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接手白事操办
苗子清心里咯噔一下,眼睛瞪大了看着张韧:“你……你怎么知道的?”
他惊讶的不光是对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更主要的是,这人居然一口就说出了他来的目的。
他冲苗子清笑了笑,说:“因为你爷爷前天来过我这儿。”
苗子清心里一算,前天?那不就是爷爷去世的那天白天?
他一下子激动起来,身体前倾:“我爷爷?他来找你干什么?”
张韧语气平静:“他来问我,他还能活多久。
我告诉他,最多两天,很可能就是当天夜里。只是没想到,他走得比预想的还快一点。”
这话像锤子一样砸在苗子清心上。
他彻底信了,眼前这个年轻人,是真有本事的高人,不是江湖骗子。
他猛地站起来,对着张韧深深鞠了一躬,声音带着恳求:“张大师!我信了!求您帮帮我爷爷!
我不想他在地下再受苦了!身后事一切听您安排,麻烦您多费心!”
他直起身,眼巴巴地望着张韧,生怕对方拒绝。
张韧没推辞,想了想,语气认真起来:“有些话,我得先说在前头。
人死如灯灭,火化之后,就和阳间彻底断了联系。
后面葬礼办得再风光,排场再大,对你爷爷来说,其实已经没什么实际意义了。”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人这一辈子,所有的恩情、亏欠、喜怒哀乐,都只在活着的时候算数。
一旦魂归地府,前尘往事一笔勾销,都是重新开始。
就算将来有缘再投胎,他也已经是一个全新的生命,
和你,和过去的所有人,都没关系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苗子清眼神茫然,摇了摇头。这番话对他来说,有点太深奥了。
张韧看他没懂,无奈地笑了笑,不再深入解释,换了个更直接的说法:
“这么跟你说吧,办丧事,说到底,是办给活人看的。
是子女表达孝心的一种方式,也是做给亲戚邻里看的一种姿态。
但对已经离开的人,真的没什么用处。
活着的时候不尽心孝顺,人走了,哭得再凶,办得再隆重,又有什么用?
你要是真为你爷爷好,把钱给我,我想办法让你们爷孙再见上一面。
让你爷爷亲眼看着你风风光光地送他最后一程。老爷子辛苦了一辈子,临走,也让他‘看’着自家风光一回。”
苗子清被这番话说的满脸通红,羞愧、后悔、难过,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他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张大师,我想再见爷爷一面!
我想把丧事办得风风光光!需要多少钱,您说,我绝不含糊!”
张韧脸上露出一点笑意。
苗子清这个反应,让他觉得苗首义老爷子没白疼这个孙子,这是个知道感恩的人。
“刚才那是玩笑话。”
张韧摆摆手,“知道你们家也不宽裕,就给一万块吧。”
苗子清连忙点头:“好!我现在就转给您!”说着就要掏手机。
张韧制止他:“不急,事成之后再给。”
谈好了委托办理白事事宜。
张韧简单收拾了一下可能需要用到的物品,然后坐上刘智的坦克300,跟着苗子清的电瓶车,一路开往苗家村。
到了苗子清家院子里挂着白布挽联,院里摆着几个花圈,
空气中弥漫着香烛和悲伤混合的气息。
听到汽车声,村里主事的苗三爷带着几位长辈迎了出来。
他们对这位据说能“捉鬼”的高人充满好奇,也带着几分敬畏,态度十分客气。
苗三爷上前一步,对张韧拱手:“张大师,辛苦您跑这一趟。
后面该怎么办,您尽管吩咐,我们一定配合好!”
张韧点点头,回了一礼:“老爷子客气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分内之事。”
他走进院子,目光平静地扫过灵堂布置。
苗子清和几位帮忙的村民跟在他身后,神情紧张又期待。
张韧走到灵堂前,看了看苗首义老人的遗像,叹了口气。
他暗中运转法力,神眼微开,感应着周围的气息。
在常人无法察觉的层面,他能感觉到一股微弱但平和的残留意念,
那是苗首义老爷子对孙子和重孙的牵挂,但并无怨气或执念,看来老人走得确实安详,心愿已了。
这也是老爷子最后存留人间的气息了!火花之后,过了七天,连这点气息也会自行消散,届时就彻底断了联系。
他转身对苗三爷和苗子清说:“老爷子走得安详,没什么放不下的。这是福气。
丧事可以按部就班地办,但有些虚礼可以简化,心意到了就行。”
苗子清连连点头:“都听张大师的。”
张韧沉吟片刻,说道:“今天下午申时(下午3-5点)是个吉时,适合净身、更衣、入殓。
子清,你是长孙,净身的事得你亲自来,这是最后的尽孝了。
找两位全福之人(父母、配偶、子女俱在的老人)帮忙。”
他又看向苗三爷:“老爷子,麻烦您安排人,准备一些东西,重新入殓。铺盖用新的棉布,不要绸缎。
棺底铺一层石灰,再铺一层干艾草。老人一生简朴,不喜欢奢华。”
苗三爷一一记下,立刻吩咐人去操办。
张韧又对苗子清说:“今夜守灵,香火不能断。
子时(夜里11点-1点),你亲自在灵前烧三炷香,
心里默默跟老爷子说说话,告诉他家里一切都好,让他放心走。
这比请和尚道士念经更实在。”
苗子清红着眼圈用力点头:“我记住了,张大师。”
接着,张韧走到院中一块空地上,很多地方有‘开路’的习俗,意思是给亡魂指引去往地府的方向,避免成为孤魂野鬼。
这些当然只是做出来给别人看的,如果不是已经把苗首义的真灵送进了地府,这样操作确实有点效果。
张韧让人取来一碗清水,一叠黄表纸。
他凝神静气,用手指蘸着清水,在黄表纸上快速画下几个复杂的符号,
那动作流畅专注,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
画好后,他将符纸在蜡烛上点燃,纸灰落入清水碗中。
他端着碗,沿着院墙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洒一些水,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清晰,但听不清具体内容。
做完这些,张韧对苗子清说:“‘路’已经指引了。
老爷子魂灵安稳,不会滞留。
出殡的日子,我看明天的辰时(早上7-9点)不错,阳气初升,适合送行。
墓地就选在村北你家祖坟旁边,那里地势平稳,气场温和。”
整个安排过程,张韧条理清晰,言语平和,既尊重了当地习俗,
又剔除了一些不必要的繁文缛节,更注重引导生者表达真情实感。
苗三爷等长辈听了,都暗暗点头,觉得这位年轻先生确实有见地,不是那种只会故弄玄虚的江湖术士。
苗子清看着张韧沉稳地安排着一切,原本慌乱无措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他感觉,有张大师在,爷爷一定能走得顺顺利利。
张韧则对苗子清小声说:“夜里我会带你爷爷和你见面,不要声张,就你们一家人在最好。”
苗子清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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