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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兵贵神速


城下,已然是一片人间炼狱。

箭雨倾盆,带着尖锐的呼啸,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那些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叛军步卒,紧随骑兵之后冲锋,此刻却被前方陷入混乱的骑兵堵住了去路,进退维谷,彻底成了城头弓箭手的活靶子。

惨叫声、哀嚎声、濒死的嘶吼声,汇成了一曲绝望的交响。

中军位置,张敬那张志在必得的脸,早已扭曲得不成样子。

“盾牌!举盾!给老子顶住!”

他声嘶力竭地咆哮着,在箭矢的破空声中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然而,没用!

整个阵型已经彻底乱了。

前面的士兵想后退,后面的士兵被督战队逼着往前挤。

人踩人,人挤人。

别说举起盾牌组成有效的防御,许多人连转身的空间都没有,就被从天而降的利箭贯穿了身体,带着不甘和恐惧,倒在同伴的脚下。

鲜血,很快就将这片土地浸染成了暗红色。

城墙之上。

李万年面无表情地看着城下这场单方面的屠杀,那双眼眸里,没有半点波澜。

他没有下令出城追击。

因为他知道,还不到时候。

这些叛军虽然乱了,但人数终究是优势,狗急了还会跳墙。

现在冲出去,只会陷入不必要的缠斗,造成己方的伤亡。

他要做的,就是用最廉价的箭矢,最大程度地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和战斗意志。

“侯爷!这帮孙子快顶不住了!”

李二牛提着刀,在旁边兴奋地直跺脚,那双牛眼瞪得溜圆。

“您下令吧!俺带人冲出去,保证把那个姓张的狗头拧下来当夜壶!”

李万年没有理他。

他的目光,如同鹰隼,死死锁定在叛军阵中那个拼命挥舞着佩刀,试图重整阵型的身影上。

张敬。

只要这条最大的鱼还在,鱼群就不会彻底散掉。

“传令弓箭手,三轮抛射,覆盖中军!”

李万年冰冷的声音响起。

“是!”

令旗挥动。

城头上的弓箭手立刻调整了角度。

“放!”

嗡!

数百张弓弦同时震动。

一片更加密集的箭雨,带着死亡的呼啸,越过混乱的前军,精准地朝着中军的位置笼罩而去!

“将军小心!”

张敬身边的亲卫们大惊失色,纷纷举起盾牌,将他死死护在中间。

噗!噗!噗!

利箭攒射在盾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虽然张敬本人毫发无伤,但他周围的士兵却遭了殃。

箭雨覆盖之下,惨叫连连。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边的士兵,如同被割倒的麦子一样,成片成片地倒下。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终于淹没了张敬最后一丝侥幸。

他怕了。

他彻底怕了。

“撤!撤退!全军撤退!”

张敬发出了绝望的嘶吼,声音里都带上了颤腔。

然而,李万年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

“时机,到了。”

李万年缓缓吐出四个字。

他转过头,先是看向一旁的赵良生。

“良生,你带着三千北营兵和五千辅兵,从侧门离开,向敌人的侧后放袭去,造成数面合围之势。”

“是。”

赵良生领命,立刻离开。

李万年这才看向一旁早已急不可耐的李二牛。

“二牛。”

“末将在!”

“带你的人,从城门出去。”

李万年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记住,你们是凿子,不是刀。”

“不要冲杀,结成方阵,把他们的阵型,给我彻底凿穿,让他们组织不了阵型。!”

“嘿嘿!侯爷,俺懂了!”

李二牛咧开大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您就瞧好吧!”

他跑下城墙,很快,一千个手持重盾、腰挎环首刀的精锐刀盾手,集结完毕。

“嘎吱——”

那扇原本半开着的城门,在沉闷的声响中,被缓缓推开。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混杂着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兄弟们!”

李二牛站在队伍的最前方,用刀背重重地敲击着自己的盾牌,发出“当当”的巨响。

“跟着俺!”

“给城外那帮龟孙子,送上一份大礼!”

“杀!”

一声爆喝!

李二牛第一个冲出了城门。

他身后的一千个刀盾手,紧随其后,组成一个厚重的方形军阵,如同一块黑色的巨石,义无反顾地撞进了城下那片混乱的人潮之中!

“轰!”

