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那人看了许久，直到姜野带着孩子离开，他才收回视线。
赵晓玲还在。
看着姜野和贺向警的背影，诧异的道：“那不是贺团长的孩子吗？她给带着，他们结婚了？”
丈夫陈行方反感的说她：“让你少打听贺团长的事儿，你不听。上次因为你给林文静报信，我都被处分了，不长记性呢？”
赵晓玲心虚的反驳：“打那之后，我不是没再找过她吗？”
嘀咕：“说起来，她好长时间没信了。”
陈行方怒气沉沉：“你再跟她来往，咱就离婚。”
赵晓玲被他的态度吓到。
低声蚊蚋：“我就说说，我不是没去找她嘛。”
陈行方横了她一眼。
没再多说什么。；
拉着她买东西去了。
姜野买了鱼和肉，肉票还够，她又买了只鸡。
小方糖眼巴巴的看橘子糖。
她也买了。
还买了花生和糕点果子。
问贺向警想吃什么。
贺向警说：“阿姨，我不挑食。”
姜野给他买了汽水。
付钱票的时候想起什么，问他：“你刚才买衣服的布票，哪里来的？”
贺楼从来不缺贺向警零花钱。
可布票这些东西，贺楼应该不会给他。
贺向警说：“我跟一个叔叔换的。”
姜野：“拿钱换的？”
贺向警点头。
姜野眼底闪过抹担忧，叮嘱他：“票是不能拿钱买的，以后可不能这么干了。”
贺向警也紧张起来：“阿姨，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姜野笑笑：“你没给阿姨添麻烦，你送阿姨礼物，阿姨很开心。不过，你还是小孩子，以后不能买这么贵重的东西了。”
贺向警说：“阿姨给我和妹妹买了新衣服，我想让阿姨也穿新衣服过年。”
少年无比真诚。
姜野感动之余，更多的是心疼。
才十来岁的孩子，如果长在父母身边，应该不需要这么懂事的。
她说：“你还记不记得阿姨跟你说过，你现在这个年纪，重要的是学习和玩。其他的，你什么都不用管。”
贺向警又点头：“阿姨，我记住了。”
小方糖在旁边听到了。
乖巧的跟着点头：“妈妈，糖糖也记住啦。”
姜野拍拍她：“牵好哥哥。”
小方糖很听话。
紧紧握住了哥哥的手。
今天要买的东西有点多，姜野开了车。先把买好的东西送到车上，又带着孩子回来，买了写对联用的红纸和笔墨。
还买了一对新碗。
贺向警问：“阿姨，家里的碗不够用了吗？”
姜野说：“新年添新碗，顺意又平安，咱们也图个好寓意。”
小方糖眨着眼睛听着。
跑去又拿了两个：“妈妈，给贺叔叔和哥哥也添个新碗，叔叔和哥哥也顺意平安。”
小方糖不知道寓意包含着家里所有人。
但她记着叔叔和哥哥。
贺向警询问的眼神看向姜野。
明显想要。
又不好意思开口。
懂事归懂事，到底年纪还小，还有孩子的心性，想要的不只是寓意，还有实实在在属于自己的那份。
姜野笑着开口：“买，每个人都有份。”
碗筷不用票。
买了四个。
从百货商店出来，贺向警在公用电话前面停住脚步：“阿姨，我想打个电话。”
肯定是记挂他爸了。
姜野：“打吧。”
贺向警打过去，那边接线员问过身份，告诉他贺团长还没回来。
贺向警失望的挂了电话。
姜野问过多少钱。
付了钱票。
安慰他：“你不是送了福牌给爸爸，爸爸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贺向警点头。
回到家，姜野把食材收拾了。
留了一部分今天吃，剩下的用麻绳捆好，挂在北面窗台。
北面冷，食物上冻后能存放好久。
然后开始大扫除。
新年新气象，平时清理不到的地方，都要打扫的焕然一新。
移开沙发。
发现底下很干净。
贺向警说：“我爸前阵子都打扫过了，房顶和柜子他也扫了，窗帘也拆下来洗过了。”
姜野：“……”
她不在的几天，他干了这么多活。
除夕前一天，周鸿青和季开阳两个人一起来了。
姜野正带着两个孩子写春联。
茶几铺着红纸笔墨。
地上摊晾着写的“风格各异”的福字，还有两幅勉强能认出来内容的对联。
空气里，都是墨汁的味道。
姜野脸上被小方糖抹了墨汁，没去洗，开门时忘了。
看到两人憋笑。
才想起来。
顿时有些窘迫，道：“你们先进来坐。”
她飞快地去把脸擦干净了。
出来发现别说坐了。
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她要收拾，周鸿青摆手说：“别麻烦了，我们放下东西就走了。”
他们给孩子买了衣服。
不止给贺向警，也给小方糖买了。
还有年货。
姜野觉得太贵重，要推脱。
周鸿青说：“这是给老贺家孩子的，你可推不了。”
把贺向警喊了来。
东西递给他，拍了拍他肩，说：“你小子又长高不少，都快到我肩膀了。”
贺向警笑笑。
姜野叫小方糖也过来。
给两人道了谢。
周鸿青先问了贺向警的成绩，正经没三秒，又开始逗小方糖，气的她鼓着小腮。
季开阳对姜野说：“林文静的案子，结了。”
姜野意外。
季开阳说：“陆白薇身边有个跟班，姓张，指纹对得上，他也对杀人的事供认不讳。”
姜野：“那他为什么诬陷我？”
季开阳问：“你跟他们喝酒那天，是不是打过一个人？”
她那次急着离开。
陆白薇叫人拦她，她害怕出事，当时想都没想就给了那人一脚。
点头：“是有这么个人。”
季开阳：“就是他，他说你当时那一脚，把他踢成了废人，他想报复你。”
姜野惊得说不出话来。
季开阳继续说：“他交代了作案细节，身高特征跟专家给的画像符合，又有作案动机，局里已经提交检察机关了。”
姜野：“那其它伤口呢？”
季开阳：“他咬定没有第二个人，说林文静挣扎的太厉害，才导致刀口方向不一。指纹工具藏到陆白薇的书房，是觉得那里安全，没人查。”
除夕晚上。
吴保卫来敲门，说有人打保卫科电话，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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