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绿灯狂想曲与机械降神
苏晚的话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蜘蛛”和“夜莺”心中激起了惊涛骇浪。
全部变成绿灯？在这片本就因大停电而陷入半瘫痪、仅靠零星车辆自身灯光摸索前行的区域？这已经不是搅浑水了，这是要把整个池塘连同里面的鱼虾一起，用高压电炸上天！
“苏晚……你确定？”“蜘蛛”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这操作太骚了，骚得他这位技术天才都觉得头皮发麻，“曼谷的交通控制系统可不是医院的老旧系统，防御等级不低，而且大规模篡改信号灯，引发的后果……”
“后果就是混乱！极致的混乱！”苏晚急促地打断他，因为疼痛和激动，声音有些嘶哑，但眼神却亮得吓人，“索菲亚能用‘人群’战术依靠数量和机动性碾压我们，我们就能用整个街区的混乱来吞噬她的‘人群’！蜘蛛，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在绝对的混乱面前，个体的力量和数量优势会被无限削弱！我们需要一条所有方向都是绿灯的‘特权通道’，也需要无数条相互冲突、彼此阻塞的‘死亡赛道’！”
“夜莺”瞬间明白了苏晚的意图。这不是逃跑，这是要将追兵和他们自己，一起投入一个由代码和钢铁构成的、高速运转的绞肉机！风险巨大，但确实是绝境中唯一可能撕开缺口的疯狂战术。她看着苏晚那苍白却异常坚定的侧脸，不再犹豫。
“执行！”“夜莺”对着耳麦斩钉截铁，“蜘蛛，全力配合！陈队那边我来解释！”
“妈的！干了！”“蜘蛛”骨子里的冒险基因被彻底激活，手指在键盘上舞出了残影，如同最高明的钢琴家弹奏着死亡的狂想曲，“给我三十秒！不！二十秒！老子要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东方红客’的礼貌性问候！”
巷口外，“蜂群”的摩托车引擎轰鸣着，如同躁动的狼群，开始收缩包围圈。为首的骑手甚至嚣张地用砍刀敲打着报刊亭的外壳，发出“铛铛”的巨响，溅起火星。
苏晚和“夜莺”紧紧靠在一起，能清晰地听到彼此剧烈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如同在刀尖上煎熬。
就在“蜂群”即将扑上来的前一刻——
“蜘蛛”的声音如同天籁般响起：“搞定！区域锁定！绿灯……已就位！”
仿佛是为了响应他的宣告，以小巷出口的十字路口为中心，如同多米诺骨牌被推倒，又像是上帝恶作剧般地挥动了调色板——视线所及之处，所有原本熄灭或者混乱闪烁的交通信号灯，在同一时间，齐刷刷地、顽强地、违背常理地，亮起了充满生机的、却在此刻显得无比诡异的绿色光芒！
全是绿灯！
东西向，南北向，主干道，辅路……所有方向的信号灯，都变成了通行状态！
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
逼近的“蜂群”骑手们下意识地减慢了速度，头盔下的脸上写满了茫然和错愕。这他妈是什么情况？灵异事件？
然而，绿灯就是命令，尤其是在这片刚刚经历停电、交通规则本就脆弱的区域。
“嘀——嘀嘀嘀——！！！”
刺耳而疯狂的汽车喇叭声，如同被点燃的炸药引信，从四面八方骤然炸响！
那些原本在黑暗中缓慢蠕行、或者因为停电而被迫停在路口、早已焦躁不堪的车辆，在看到前方那“诱人”的绿灯时，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驾驶员们条件反射般地踩下了油门！
“轰隆隆——！”
引擎的咆哮声瞬间盖过了摩托车的轰鸣！
一辆破旧的皮卡率先从右侧路口猛地窜出，紧接着是一辆载满了货物的厢式货车，然后是小轿车、出租车、甚至一辆庞大的、喷着黑烟的垃圾清运车……所有车辆都如同脱缰的野马，朝着自己方向的“绿灯”全力冲刺！
而问题在于——所有方向都是绿灯！
“砰！！！”
