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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跪三天


被阎书斋背叛后,刘海忠不再顾忌。

  既然大家都犯过错,阎书斋也别想逃避,于是刘海忠和盘托出。

  “‘你说什么?阎书斋也……’”秦淮茹感到一阵恶心,院里三位老者竟都牵涉其中。

  贾东旭当年究竟做了什么?

  秦淮茹本以为自己发现得早,后来假装昏迷换药。

  如今看来,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她发现时,一切已多次发生。

  ‘秦淮茹,这都是贾东旭那浑蛋干的好事,跟我真没关系。

  咱们就让这事过去吧,以后大家和睦相处,好不好?’”刘海忠好不容易找了个安身立命之处,不想再生波澜。

  “‘刘海忠,你给我记住,早晚我要让你好看。

  秦淮茹虽放出狠话,却未真正决裂。

  此事外传对她极为不利,名声已狼藉,她不愿更添恶名。

  被众人嫌弃已够,若再有风声,出门恐遭唾骂。

  “放心,我定会守口如瓶。”刘海忠笑盈盈地说,只要秦淮茹不翻脸就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待秦淮茹离去,刘海忠忍不住咒骂一句阎书斋,随即赶往三大爷家。

  杨建国见状,连忙躲到一旁。

  不久,三大爷被刘海忠叫出,面露不悦。

  “阎书斋,你何意?竟在秦淮茹面前背叛我!”刘海忠怒道,大家皆有不光彩之事,本应相互隐瞒,你却为一顿饭而出卖我,太过分!

  “老刘,我也是无奈之举,只为糊口。”阎书斋辩解道,并透露自己未曾说出刘海忠以秦淮茹送礼升七级钳工之事,若秦淮茹知晓刘海忠威胁贾东旭之事,后果难料。

  阎书斋此言让杨建国震惊,原来还有这等内幕。

  刘海忠的钳工七级竟也是秦淮茹之功,令人意外。

  不仅易中海工龄有问题,刘海忠亦然,只是未被揭发。

  “你还说我,当初你最穷,工资最低。”刘海忠反驳道,而今你却最富,校长赠你自行车,评你为先进教师赐收音机,还为你加薪,这一切皆因秦淮茹,你若再胡言乱语,我必将这些公之于众。

  “威胁贾东旭的可不止我一人。”刘海忠言辞犀利,杨建国听后心生麻木。

  这院子里的三大爷,着实都不是善茬。

  以往还诧异,三大爷家条件那般拮据,却早早置办了自行车和收音机这两大件。

  十多年前,这两样可是稀罕物,整个院子就他家有,杨建国还曾以为他家颇为宽裕。

  如今才明白,这两大件的来历并不光彩。

  这也解释了,为何三大爷孩子众多,理应清贫,却能拥有这两大件。

  原来,这都是秦淮茹的功劳。

  “若是都说出来,大家都没饭吃,你以为我会畏惧?”三大爷瞪着眼,这些事本该尘封。

  众人皆已受益,这些事本该永远埋藏……若非饥饿所迫,为了在秦淮茹那里讨口饭吃,这些事是断不能说的。

  当年易中海在院子里搞一言堂,偏袒秦淮茹一家,两人配合默契,皆因这些往事。

  易中海自以为聪明绝顶,道德高尚,殊不知,没有他二人的推波助澜,他的那一套根本行不通。

  院子里从不缺聪明人。

  如今,他们二人已与易中海分道扬镳,自然不再配合。

  因此,易中海再施展那一套,在院子里已成笑柄。

  其失败的原因,既不是聋老太的缺席,也不是傻柱这个打手的失去。

  真正的原因,是他们二人不再配合。

  “哼,你既然明白,以后就别再多言。”刘海忠心生怒意,稍微提点即可,何必说那么多。

  他本不想提及阎书斋,但阎书斋却将他暴露,秦淮茹日后定会报复。

  无奈之下,他只得也透露些阎书斋的事,让其一同下水,别只找他一人算账。

  但有些话,他必须与朱某说清楚,否则,最后一切都会暴露。

  “放心,咱们约定,以后谁都不准再提此事。”

  三大爷也知晓,确实不能再胡言乱语了。

  否则,保守多年的秘密,将毁于一旦。

  到时候,他们定无善终。

  易中海失去退休金之事,他们心知肚明。

  一旦真相大白,他们的退休金亦将不保,生活将陷入困境。

  “好,就此约定。”

