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第226章
21
一路上何雨柱讲述着与敌特周旋的往事，这姑娘竟对女特务生出同情，哭得十分伤心。
见她这般模样，何雨柱不由笑了。
对于蔡子怡，他心中确有愧疚，说出来也好受些。
眼前这女大学生虽看似单纯，却心地善良。
“还没问你叫什么？你像是混血，很少见呢。”
女孩黑发卷曲，皮肤格外白皙，五官立体，确是混血特征。
“我叫姜妮！别的可不想说。”
“那你呢？你叫什么？”
何雨柱闻言一怔，这名字似在哪儿听过……
年轻头脑转得快，他立刻想起那个姓袁的矮冬瓜威胁姜美月时曾提过这名字。
啧，没想到与姜美月竟这般有缘。
“何雨柱，京都轧钢厂的。”
“你在哪下车？我送你。”
已回到城中，何雨柱打算与这混血姑娘分道扬镳。
“你故事讲得真好，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吧？以后能找你玩吗？”
或许是基因使然，这姑娘确实热情，俨然一副表达好感的姿态。
“我觉得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何雨柱微笑回应，姜妮却不满意地撇嘴：
“还卖关子呢。”
送姜妮到目的地后，何雨柱准备回轧钢厂，小刘这时开口：
“这姑娘背景不简单，可能有特务嫌疑，我让部里查查她。”
何雨柱点头同意。
混血身份确实具备接触外界的条件，存在被发展为特务的可能，调查亦无不可。
不过他仍相信自己的判断——特务若都这般天真，早在解放初期就该落网了。
回到轧钢厂，何雨柱直奔领导办公室。
经过行政楼公告栏时，他特意瞥了一眼：杜玉成处长终于如愿以偿，调任二级厂厂长。
“太好了，领导您在办公室。”
走进三楼办公室，何雨柱反手关上门。
如今他与李副厂长李新民已是自己人，关起门说话更方便。
“你小子，还说不求进步？这嗅觉够灵的。”
李新民笑着递来一支烟，态度亲切。
“领导您就别绕弯子了，我这次能不能进步啊？”
李新民端起茶杯离开办公桌，坐到单人沙发上，拉近彼此距离。
“当然成了，不然你这猴儿还不掀了我这天宫？”
“看见了吧？杜处长调任二级厂厂长，总厂后勤处处长职位仍保留。”
“厂谠委会决定在后勤处增设副处长，由你担任！”
说着，李副厂长拍了拍何雨柱的肩。
“明天厂里就宣布。
等杜处长赴任，你就正式主持后勤处工作，好好干！”
何雨柱嘴角几乎咧到耳根——这个副处长，终究是他的了！
未满二十的副处长，在成熟体制中实属罕见。
但在此百废待兴时期，火线提拔并不少见，何雨柱也算不上特例。
在轧钢厂这个萝卜坑里，何雨柱能上位，除李副厂长全力支持外，也因他自身优势：
群众基础深厚，更屡为轧钢厂争得声誉——春节环城跑只是小试牛刀，他在红星公社的事迹屡见报端，甚至登上《人民日报》，每次必提轧钢厂之名，他几乎成了轧钢厂的一张名片。
“辛苦领导了！领导您喝茶。”
何雨柱忙为领导续上半杯茶，李副厂长眉开眼笑，直说他是个猴儿。
“我就算真是孙猴子，也逃不出您这如来佛的手掌心！”
千穿万穿，马屁 。
更何况李新民这种本就爱听奉承的领导。
“特意给杜处长留着总长后勤处长的位置，是怕那边出什么意外吗？”
让杜玉成身兼两职，倒是一道保险，何雨柱之前都没想到。
“还不是因为你？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也怕他陷进去。”
李新民虽没看出二级厂那边有什么坑，但还是留了一手。
“二级厂那边的书记是谁？”
何雨柱在公告栏没看到书记任命，显然不是轧钢厂的人。
“书记是部里直派的，不过据我所知，是那边的人。”
何雨柱心想：果然！
既然是那边的人，出事恐怕是迟早的。
李新民虽然只是副厂长，人脉却广，消息也灵通。
“领导，我听说——只是听说啊，那边可能要出问题，连累二级厂。
我这种小鱼小虾，怕被卷进去，您懂的。”
何雨柱故作高深，唬得李新民一愣。
“谁出问题？”
何雨柱摇头表示不知。
李新民愣了片刻，又笑着摇摇头。
他以为何雨柱是从调查部听来某个人的问题，影响不大，却没想到是塌方式的牵连。
之前因为批《海瑞罢官》的事，轧钢厂对建二级厂有过犹豫。
但《二月提纲》传达下来后，大家就放心了——上面明确要限制文化领域的声音干扰其他方面，实事求是，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小何啊，上次那顿药膳真不错！你也知道，我就好这一口。”
何雨柱看着李新民发亮的眼睛，心里门清：哪是好“吃”，分明是好“色”。
上次补完觉得自己又行了，这是还想再来一回。
何雨柱一走，秦淮茹就坐立不安。
她怕他厌烦了自己，会不会哪天就把她甩了？