第一起撞击几乎在绿灯亮起后的第三秒就发生了！一辆试图直行的丰田轿车，与左侧路口高速冲出来的一辆抢时间的摩托车（并非“蜂群”成员）狠狠撞在一起！摩托车瞬间解体，零件和人影抛飞出去！
这声巨响，如同按下了某个地狱模式的开关。
“哐当！！”“轰！！”“咔嚓——！！”
更多的撞击声如同爆豆般密集响起！十字路口瞬间变成了一个钢铁与玻璃的坟场！车辆失去控制，打横、翻滚、追尾、对撞……刺耳的刹车声（尽管毫无作用）、金属扭曲的呻吟、玻璃碎裂的脆响、以及人们惊恐绝望的尖叫咒骂，交织成一曲混乱到极致的死亡交响乐！
交通彻底瘫痪了！而且是以一种最激烈、最惨烈的方式！
堵在巷口的“蜂群”首当其冲！他们正好处于这个死亡十字路口的边缘！
几辆试图躲避撞击的汽车失控地撞向了摩托车队！骑手们惊慌失措，试图操控摩托车躲避，但在如此密集的车流和混乱中，摩托车的灵活性优势荡然无存！
“嘭！”一辆失控的轿车侧面撞飞了两辆摩托车，骑手如同布娃娃般被抛起，重重砸在同伴的车身上。
“啊！”另一个骑手为了躲避一辆打滑的货车，猛地转向，却连人带车撞进了路边的消防栓，高压水柱冲天而起，更加剧了现场的混乱和可视度的降低。
“撤退！快撤退！”蜂群”的头目在通讯频道里声嘶力竭地吼叫，但他们的队伍已经被混乱的车流切割、冲散，撤退路线也被源源不断涌来的、遵循着“绿灯”盲目冲刺的车辆堵死！
“就是现在！”“夜莺”眼中精光一闪，一把拉起苏晚，“我们去‘借’车！”
两人趁着“蜂群”陷入混乱、无暇他顾的宝贵间隙，如同两道幽灵，沿着街边建筑物的阴影，快速向那个小型货运停车场迂回。
停车场内也是一片混乱，一些司机被外面的撞击声吸引，下车张望，或者试图将车开走躲避。
苏晚的目光迅速锁定了一辆目标——一辆看起来保养得不错、车厢封闭的白色冷链运输货车。它的司机正站在车门外，踮着脚，惊恐地望着路口方向爆炸的火光和浓烟。
“那辆！”“夜莺”瞬间会意。冷链货车车身坚固，动力通常不弱，封闭车厢还能提供一定的防护。
“夜莺”如同猎豹般悄无声息地贴近那名司机身后，一记精准掌控力道的颈动脉压迫，击打在司机颈侧特定位置。司机身体一僵，一声未出便暂时昏迷过去，软倒在地。“夜莺”迅速将他拖到旁边的杂物堆后隐蔽起来。
“上车！”“夜莺”拉开车门，先将苏晚扶上副驾驶，自己则迅速跳上驾驶座。钥匙还插在车上！
引擎顺利启动，发出沉稳的轰鸣。
“蜘蛛！我们搞到车了！白色冷链货车，车牌……”“夜莺”快速汇报。
“看到了！牛逼！现在听我指挥！”“蜘蛛”的声音兴奋中带着极度紧张，他面前的屏幕上显示着曼谷该区域的实时（虽然大部分瘫痪，但他通过入侵剩余能工作的摄像头和卫星图像拼凑）交通热力图，那一片已经红得发紫，代表着彻底的死锁和混乱，“你们现在不能去原定接应点B了，那里已经被堵死！听好，执行‘Z计划’！”
“Z计划？”“夜莺”一愣，这是之前从未听说过的预案。
“没错！刚和老大商量的！既然乱了，就乱到底！”“蜘蛛”语速飞快，“沿着你们当前的小路向前开两百米，强行右转上主路！别怕撞，现在的混乱就是你们最好的掩护！上了主路后，我会为你们规划一条……呃……‘动态避险路线’，简单说就是，我会实时计算前方最混乱、最不可能有埋伏的区块，指引你们冲过去！让追兵和堵截都见鬼去吧！”
这简直是将自己的性命完全交给了“蜘蛛”的算法和上帝的骰子！
“夜莺”看了一眼苏晚，苏晚用力点头，脸上没有任何畏惧，只有一种豁出去的决然。
“收到！执行Z计划！”“夜莺”猛地挂挡，油门一踩！
白色冷链货车如同脱缰的野马，咆哮着冲出了停车场，毫不犹豫地撞开挡在路口的一辆摩托车残骸，一个惊险的漂移，强行挤入了那条早已被各种事故车辆塞满、但依旧有车辆在缝隙中艰难穿行、喇叭声震天响的主路！
“砰！”货车侧面刮擦到了一辆试图并线的出租车，后视镜瞬间碎裂飞溅。
“吱嘎——！”刺耳的刹车声（来自其他车辆）和咒骂声不绝于耳。
“夜莺”紧握方向盘，眼神专注如同最顶尖的赛车手，在“蜘蛛”通过耳麦的实时导航下（“左前方三十米，两辆卡车撞在一起，从右边人行道挤过去！”“注意！右侧有公交车侧翻，绕行左侧废墟！”“前方路口看似通畅，但有油罐车泄漏，绕行！”），驾驶着这辆笨重的货车，在钢铁残骸和失控车辆的缝隙中，上演着一场真实版的死亡飞车！