  两人达成共识,随后各自返家。

  这群人真能侃,秘密也不少。

  但杨建国尿急难耐,若二人再不走,他怕是要憋不住了。

  届时场面定会尴尬。

  回想起所见所闻,杨建国意识到自己小觑了这个院子。

  小小院落,竟藏着诸多秘密。

  十几年来,这些人究竟做了多少坏事,恐怕已无法计数。

  这些禽兽,即便是枪毙,也不冤枉,尤其是那三位大爷。

  谁能想到,他们的职位、地位、财富,竟是这样得来的。

  杨建国发现,自己之前对二大爷家财富的估算有误。

  二大爷家大儿子娶妻几乎耗尽家财,杨建国原以为至少数千。

  现在才明白,人家职位升得快,远非他所想。

  他以为刘海忠在六级、七级多年,家底殷实。

  原来,他之前职位并不高,是后来升的,家底便没那么厚实。

  或许更多也不一定,毕竟三大爷都捞了不少好处,刘海忠岂能只混个职位?

  “是你,齐正和。”

  饭店中,秦淮茹望着对面的人,终于明白自己得罪了谁。

  这不就是宋悦的齐叔叔吗?

  宋悦,埲梗下乡时娶的那个女人,带着孩子来四合院却被赶走,正是被这位齐叔叔带走的。

  事后埲梗说,宋家亲戚都是没出息的乡下穷鬼。

  因此,秦淮茹并未放在心上。

  至于宋悦的孩子,毕竟未曾共同生活,更无感情可言。

  此事过后,贾家人便渐渐忘却了。

  埲梗既已成家,宋悦便成了过往。

  秦淮茹对一个农村女子满是不屑,身为同村人,她深知农村女子嫁入城中的后果——家境由小康转贫,户口、粮食供应乃至孩子的户口问题,无一不是棘手之事。

  时代虽变,秦淮茹的观念却未曾动摇,她断不会让埲梗与农村女子结缘,当初宋悦被赶走时,她未置一词。

  然而此刻,秦淮茹满心悔恨。

  若早知对方有齐正和这样的叔叔,她绝不会轻易赶人,更不会结下如此深仇。

  “我便是齐正和,你费尽心机要见我,究竟所为何事?”齐正和一脸不耐烦,若非受人所托,他绝不会现身此地。

  在他看来,之前的举动不过是小惩大戒,未曾料到对方竟会寻求和解。

  “齐叔叔,我是来道歉的。”秦淮茹开口,“关于埲梗的事,我之前一无所知。

  他回来后只字未提结婚之事,是我们疏忽了。

  我在此向您致歉,若早知道,我们绝不会让埲梗做出这等不道德之事。”

  秦淮茹欲言又止,竟连埲梗那农村妻子的名字都已遗忘,毕竟只见过一面,未曾上心。

  这让她略显尴尬,但仍不停道歉。

  此事处理得确实不妥,除了道歉,她别无他法。

  因事先不知缘由,她毫无准备,一时语塞。

  “你的道歉我收到了,但我不会接受。”齐正和回应道。

  “我的侄女,不容任何人欺凌。

  若要真心致歉,让你的儿子到我家门前跪拜三日。”

  齐正和毫不留情。

  这样的道歉,毫无诚意可言。

  连侄女的名字都记不住,足见心中毫无分量。

  侄女为埲梗诞下子嗣,贾家却从未过问。

  这是何等的行径!

  如今遇到困境,便上门道歉,若非施压,他们还能逍遥自在。

  做了恶事,岂能安然无恙?

  “可……埲梗自小体弱。”

  秦淮茹一听齐正和的要求,立刻心生怜悯。

  在她眼中,埲梗永远是孩子,犯错也不应受罚。

  跪三日,即便是三小时,埲梗也难以承受。

  “既然如此,便无话可谈,今日到此为止。”

  齐正和深感无语,这家人真是奇葩。

  犯错却不知悔改,舍不得孩子受苦。

  这道歉不过是口头敷衍,真是可笑。

  “慢着,齐叔叔,我们再商量商量。”

  秦淮茹岂能轻易放人。

  若就此离去,问题岂不依旧未解?