黄丹丹和杜玉成的事提醒了她：她们也是姐妹俩，有没有机会挽回何雨柱的心？
晚上回家，她就试探起妹妹来。
“京茹，你天天糊火柴盒也不是长久之计，挣得少还伤眼睛，将来找婆家都难……”
“就是！你还欠我们家钱呢，糊火柴盒哪年还得清？”
贾张氏瞪着眼插话。
那钱可是借的，她心疼得要命。
她搞不懂，人都给了何雨柱，怎么还要钱？真是没良心！
“这钱是借的，你得自己还！”
贾张氏又补了一句，正合秦淮茹的意。
“那我有什么办法？我想找工作，姐你又不帮我，只能拼命糊火柴盒还债呗！”
秦京茹现在吃住都靠姐姐，不敢不认账。
“我说了，工作的事得何雨柱点头才行。”
秦淮茹一步步引着妹妹。
“我跪也跪过了，他不答应，我还能怎样？”
“你那叫求人吗？当着那么多人逼他，你那点心思他能看不出来？他可不吃这套！”
“我倒是有个办法，就看你愿不愿意。”
秦京茹眼睛一亮：“姐你有办法？怎么不早说！”
秦淮茹本想细说，可瞥见婆婆好奇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
虽然她和婆婆交流过“寡妇心得”，但这事比那还荒唐，她不好意思当着婆婆的面讲。
“走，咱俩一块儿上厕所，我慢慢跟你说。”
她拉着秦京茹出了门，留下贾张氏干瞪眼。
“神神秘秘的，准没好事！这赔钱货，现在恨不得倒贴人家！”
贾张氏低声骂着，却不敢让秦淮茹听见。
她猜得没错，秦淮茹的办法，确实不一般。
等姐妹俩回来时，秦京茹还瞪着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仿佛世界观都塌了。
“办法我说了，愿不愿意随你。”
“你趁早收起那些心思，他不可能老老实实只找一个女人。”
秦淮茹知道妹妹需要时间消化。
不急，让她再糊几个月火柴盒，自然会低头。
两人回到中院，撞见傻柱打手电去厕所。
“哟，秦姐，妹子来啦？听说你把自己都给卖了？早干嘛去了！”
“通知一声，哥们下个月结婚，记得来喝喜酒啊！”
“有些人啊，这山望着那山高，最后啥也捞不着！”
傻柱嘴不饶人，从前被秦京茹看不起，现在可不得怼回来？
“去去去，别往人伤口上撒盐！哪有晚上在外头通知喜事的？”
秦淮茹推了他一把，让他赶紧走，一边小心观察妹妹的脸色。
她本来还想让秦京茹多吃点苦、磨磨性子才低头，
没想到傻柱这一波嘲讽来得正好，直接省了她几个月功夫。
果然，秦京茹脸色铁青。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被曾经的“舔狗”
打脸还秀恩爱，这谁能忍？
“太欺负人了！”
“姐，我要工作！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只要我能像你一样当上体面工人就行！”
秦淮茹清楚妹妹的性格——为达目的，命都可以不要，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贞操？简直可笑！许大茂仅凭几顿火锅和新衣裳就把人哄到手了。
“你可考虑清楚了？”
秦淮茹盯着妹妹，神情严肃。
“真要……咱俩一起？”
想到这，秦京茹仍有些难以接受。
“这有什么稀奇？你以为我占你便宜？实话告诉你，你一个人根本应付不了，我是担心你出岔子，才来帮你分担的。”
“你还没经历男女之事，不懂。
男人和男人之间，差别可大了。”
“区别就在于何雨柱和其他男人——他一个能顶十个！”
啧啧，这般不知羞耻的话，也就她们姐妹关起门来说说，否则秦淮茹哪敢说出口。
“姐，十个男人有多厉害，你试过？”
秦京茹这一问，噎得秦淮茹哑口无言。
她秦淮茹算什么正经人？都跟妹妹盘算这种事了，还能是什么良家妇女？
说服了秦京茹，秦淮茹心头轻松不少，只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拿下何雨柱。
是在家里还是厂里？厂里方便，但秦京茹进不去；家里的话，又有于莉守着，也不方便……
这难题困扰了秦淮茹一整天。
下班回到中院，她瞧见一大爷正把家里的包裹全翻出来，在院里晾晒。
“一大爷，您这是要出门？”
秦淮茹好奇地问。
没听说一大爷有什么亲戚，他能去哪儿？
“算是吧。
厂里在郊区设了二级厂，我报名过去了，也算为厂里建设多出份力。”
易中海说得冠冕堂皇，其实是不愿去西北支援大三线。
厂里一找他，他就答应去二级厂——远郊总比大西北强。
他生怕何雨柱把他调去西北，听说何雨柱又要升职了。
秦淮茹忽然想起，何雨柱曾告诉她，自己要离开总厂去二级厂。
若他真走了，招待所岂不由她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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