方阵如同一把烧红的铁凿,狠狠地凿进了叛军那早已混乱不堪的阵型里!

叛军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撞得人仰马翻。

他们本就归心似箭,此刻被这支突然杀出的生力军一冲,更是彻底失去了方向。

“凿穿!给老子凿穿他们!”

李二牛怒吼着,将手中的重盾死死地顶在身前。

他身后的士兵们,有样学样,肩并着肩,盾连着盾,组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钢铁壁垒。

他们不主动攻击。

只是不停地向前挤压,推搡!

叛军的刀砍在他们的重盾上,只能迸溅出点点火星。

而他们每一次整齐划一地向前推进,都会将数十名叛军士兵挤倒在地,然后被后面的人活活踩死!

混乱在加剧。

恐慌在蔓延。

前有凿不穿的盾阵,中有天上落下的催命箭雨,侧后方又有混乱中涌出的北营兵马!

叛军的士气,在这一刻,彻底崩了!

“完了!我们完了了!”

“别挤了!别踩我!”

“我投降!我投降啊!”

哭喊声,求饶声,彻底取代了战斗的呐喊。

数千人的军队,在这一刻,由于一连串的指挥失误,变成了一群待宰的羔羊。

张敬骑在马上,看着眼前这幅景象,手脚冰凉,浑身抖得如同筛糠。

大势已去!

他脑子里只剩下这四个字。

跑!

必须跑!

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大军,什么将领的尊严。

调转马头,狠狠一抽马臀,带着身边仅剩的几十个亲卫,推开挡路的溃兵,朝着后方没被堵死的一个缺口,仓皇逃窜。

只要能逃回沧州!

只要能活下去!

他还有机会!

然而。

城墙之上,那双冰冷的眼睛,早已将他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

“想跑?”

李万年的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

他从身旁的亲兵手中,取过那张三石铁胎弓。

弓身入手,一股沉甸甸的质感传来。

他没有立刻开弓,而是偏过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王青山。

王青山正在指挥弓箭手,看到李万年递过来的眼神,心领神会。

他立刻取下自己的长弓,搭上一支羽箭,瞄准了远处那个正在疯狂逃窜的身影。

“咻!”

弓弦震响!

一支利箭破空而去,在夜色中划出一道笔直的黑线!

正在纵马狂奔的张敬,只觉得头顶一阵恶风掠过!

那支箭,擦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削断了他几缕头发,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回头看了一眼。

城墙上火光摇曳,看不真切。

劫后余生的庆幸,让他心中甚至生出几分嘲弄。

李万年啊李万年,就凭你,也想留下我!

然而,就在他这个念头刚刚升起的瞬间。

一股让他灵魂都为之战栗的恐怖危机感,猛地从背后袭来!

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噗嗤!”

一声轻微却致命的声响。

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一根烧红的铁棍,狠狠地捅穿了!

剧痛,瞬间传遍全身!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鲜血,从他的嘴里和脖颈的伤口处,疯狂地涌出。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箭杆上传来,将他整个人,直接从飞驰的马背上,狠狠地带飞了出去!

“砰!”

他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在惯性的作用下翻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

他最后看到的景象。

是那面在夜风中猎猎作响的北营战旗。

还有战旗之下,那个如同神魔般,缓缓放下长弓的年轻身影。

他到死,都瞪着那双充满了不甘与惊恐的眼睛。

主将,阵亡!

这血腥而震撼的一幕,被所有还在逃窜和挣扎的叛军,看得清清楚楚。

时间,在这一刻好像停滞了。

喧嚣的战场,诡异地安静了一瞬。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具被一支利箭死死钉在地上的尸体上。

他们最后的希望,最后的支柱。

没了。

“哐当!”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扔掉了手中的兵器。

这个声音,就像一个信号。

“哐当!”

“哐当!哐当!”

兵器落地的声音,此起彼伏,连成了一片。

数千名叛军士兵,全都丢掉了武器,绝望地跪倒在地,高高地举起了双手。

“别杀了!我们投降!”

“我们降了!”

山呼海啸般的投降声,响彻了整个河间郡的夜空。

城墙上,李万年面无表情地看着城下那黑压压跪倒一片的降兵,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铁胎弓。

他身旁的王青山,虽然早就见识过侯爷箭术的恐怖,但此刻还是露出一脸惊讶之色。

他射出的那箭,虽然准头是有的,但力度已经不够了,就算真射中了张敬的脑袋,也带不走他的命。

但是侯爷的箭,后发而至,不仅射中了,而且是直接贯穿了咽喉!

