着风，显得雄赳赳气昂昂。
何建平则去找朱琳汇合去上学。
还得专门绕点路，去接上龚雪小同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为这已经闹腾过很多回了。
每一回啊！是每一回！
龚雪看见自己的好闺蜜朱琳和张建业一块儿来上学，她就会摆出一副很恼羞的样子。
一会儿和闺蜜生气不理人，一会又和张建业生气，一会又和闺蜜联合起来给张建业脸色看。
嘀嘀咕咕的怨念，直让两人都觉得背上要长刺了。
最后没招了，何建平和朱琳两人干脆约定，以后上学都绕道去找她，三个人一块走，总算把这小姑奶奶给哄了。
等两人溜溜达达地来到宫雪家门口，这个大懒虫居然早就收拾好了，头上扎着漂亮的花绳，背着书包拎着水杯站在门口等着。
撅着嘴巴抱怨。
“你们两个乌龟，太慢了！！！”
做事利索的两位被做事最拖拉龟毛的人指责了。
专门请来照顾龚雪的奶奶瞧着3个小朋友脸上笑开了花，很是热情地从屋里拿出那个装着牛奶饼干的铁盒子。
不由分说地给三个小家伙手里各塞了几块。
老太太难得看见自家小祖宗愿意带零食出门了，或者说自从认识张建业以后，龚雪就挺乐意分享和携带零食了。
要知道以前，这孩子是饭也不好好吃，零食更是不碰，一天到晚跟要修仙似的。
可把从小带她长大的奶奶给揪心坏了。
现在瞧着自家小祖宗也学着何建平和朱琳的样子，拿了一块饼干在手上小口啃着，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
忙不迭地招呼两个小家伙。
“有空就多来家吃饭，多来玩！”
只要带着我们小雪多吃点，咋都成。
虽然自打和张建业他们熟悉之后，龚雪的胃口早就恢复得和普通小孩差不多了。
不过自家的孩子自家疼，在老太太眼里，永远都觉得孩子没吃饱吃得少。
三个小朋友在老太太的热情当中都有些招架不住了，最后每一个都被老太太呼噜了一顿小脸蛋才成功逃跑了。
三个人就这么边走边吃，溜溜达达地沿着街道往学校走去。
朱琳本是个老实沉静，甚至有点刻板的性子，以前总觉得边走路边吃东西不太像话，现在也无所谓了。
被闺蜜挂在身上，更无所谓了。
张建业啃着饼干无语的自己又被剩下来了。
更无语的是这俩等会还得甩锅自己不讲话，单方面排挤好朋友。
算了算了，消停一会是一会。
毫无疑问，相比于刚搬进四合院里乱七八糟斗来斗去，现在的张建业更多的是过上自己的日常。
傻柱那头可就真是麻爪了。
把凌晨那场闹剧前前后后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不是味儿。
怎么一下就成了自己和秦淮茹一定要结婚了？
追上去想说清楚些。
可刚喊出“秦淮茹”三个字，秦淮茹便立刻飞红了脸，羞赧地跺一下脚扭身就跑，根本不给开口的机会。
傻柱一瞧见秦淮茹那副娇俏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就又咽了下去。
想着等她回来，再好好解释一通。
可等去了轧钢厂，他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轧钢厂已经被风言风语包围了。
傻柱有点麻了。
下定决心，晚上必须要整个全院大会，好好把事情说清楚。
结果人还没走回四合院，在半路上被自己的亲妹子何雨水给拦住了。
“哥！”
这轧钢厂和纺织厂总是不远不近建着，初衷本就是为了解决厂里大量男工的女工婚姻问题。
何雨水已经从工友们那听到了四合院的风言风语。
这一下班就赶紧来路上堵人。
何雨水她对这个哥哥还是有感情的。
不为别的，再怎么说这个哥哥也是在亲爹跟着寡妇跑后，一手把自己拉扯大的。
她何雨水能顺利读完高中、找到工作，傻柱这个当哥的也确实没少帮衬。
只是后面这哥哥在对待贾家，尤其是秦淮茹的问题上越来越糊涂。
甚至自己发现不对去劝亲哥注意和寡妇保持距离，反倒被亲哥指责想太多坏了邻里和气。
加上易中海和秦淮茹添油加醋，何雨水都快成四合院最没爱心的道德低谷了。
发现自己整不赢这些人，何雨水干脆撒手不管。
现在除非是碰到天塌下来的大事，何雨水一般都不再插嘴秦淮茹和亲哥的事。
可当听说自己哥和秦淮茹的事眼看就要成了。
虽然雨水心中早有预料，但真到了这一步，心里那点残存的手足之情，还是让她想最后再拉一把。
何雨水决定开门见山，说不说是自己的事，听不听是他的事。
反正就这么一遭了。
“我在厂里听说你和秦淮茹……真要成了？”
被拦着停下脚步的傻柱满脸的褶子更是皱巴巴起来。
烦恼地挠了挠头。
“唉！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全是贾张氏瞎胡闹，我和秦淮茹清清白白的，雨水你也不是没瞧着。”
“都这么多年了。”
“这事你别管了，我自己会想法子说清楚的。我肯定不能娶秦淮茹啊！”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烦躁和无奈。
何雨水却是从鼻子里哼出两声冷笑。
不是她看不起自己这个哥，是他实在让人看不起。
就他还想拒绝秦淮茹？
何雨水心里是一百个不信。
甚至都想再翻个白眼。
但既然自己亲哥都这么说了，何雨水也就顺着劝上两句。
“哥，既然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那趁现在事儿还没完全定死，就得快刀斩乱麻。”
“我看，不如就现在，现在正是下班的时候，大家都往这边路过。”
“你把话摊开说，就说这是个误会，你根本没那个意思。”
“越快解决越好，越拖下去，这屎盆子扣得越结实，以后你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傻柱一听，先是赞同，很快又开始犹犹豫豫。
“啊？这……这大庭广众的，直接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太不留情面，不太好啊？”
“人秦淮茹一女同志，我大庭广众说这些有点太下人家的脸了。”
“还是找个更合适的时机，最少回院里头再说。”
何雨水无语地笑了笑。
就知道会是这样！
实在没忍住说道：
“哥！实在不行，你就和秦淮茹成了得了，以后记得生个自己的孩子，也算是有个正经保障了。”
你亲妹妹我也算劝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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