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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一章 弥补


“既然晓得不能乱说话,还不赶紧把铺子开起来。”独悠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杨三就急忙笑着说:“东家,昨儿虽说你一日都没来,但你放心,该做的账啊,我已经做好了。”

说着杨三就把独悠殷勤地请到柜台边,拿出账本:“您瞧瞧,您瞧瞧,这账,我做得不错吧?还有这银子,铜钱,都在这呢。”

独悠低头一瞧,算盘旁边放着戥子,戥子旁边就是钱匣子,打开钱匣子,里面放着碎银子还有几百铜钱。

独悠不由笑了:“确实不错,这会儿啊,我先算账,少了一个铜板,年底扣你一两银子的分红。”杨三听了独悠这话,哎呀呀高声叫起屈来,秦渝蓉也笑了,喧嚣都会离去,自己呢,还是会在这开点心铺,和妻子认认真真地过日子。好好地过日子。

独悠把账算好,客人们陆续进了店,杨三在那招呼客人。独悠算好这边的账,也就和秦渝蓉说了一声,要往另一间店铺去。

秦渝蓉答应着,杨三等独悠走了才对秦渝蓉道:“秦大哥,我觉得这家里以后啊,还要多请个掌柜,还要有个账房,不然以后啊,东家忙不过来。”

“掌柜、账房,这都是要请的。”秦渝蓉也在那低头点算着什么,杨三伸手拍他一下:“秦大哥,你别嫌我说话直,这东家啊,比你累。”

“是,我晓得。”秦渝蓉说完就长叹一声:“这掌柜账房,哪是那么容易请的?”最要紧是人品要好,不能偷奸耍滑,好在独悠已经说了,这第三间铺子啊,要等到明年再开,以后呢,这铺子一年最多只能再开两间,如果生意不好,或者点心供不上了,就关掉几间铺子。最要紧的是不能急于求成。

自然独悠说什么,秦渝蓉就点头答应,自己的妻子说的话,一定是有道理的。

想着,秦渝蓉就又笑了,和妻子一起开着点心铺,赚着银子,计算着以后生意会如何,这样的生活多好。至于秦家?秦渝蓉在昨日,已经对秦家完全没有一丝期待。只是秦家当初怎么吞了产业,要慢慢地把产业给吐出来。

独悠到了那边店铺,铁牛正在那和伙计说话,瞧见独悠走进来,铁牛就跑过来:“东家,您可算来了。”

“怎么,我还不能来了?”独悠含笑询问,铁牛伸手挠挠脑袋:“不是不是,这里您自然可以随便来,只是昨儿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

“外面传得沸沸扬扬,你们就没有好好地做生意?”独悠说着就走到柜台面前,铁牛把账本拿出来:“这哪能呢?只是有许多客人来问我们,我们也什么都不晓得啊,只能说,等东家回来,就知道了。”

“你倒会推脱。”独悠说着就低头开始算账,也顺口道:“这要少了一个铜板,年底分红,也扣你一两银子。”

铁牛急忙告饶,独悠已经飞快地算起账来,账还没算完,就有个婆子走进来,瞧见独悠,这婆子就恭敬地道:“我们大奶奶请您去我们那边一叙。”

独悠认得这个婆子是吴大奶奶身边的婆子,也笑着道:“怎么今儿这样客气了。”

“秦奶奶您又说笑话了,我们哪天不这样客气?”婆子虽然笑容满面,但独悠瞧出来婆子眼中的焦灼,于是独悠也就收拾收拾,和铁牛说了一声,就往吴家酒楼方向走。

谁晓得婆子并没有带独悠进酒楼,而是往另一条路走:“我们大奶奶今儿不在酒楼。”

“这么说,是你们太太病了?”独悠的眉一挑,想出一个最有可能的答案。果真婆子的面色只微微愣了下,接着就对独悠笑了:“秦奶奶果真聪明,我们太太昨儿听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又着人去打听,晓得那边宅子都抄了。我们太太急火攻心,昨晚一夜都没睡着,今日一早起来就嚷着头疼,着人来看,说是只怕不好。”

独悠没想到会从婆子口中听出这样一个答案,独悠倒愣住:“这哪里就有不好了,你们太太不是只和那边有来往吗?”