这份箭术!

这份力道!

不管看多少次,都让人深深的震撼。

李万年没有看他,只是将目光投向了那些跪地投降的叛军。

随后转头对着身旁的传令兵,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传令下去。”

“受降!”

……

河间郡的城墙上,火把熊熊燃烧,将夜空映照得一片通红。

浓重的血腥味,顺着夜风,飘散出很远很远。

李万年站在城头,俯瞰着城下黑压压跪倒一片的降兵。

胜利的喧嚣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战后清点战果的忙碌。

这一战,堪称大获全胜。

李二牛带着人,兴奋地在战场上来回奔跑,清点着战果。

“侯爷!侯爷!发了!咱们又发了!”

他提着一个叛军将领的头盔,满脸红光地冲上城楼,嗓门洪亮得能震掉城墙上的砖石。

“咱们这边,伤亡加起来还不到三百人!可城下这帮孙子,被咱们干掉了快一千,剩下的,五千多个,全降了!”

“还有那些军械粮草,堆得跟小山似的!这下咱们又发了一笔横财!”

李二牛说得手舞足蹈,唾沫横飞,那兴奋劲儿,怎么也藏不住。

李万年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这点战果,还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把那些降卒,全都给我打散了!”

李万年下令道。

“让北营的老兵,一个带十个,再给我夹十个辅兵,给我把降兵看紧了!晚上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

“另外,明天开始,所有降卒都得给老子上上课,宣宣讲!”

“让这些人能尽快融进咱们。”

“至于那些冥顽不灵,还想着燕王的顽固分子,都给我挑出来,单独看管!”

李二生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补充道。

“正好,新一轮的军屯要开始了,他们可以去那里,为河间郡的建设,发光发热。”

“是!”

王青山立刻领命。

他知道,侯爷这是要用攻心之计,彻底将这些叛军士兵,转化成自己的力量。

就在这时,一身官服被汗水浸透的太守刘宗元,疾步跑上了城楼。

他一看到李万年,立刻拱手作揖,脸上堆满了敬畏。

“侯爷!神人!您真是神人啊!”刘宗元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六千叛军啊!您就这么谈笑间,让他们灰飞烟灭了!此等神威,下官生平仅见!”

“下官对您的敬仰,实难言表!能追随侯爷,是下官的福分!”

他语气诚恳,躬身更深。

这位太守大人,是彻底被李万年的雷霆手段给震慑,也彻底看清了形势。

抱紧这条粗得不能再粗的大腿,才是唯一的活路!

李万年看着他这副样子,倒也没有往外推。

“行了,本侯知道了,起来吧。”

“以后,河间郡的民生政务,你主抓;大军的后勤粮草,你也负责。干好了,本侯重重有赏。”

“多谢侯爷!多谢侯爷!”刘宗元连声应诺,恭敬地站在一旁,活脱脱一个忠心耿耿的老管家。

审讯工作,很快就开始了。

那个在战场上被张敬喝骂,险些被当成逃兵砍了的副将,被带到了李万年的面前。

这家伙倒是光棍得很,没等用刑,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倒了出来,只求能留一条活路。

“你说……沧州城内,现在守军不足一千?”

李万年听完他的供述,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那副将点头如捣蒜。

“千真万确!张敬那个蠢货,为了抢功,把沧州能打的兵,全都带出来了!”

“现在城里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还有些新招的民夫,连刀都拿不稳!城防空虚得就跟脱光了衣服的小媳妇一样!”

他说完,还小心翼翼地看了李万年一眼。

“侯爷,小的……小的都说了,您看……”

“拖下去,关起来。”

李万年摆了摆手,懒得再看他。

等到副将被带走,书房里只剩下李万年和他的几个心腹大将。

所有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一个无比诱人的机会,摆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沧州!

燕王在北方的另一座重城!

此刻,正像一个不设防的美人,躺在那里,等待着征服!

一个无比大胆的念头,在李万年的心中,疯狂滋生!

趁他病,要他命!

“传我将令!”

李万年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目光如电,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全军修整一日!明日,发兵沧州!”

“什么?!”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打!打他娘的!”