  到那时,贾家仍将面临困境。

  秦淮茹后悔不已,当初若能哄好那农村女子便好了。

  埲梗也是糊涂,那女子有如此强大的后盾,他却轻视其家族。

  “别废话了。”

  “我素来不喜空谈,若有诚意,便让你儿子去跪。”

  “其他,无需多言。”

  齐正和起身离去,不愿再浪费时间。

  他已看出,秦淮茹除了空口白话,毫无诚意。

  想凭一张嘴说服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当年宋悦之父对他有救命之恩,为他挺身而出。

  因此,宋悦绝不能受此委屈,否则齐正和良心难安。

  秦淮茹一脸无奈,走到角落,拿起正在录音的收音机。

  随后,将内部的所有内容悉数清除。

  这念头的火花,源自傻柱提及杨建国录像的那一刻。

  若真录下对方滥用职权的证据,看他还敢不敢肆意刁难。

  为此,秦淮茹今日特地没让傻柱前来,深知他那大嘴,生怕他口无遮拦。

  而今,这份录音只能作罢。

  一旦曝光,只会让埲梗陷入困境。

  尽管他与那乡下女子未领结婚证,但真要闹起来,埲梗便背负了重婚之名。

  届时,倒霉的唯有埲梗。

  “秦姐,情况如何?”

  秦淮茹面色阴沉,一路步回四合院。

  傻柱早已在家中守候,对秦淮茹未带他同行略有微词。

  他也想见见那位让自己求职无门之人。

  若非此人,他又怎会落得如此田地,整日游手好闲,分文未进?

  不赚钱,家人的目光仿佛将他视作蹭吃蹭喝的累赘。

  这让傻柱倍感不适,他渴望赚钱,向往那种赚钱后家人围着他转的日子。

  “别提了,人是见到了,这事棘手。”

  秦淮茹愁容满面。

  本以为不过小事一桩,对方无理取闹,贾家并无仇家。

  或许,是傻柱不经意间得罪的人。

  如今知晓真相,秦淮茹一时语塞,不知所措。

  “到底咋回事?得罪谁了?谁得罪的人?”

  傻柱迫切想知道真相,焦急万分。

  “是埲梗,还记得那天带孩子来大院的女人吗?她被叔叔带走了。”

  “她叔叔势力大,这就是他的话。”

  秦淮茹直言不讳,此事无从隐瞒。

  “什么?竟是这样?那对方如何说?”

  傻柱也是无语,此事确实理亏。

  埲梗行事不得道,可事已至此,又能奈何?

  “对方要求埲梗在家门口跪三天,此事便作罢。”

  “可埲梗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别说三天,一天都能要了他的命。”

  秦淮茹摇头,不确定埲梗能否承受,但她真心不舍。

  让儿子跪三天,简直是要他的半条命,这绝不可能。

  “秦姐,这也算是个解决的办法。”傻柱略带心虚地说。

  若真能解决问题,傻柱倒觉得跪三天也无妨,毕竟受苦的是埲梗,不是他。

  他正急着找工作,此事不解,工作便无望。

  近日,傻柱打算不顾颜面,去小饭店碰碰运气,能赚一点是一点。

  可不知怎的,消息竟传到了小饭店的圈子里,如今连小饭店都不用他,哪怕降薪也不行。

  小饭店承受能力弱,生怕被牵连。

  “说什么呢,埲梗哪能承受这种苦,这是要他的命啊。”

  “行了,你先回去,我再想想办法。”

  秦淮茹心中已有了别的打算,想让埲梗去找那位农村女人。

  只要那女人开口,此事便可了结。

  秦淮茹越想越觉此事可行,便让傻柱回去了。

  埲梗的事无需傻柱插手。

  秦淮茹思量着,如何让埲梗去找那女人,才显得有诚意。

  决定多买些好东西,这得动用些私房钱了。

  秦淮茹刚到家没多久,便大声呼喊傻柱。

  “怎么了秦姐?”傻柱如老舔狗一般,飞奔至贾家。

  “傻柱,我的私房钱被偷了,钱盒不见了!”秦淮茹一脸愤怒,这可是她的命根子。

  “什么?钱被偷了?什么时候?丢了多少?”傻柱闻言也怒了,这可不是小事。

  家中存款,共计一千五百余元,乃我们所有积蓄。

  秦淮茹恍然大悟,这笔钱不可能是她的私房钱,实为家中公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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