“唉,秦奶奶,您到了那里,就晓得了。”说话间,婆子已经带着独悠走到吴家门前,今儿吴家门前没有往日热闹,婆子上前敲了敲门,就带着独悠走进去。

往常独悠来,要不是来见吴大奶奶,要不就是来赴宴,不是去花厅就是去吴大奶奶房中,今日却和平常不一样,婆子带着独悠,一路往上房行去。独悠仔细打量一番,晓得要直接带自己去吴太太那边,独悠不由轻声道:“怎么,事情就这样……”

“你来了。”吴大奶奶的声音已经响起,独悠抬头看向吴大奶奶,不由吓了一跳,算起来,她们初三才在那边宅子上见过面,那时候的吴大奶奶还是雍容华贵,而且还要阻止吴太太和李太太的交往。但今儿的吴大奶奶,却一脸憔悴,眼圈乌青。

“到底怎么了?”独悠轻声询问,吴大奶奶叹气:“这事儿,只怕我们家真有干系。”

独悠惊讶地看向吴大奶奶,吴大奶奶已经扯了下独悠,独悠会意,跟着吴大奶奶来到厢房。

还没等坐下,吴大奶奶就长叹一声:“我是晚辈,许多事儿自然不能说,但我婆婆,这回,真是闯了大祸了。”

说着吴大奶奶就落泪:“我倒罢了,这些年也享了福,只是我的儿女都还小。”

“怎么就这样,怎么就要灭顶之灾了?”独悠这会儿是真得被吓了一跳,拉住吴大奶奶的手连声追问。

吴大奶奶收起哭泣,才对独悠说出缘由:“我婆婆她,听信了那个李太太的话,拿了家里的银子出去走关系。”

那个李太太和她的那些人,既然来到京城,顺手赚点银子回去,也不是什么想不到的事儿。

独悠见吴大奶奶如此焦灼,也只能先安抚她:“若只是拿些银子去走关系,倒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若只如此,也就罢了。我家虽说没多少银子,丢个千八百两,也算不上什么事儿。”吴大奶奶长叹一声。

独悠听得心头突地跳了一下,这吴家确实有钱,丢个千八百两还算不上什么,如果?独悠猛地想到吴大奶奶为何要找自己了。

于是独悠轻声道:“可是有什么把柄落在那人手中?”

吴大奶奶点头:“我婆婆听信了她的话,有几家是我婆婆亲自去替她出面请的,有些银子也是我婆婆出的。”

这个案子是个大案,若吴家牵涉其中,吴家又是个有钱的主,还不晓得那些人会怎样从中盘剥。

吴家好一点,被扒了一层皮,坏一点,指不定就是倾家荡产。

独悠明白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也晓得了吴大奶奶为何要寻自己,这件事,除了自己能帮上忙,别人只怕避之不及是一点,另一点或者还有,吴大奶奶不愿意欠了别人的人情,但可以欠自己的人情。

独悠不由沉吟起来,见独悠在那沉吟,吴大奶奶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给独悠倒了杯茶。

吴大奶奶说了这半日的话,也口渴了,在一边自己取一杯相陪。

就在吴大奶奶只喝了一口茶的时候,独悠已经笑了:“这事儿,倒也不难。”

吴大奶奶虽然晓得独悠一定会帮自己,但听到独悠答应,吴大奶奶还是松了口气,接着吴大奶奶就瞧着独悠:“此话怎讲?”

“你也晓得,我的丈夫是这个案子的苦主。”独悠到了这个时候,倒要和吴大奶奶绕个弯子,吴大奶奶恨得打了她一下:“都这会儿了,人家还在着急,你倒好,要卖关子。”

“况且,此事牵涉虽广,但我听说,这事儿只怕还是以常州知府为主。”按说常州知府的品级,还到不了主持查这么大案子的地步,但刑部既然已经把这案子挂上了,自然也要调配人手来查这个案子,常州知府正是在等凭的时候,那趁这个空,刑部指派常州知府查这个案子,再着朱肃和刑部两位主事从旁襄助,就天经地义了。