李二牛第一个跳了起来,兴奋得满脸涨红。

“侯爷英明!咱们就该趁热打铁,一鼓作气,把燕王那老小子的裤衩都给扒了!”

然而,王青山却皱起了眉头,上前一步,脸上带着担忧。

“侯爷,三思啊!”

“我们刚经历一场大战,虽然赢了,但弟兄们都已是人困马乏。而且,新兵和降卒的整编才刚刚开始,他们……他们还没完全形成战斗力啊!”

“现在就去攻打沧州这样的坚城,是不是……太冒险了?”

王青山的话,让一些头脑发热的将领也冷静了下来。

是啊,他们手里的兵,毕竟底子太薄。

“冒险?”

李万年笑了。

他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了沧州的位置上。

“兵贵神速!”

“你们以为,燕王是傻子吗?张敬全军覆没的消息,用不了几天就会传到他的耳朵里!”

“一旦他反应过来,从京城前线抽调一支精锐回援,或者朝廷的军队嗅到味道赶过来,我们这点人,够谁塞牙缝的?”

“到时候,可就不是我们说了算了!”

“现在,才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是老天爷赏饭吃!”

李万年的声音,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敲在众人的心上。

“这一仗,打的不是实力,是时间差!”

“我要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沧州!彻底斩断燕王的一条臂膀!”

看着众将那依旧有些犹豫的眼神,李万年知道,他必须下一剂猛药。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做出具体的部署。

“我意已决!”

“我将亲率四千主力北上!这四千人,由三千北营新兵,和一千名挑选出来的降卒精锐混编而成!”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李二牛。

“二牛!”

“末将在!”

李二牛挺直了胸膛。

“你留下!”

“啊?”

李二牛脸上的兴奋瞬间垮掉,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侯爷,为啥啊?俺也要去打沧州!”

“闭嘴!”

李万年眼睛一瞪。

“给你个更重要的任务!你和刘太守,给我守好河间郡这个家!”

“剩下所有的新兵和降卒,都交给你!给我玩命地练!我回来的时候,要看到一支能打仗的兵!”

“河间郡现在是我们目前的根!这里要是丢了,我们就少了个稳定的立足点!你明不明白?!”

李二牛被吼得一愣一愣的,虽然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但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侯爷放心!只要俺在,河间郡就在!”

安排好了一切,李万年不再废话。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一支经过整编,精神面貌焕然一新的大军,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河间郡,如同黑色的潮水,向着北方的沧州,席卷而去!

日夜兼程,人歇马不歇!

所有士兵都憋着一股劲,他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兵临城下!

仅仅三天!

当李万年率领的四千大军,出现在沧州城下时。

那高耸的城墙之上,甚至连像样的防御都没有组织起来。

几个负责瞭望的守兵,看到城下那黑压压的军队,和那杆在风中猎猎作响的“李”字大旗时,吓得差点从城楼上直接跳下去。

“敌……敌袭!是李万年!李万年的大军打过来了!”

惊恐的尖叫声,在城头之上,疯狂地回荡!

此时,沧州府衙之内。

临时接管了城防的通判赵德才,正搂着新纳的小妾,睡得口水直流。

他被外面巨大的喧哗声吵醒,正要发火。

一个家丁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大……大人!不好了!”

“李……李万年……他……他打过来了!”

“什么李万年张万年的?”

赵德才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不耐烦地骂道。

然而,当他彻底清醒过来,听清楚家丁的话之后。

“你说谁?!”

赵德才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他手忙脚乱地穿上官服,甚至连官帽都戴歪了,连滚带爬地冲向城楼。

当他扶着墙垛,哆哆嗦嗦地探出头,看到城下那望不到边的军阵,和那杆如同催命符一般的“李”字大旗时。

赵德才只觉得眼前一黑,两腿发软,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顺着裤管就流了下去。

完了!

张敬将军不是带兵去打他了吗?

怎么他反倒打到我们家门口来了?!

城下,李万年骑在马上,发动【鹰眼】,将城楼上那群慌乱如没头苍蝇的守军,看得一清二楚。

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那个穿着通判官服的胖子,裤裆下面,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漏着不明液体。

李万年的嘴角,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意。

他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霸王枪,枪尖直指城楼!

“传我将令!”

冰冷的声音,响彻全军。

“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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