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摊牌了!这朝廷上下都是我的人
流言这东西就像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却能在最阴暗的角落里疯狂繁殖。
短短一夜功夫,关于萧贵妃怀孕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甚至连茶馆里的说书先生都在隐晦地掐着指头算日子。
“两个月?先帝驾崩才多久?”
“嘿这日子要是细算起来怕是有些微妙啊。”
“嘘!你不要命了?那是摄政王心尖上的人说是龙种那就是龙种哪怕是颗蛋你也得说是凤凰下的!”
百姓们只敢在被窝里嘀咕但朝堂上那些还没死绝的“硬骨头”却觉得自己抓住了天大的把柄。
礼义廉耻这是士大夫的遮羞布。
要是连这个都不要了那大楚的皇室血统岂不是成了笑话?
卯时的钟声刚过。
金銮殿内的气氛比往常要诡异得多。
傅时礼坐在那张专属的太师椅上,手里端着一盏热茶眼皮半耷拉着像是在打盹。可他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冷笑却让站在前排的赵长风心里跟明镜似的。
主公这是在钓鱼呢。
果然。
还没等太监喊出“有事启奏”一个穿着御史官服、须发皆白的老头就猛地跳了出来。
他是左都御史钱铮出了名的死脑筋平日里就喜欢拿“祖宗家法”说事。
“臣有本要奏!”
钱铮跪在大殿中央把手里的笏板举过头顶声音凄厉得像是杜鹃啼血。
“臣闻后宫萧贵妃有孕此乃大不敬之兆!”
“先帝尸骨未寒新皇尚在襁褓萧氏身为先帝嫔妃若是守节怎会有两个月的身孕?”
“这孩子来路不正!是秽乱宫闱!是混淆皇室血脉!”
“臣恳请摄政王为了大楚的江山社稷赐死萧氏以正视听!”
轰——!
这番话一出就像是一颗炸雷扔进了粪坑里。
钱铮梗着脖子一脸的视死如归。
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当世的比干、魏征是在用生命捍卫大楚的礼法。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被傅时礼下令拖出去砍头的准备那样他就能名垂青史了。
然而。
傅时礼没动。
他甚至连茶盖都没掀开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这个老头。
他不说话不代表别人不说话。
“放你娘的狗屁!”
一声暴喝从文官队列里炸响。
新任户部尚书陈实这个泥腿子出身的实干派第一个跳了出来。
他连官步都不走了,三两步冲到钱铮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就骂:
“钱铮!你个老不死的!你是早饭吃了大粪吗?嘴这么臭!”
“贵妃娘娘那是天降祥瑞!是先帝托梦送来的龙种!太医院都确认了你个连把脉都不会的老东西在这儿胡咧咧什么?”
“你这是污蔑皇室!你这是想造反!”
钱铮懵了。
他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咬他的,不是锦衣卫而是同为文官的同僚。
“你……你粗鄙!陈实你这是阿谀奉承!你这是指鹿为马!”
“指鹿为马?”
又是一个声音响起。
这次站出来的是工部尚书鲁班这老实巴交的工匠此刻也是一脸的凶相。
“我看你是指桑骂槐!”
“摄政王日理万机,为了大楚操碎了心。好不容易皇室有了后你非要往脏处想。你这心眼子怎么比煤球还黑?”
紧接着场面彻底失控了。
如果是以前这帮大臣肯定会为了所谓的“风骨”抱团取暖。
但现在?
这一殿的官一半是傅时礼提拔上来的寒门死忠另一半是被杀怕了、只想保命的墙头草。
在他们眼里傅时礼就是天就是道理。
谁敢跟天作对那就是跟他们的乌纱帽过不去!
“打他!这老狗妖言惑众!”
“撕烂他的嘴!让他胡说八道!”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一只厚底官靴直接飞了出去精准地砸在钱铮的脑门上。
“哎哟!”
钱铮惨叫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群蜂拥而上的官员给淹没了。
平日里斯斯文文的大臣们此刻就像是市井流氓一样拳打脚踢唾沫星子横飞。笏板成了板砖腰带成了鞭子。
“别打了!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斯文个屁!老子打的就是你这个斯文败类!”
“敢污蔑贵妃娘娘?老子今天就替摄政王清理门户!”
赵长风站在一旁手里摇着羽扇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甚至还嫌不够乱时不时地在旁边拱火。
“哎呀李大人踢准点踢他屁股!”
“王大人别用手挠啊用笏板拍!”
傅时礼坐在高台上听着底下的惨叫声和谩骂声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
茶香四溢。
心情舒畅。
他根本不需要开口解释也不需要动用锦衣卫的刀。
这就是权力的最高境界。
当你的意志成为唯一的真理时黑的也能变成白的指鹿为马不再是讽刺,而是忠诚的试金石。
这一刻他摊牌了。
这朝廷上下从里到外连那几根柱子都是他傅时礼的人。
“行了。”
眼看钱铮已经被打得进气多出气少连亲妈都认不出来了傅时礼这才放下茶盏淡淡地开口。
声音不大却像是按下了暂停键。
刚才还如狼似虎的百官们瞬间停手整理衣冠,乖乖退回队列,仿佛刚才群殴同僚的根本不是他们。
地上只剩下一滩烂泥一样的钱铮还在那哼哼唧唧。
“拖出去。”
傅时礼挥了挥手语气冷漠。
“御史钱铮殿前失仪疯言疯语意图离间皇室骨肉亲情。”
“革职查办扔出京城。”
“告诉他既然嘴这么贱以后就去跟野狗抢食吃吧。”
两名锦衣卫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把钱铮拖了出去。
大殿内重新恢复了死寂。
但这一次的死寂和以往不同。
那是一种绝对的服从一种没有任何杂质的统一。
所有人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心里却明镜似的:从今往后在这大楚的朝堂上只有一种声音。
那就是摄政王的声音。
傅时礼站起身,目光扫过这群已经被彻底驯服的官僚满意地点了点头。
文官这边算是彻底搞定了。
就算他说太阳是方的这帮人也能引经据典地证明出太阳有四个角。
“退朝吧。”
傅时礼有些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
他转身走向后殿,脸上的轻松却在跨出门槛的那一刻瞬间消失。
文官好管只要给官做给钱拿他们就是最听话的狗。
但武将呢?
军队呢?
虽然白起在没日没夜地练兵,虽然王蛮子对他忠心耿耿但军队这东西就像是一头猛兽。
一旦喂不饱或者缰绳松了它是会吃人的。
尤其是那些刚收编的降兵还有那些自恃功高、手里握着兵权的骄兵悍将。
“赵长风。”
傅时礼停下脚步看着跟在身后的心腹谋士眼睛微微眯起。
“明天晚上我在王府设宴。”
“把京城里四品以上的武将全都给我叫来。”
“就说本王有好酒要给他们‘庆功’。”
赵长风一愣,随即后背窜上一股凉气。
庆功?
这怕不是鸿门宴吧?
“主公您这是要这杯酒。”
傅时礼摸了摸腰间的刀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令人胆寒的血腥气。
“有些人喝得下去那就是兄弟。”
“有些人要是喝不下去那就别怪我这把刀不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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