“那你是想?”吴大奶奶眼巴巴地望着独悠,独悠拍拍她的手:“这件案子,不查到吴家是不可能的,到时候总是要请你家里的人去衙门说上一些话,只是我尽力,寻人不要太过勒扣,这是第一,第二,她老老实实把这些话给说了,都说有笔如刀,只要不牵涉到吴家就可。”

刀笔史刀笔吏,既能定人死,也能一笔出豁让人活。吴大奶奶听独悠这样说了,这才笑了:“好,我就等你这句话。”

“那这会儿,也该去瞧瞧你婆婆了。”独悠说着就站起身,吴大奶奶也笑了:“倒是我糊涂了,早就该请你来了。”

“这会儿还和我说什么客气话。”独悠和吴大奶奶含笑说着,已经走出厢房,来到吴太太上房内。

吴太太躺在床上,双眼无神,丫鬟在那给她捶着腿。

吴大奶奶走近床边,对吴太太道:“婆婆,秦奶奶来了。”

吴大奶奶这话刚说完,吴太太就噌一下坐起来,双手一挥,就把丫鬟推开,紧紧地拉住独悠的手:“秦奶奶,我只和那家有来往,并不晓得他们害人的事儿,你要帮帮我。”

“吴太太不要着急。”独悠见吴太太一头一脸的汗,急忙劝了她一句,吴太太已经哭出来:“我也只是想着为自家能更好一些,谁晓得就着了别人的道,这样大的案子,别人光躲还来不及,我呢,偏偏一头就撞上去了。”

独悠听着吴太太的哭声,抬头就看到吴大奶奶一脸无奈,也怪不得吴大奶奶会急的哭了,就吴太太这会儿说的话,别人不晓得的,还以为吴家犯了多大的错呢。

“太太,吃药了。”一个丫鬟端上一碗药,吴太太却伸手要把药推开:“我还吃什么药?倒不如,让我死了算了。”见丫鬟被推的差点把药碗给洒了。

独悠只能上前接过药碗,坐到吴太太床边:“您身子不适,该吃药好好保养才是。”

见独悠接过药碗,一副要给吴太太喂药的架势,吴大奶奶急忙上前接过药碗,对吴太太劝着道:“秦奶奶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晓得,婆婆您也晓得,这会儿,先把药给吃了,别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说。”

吴太太本就要示弱好让独悠引起对自己的同情,这会儿吴大奶奶这样说着,她也就着吴大奶奶的手,把那碗药喝下去。

药喝下去,漱了口,吴大奶奶递过一碟蜜饯,吴太太捡了颗蜜饯含着,这才对独悠道:“我们这样人家,从来没经过这样的事儿,一听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整个魂儿都吓飞了。倒让秦奶奶瞧笑话了。”

“您说什么呢,您经的事儿比我们可多太多了。只是我想请问太太,这人是不是和您早就相识?”独悠觉得,这事儿还有很蹊跷的地方,吴太太再怎么说,也是个富户的当家主母,也是精明能干的人,怎么会李太太几句好话一说,她就忘了所有,只听李太太的。

听独悠这样问了,吴太太的脸顿时一红,吴大奶奶已经给吴太太顺着气:“这些事儿,总要告诉我们的,不然的话,再藏着掖着,难道要等到天上降下来个雷霆,才晓得害怕吗?”

吴太太听吴大奶奶说完这句话,吴太太才轻声道:“我有个手帕交,十年前认识的,她嫁了一个徽州在京城做生意的人家做两头大,后来这人生意越做越好,就说要搬到扬州去。这几年,我们也有书信来往。”

“你姐妹那封信上,说的这位太太姓什么?”独悠记得秦渝蓉说过,他的继母是姓初,但昨儿王大叔说的时候,又说他们都姓方,至于说扬州那位太太,嫁的人家姓什么,朱梧的信上所说,和李太太口中说的,也不是一个姓。

“这姓古怪着呢。”吴太太想了想才道:“说是她娘家姓凤,我就隐约记得,当初京城确实有一户人家姓凤,和宫中一位老爷爷还有瓜葛亲。只是那凤家,十几年前就搬走了,他们家的女儿,也早早嫁了。”

看来这李太太对这京城中事,还真是知道的烂熟,独悠心中点了点头。

“那她嫁的人家呢?”独悠再次追问,吴大奶奶倒惊讶了:“她嫁的人家,不就是姓李吗?不然她怎么自称李太太?”

“只怕不是姓李呢?昨儿,王大叔说,这群人自称都是姓方,当初我夫君对我说,他的继母姓初。”吴大奶奶不由啧啧两声:“果真都是积年的骗子,连姓什么都变来变去。”

“昨儿就说了,会行文扬州,查访她的丈夫一家。”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既然李太太自称从扬州回来省亲,那么行文扬州是必然的。

“这人到处招摇撞骗,到了这会儿才落网,真正是……”吴大奶奶还想再骂上几句,就见吴太太神色有些尴尬,吴大奶奶急忙停下说话。

独悠已经笑着道:“这事儿也不用着急,吴太太您先养病,衙门那边,也没有个无故就来捉人的,至于生意,自然照做不误。毕竟,这被骗的人家,也不是一家两家。”

“唉,我就是后面想想,那日的赏花宴,我说了多少她的好话,还有那日的春酒,她做上了首席,我们家在这京城,又会被怎样嘲讽。”吴太太又在那叹气了。而这些事儿,对吴大奶奶来说,不过是小事。吴大奶奶最急切的,还是自己家到底会不会受到牵连,因此吴太太的这番哀怨,吴大奶奶是听到了,但吴大奶奶并没有往心里去。

独悠又劝了劝,吴太太也就躺下歇着。吴大奶奶送独悠出来,摇头道:“婆婆年轻时候,多么精明的一个人,这会儿竟被人骗得团团转。”

“被骗的团团转的,可不止你婆婆一个。”独悠这话一说出来,吴大奶奶就笑了:“是,还有扬州城那一城的人呢。”

独悠不由也笑了,二人又说了几句话,吴大奶奶也就吩咐下人准备轿子,好好地把独悠送出去。

独悠坐了轿子,原本想回点心铺,轿子到了半路的时候,独悠想了想,就对一边的婆子道:“往秦国公府去。”

婆子虽然感到惊讶,但还是让轿夫往秦国公府的方向行去。轿子在秦国公府门口落地,独悠打赏了婆子,就让婆子跟着轿子回去。

“秦奶奶,我们大奶奶说的是,一定要看着您进了点心铺,我们才好回头。”婆子虽然想快点回去,但还是对独悠恭敬地说着。独悠已经笑了:“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你们快回去吧。”

“这……”婆子瞧着秦国公府的匾额,还是想再劝劝独悠,独悠已经笑着道:“我来秦国公府,自然是有事儿的,说不定,府里的太太奶奶,就会送我回去了。”

说的也是,秦国公府的下人更多,婆子这才谢了赏,上了轿子,吩咐轿夫把自己抬回去。

独悠也就转过拐角,直接去往角门处。刚走进角门,里面的婆子听到声音就走出来,瞧见独悠,婆子就笑着道:“这不是秦奶奶吗?您今儿怎么来了,我这就进去请小朱嫂子出来。”

“我今儿是给二奶奶请安来了。”独悠笑吟吟地说着,婆子手一拍:“既是给二奶奶请安来了,那我就领您到二门处。”说着婆子就往前头带路,口中还道:“原本呢,您对这路是熟悉的,只是您不晓得,我们府内,最近改规矩了。”

“改什么规矩了?”独悠含笑询问,婆子四处张望,见没有多少人,这才凑到独悠耳边:“这上面,听说这段时日在分家。大奶奶就说,说这以后,守门的还是严谨些,不要随意放人进出。”

看来,这像是朱大奶奶故意为难别人,而这被为难的,只怕就是苏瑶。独悠笑了:“这也是平常事儿。”

“虽说平常,但我们下面的人啊,这些日子不是被大奶奶的人责骂,就是被三奶奶拎着一顿骂。”说完婆子就叹气:“还是二奶奶好,安安静静的。哎呀,您怎么这么客气!”婆子瞧着独悠塞到自己手中的铜板,欢喜地叫了一声。

“我常常进来,总劳烦你们也不好,这就请你们拿去打杯酒喝,也好荡荡寒气。”独悠含笑说着,婆子把那些铜板紧紧地捏在手里:“果真秦奶奶这会儿和原先不一样了,我说独悠姑娘就是有大福气。果真,这福气大着呢。”婆子又颠三倒四地谢了一番,也就欢欢喜喜地捏着钱走了。

独悠见二门上的婆子已经走过来,也就笑着道:“劳烦妈妈替我去通报一声,我来给二奶奶请安。”婆子瞧着独悠,并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笑了:“独悠姑娘,秦奶奶,当初在这府内的时候,谁能想到呢。”

独悠晓得婆子在感慨什么,也任由婆子在那笑着说话。过了会儿婆子才道:“您往里面请,这都到了二门处了,也没有什么不要紧的人了。”

独悠笑着谢过婆子,也就缓步踏进二门,二门内的情形,和原先似乎没有什么变化,独悠刚打算往若玉的院子行去,就听到一个尖利的声音:“好,好,都来欺负我,等以后,这要钱要人,我这里,可一个铜板一个人都没有。”

这声音,听起来很耳熟,独悠再一细听,听出这是苏瑶的声音。苏瑶当初虽然爱靠着老国公夫人的势欺负人,但总算面带笑容,语气柔和,像今日这样尖利的,独悠还是头一次听到。

接着就听到一个丫鬟像在那劝她:“三奶奶,您轻声一点,太太这些时日,对您已经很不满了。”

“她嫌我嫁妆不够多,那也不问问,那些嫁妆够多,门第够高的名门闺秀,愿意不愿意嫁给一个国公府旁支的旁支。”苏瑶这话说得,已经十分难听了。果真独悠见前面影影绰绰,似乎来了一些丫鬟婆子。

因此独悠没有闪避,而是对苏瑶行礼下去:“请三奶奶安。”

苏瑶双眼红肿,像是刚刚大哭了一场,听到独悠的话,苏瑶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冷笑道:“好得很,好得很,这会儿你心中是不是在得意,得意当初我是怎么对朱梧的,这会儿,我自己反而落了个婆婆不疼爱,丈夫离心,连孩子都被别人抱了养的结果?”

丫鬟恨不得伸手去捂苏瑶的嘴,但不敢这样做,只是在那劝着苏瑶:“三奶奶,老夫人把姐儿抱去养,也是对姐儿好。毕竟,能在老夫人身边养着,是多大的福气啊。”

看来,苏瑶生的女儿已经被送到老国公夫人身边养着,这也是常事,当初朱梧朱妍苏瑶三人不都是住在老国公夫人身边的吗?

“你懂个屁!”苏瑶已经十分气恼,连这样的话都说出口了,丫鬟被吓得抖了一下。独悠晓得苏瑶是想起当初在老国公夫人身边的日子。

而陈嬷嬷已经带着人匆匆赶来,瞧见独悠,陈嬷嬷对独悠点了点头,就径自走到苏瑶面前:“三奶奶,夫人请您过去。”

“让我过去,又是要训我的吗?”苏瑶话语之中,全是痛苦,全是不屑。陈嬷嬷的眉微微皱了皱,就对苏瑶道:“三奶奶这是何必?姐儿在老夫人那边过得很好,您如果这样闹,不过对姐儿不好,对你,也不好。”

陈嬷嬷在这高门大户里面听说过的手段可多着了,像这样的儿媳妇,真要闹起来,说一个不适合为妇,就能被关进一个小院子里面,不允许出来。天长日久,要不就是郁郁而终,要不就是真得疯了。

苏瑶听到陈嬷嬷这句话,突然笑了笑:“是啊,是啊,我晓得了,我晓得了。”说完,苏瑶就对陈嬷嬷道:“还请嬷嬷带路,我想好好地听听,听听大伯母会怎样安慰我。”

陈嬷嬷见状这才松了口气,对苏瑶做了个请的手势。苏瑶昂首挺胸地往国公夫人的上房去了。

夏荷等众人走了,才上前对独悠道:“姐姐来了。”

“二奶奶今儿可在家?”独悠含笑询问,夏荷笑着道:“就是二奶奶在家,听到三奶奶这样,才着我出来,想着把三奶奶请去,好好地劝劝三奶奶,这会儿既然夫人已经有了安排,姐姐想来是给二奶奶请安来了,那就请姐姐随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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