这辆横冲直撞的白色货车，在这片极度混乱的区域，反而因为其不顾一切的驾驶方式，吸引了一部分“蜂群”残余分子的注意。几辆侥幸未被卷入最初碰撞的摩托车，如同跗骨之蛆，开始在混乱的车流中穿梭，试图追上来。
“有三只‘蜜蜂’跟上来了！”“夜莺”瞥了一眼后视镜。
“让他们跟。”苏晚咬着牙，从车厢里找到一个沉重的金属扳手，递给“夜莺”，“需要的时候，给他们点‘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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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谷顶层公寓内。
索菲亚面前的屏幕，大部分依旧是雪花，但少数几个还能工作的摄像头，以及她通过其他渠道获取的卫星图像和交通部门内部混乱的报告，已经足够她拼凑出外面正在发生的、堪称魔幻的现实。
她看着那代表着白色货车的光点，在“蜘蛛”规划的那条如同醉酒般的“Z”字形路线上疯狂移动，看着她的“蜂群”在交通大混乱中被冲得七零八落，甚至有几辆摩托车的信号在撞击中永久消失……
她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冰冷的平静，甚至嘴角还勾起了一丝……欣赏？
“利用市政交通系统制造绝对混乱，以抵消数量和机动性优势……苏晚，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她轻声自语，仿佛在评价一件稀世珍宝，“这种打破规则、将自身也置于险境的魄力和智慧，确实配得上作为我最重要的‘藏品’。”
她拿起那个古董加密电话，再次拨通。
“‘蜂群’行动失败。目标正沿帕蓬路向湄南河方向逃窜，驾驶一辆白色冷链货车。”她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启动‘捕网’。”
“通知我们亲爱的‘合作伙伴’，他们的‘礼物’可以派上用场了。告诉他们，我要活的，但如果实在不行……确保她体内的‘钥匙’不被损坏。”
“另外，给曼谷警方和军方施加压力，就说有极度危险的国际恐怖分子正在制造大规模混乱，劫持车辆，请求授权……使用重武器拦截。”
放下电话，索菲亚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那片因为交通信号灯全部诡异变绿而引发的、蔓延开来的混乱光海，眼神幽深。
“你以为混乱是你的护身符吗，苏晚？”她喃喃低语，“很快你就会知道，我能制造的混乱，远比这……更加彻底和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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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冷链货车在“夜莺”的操控和“蜘蛛”的导航下，如同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在混乱的街区中艰难前行。虽然甩掉了大部分“蜂群”，但依旧有三辆摩托车死死咬着不放，并且不断有新的车辆（显然是索菲亚调动的其他力量）试图从侧翼包抄。
“前方路口左转！进入码头区！”“蜘蛛”急促地指挥，“那里道路复杂，仓库林立，便于周旋！老大他们的接应车队正在强行突破混乱区域向你们靠拢！”
“夜莺”猛打方向盘，货车发出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冲进了一条相对狭窄、堆满集装箱的码头道路。
然而，就在他们冲过第一个路口时——
“嗡——！！！”
一阵低沉而充满压迫感的引擎轰鸣声，从后方传来，声音迅速放大，远超摩托车的噪音！
后视镜里，一辆庞大的、漆黑色、明显经过重度改装、车身加装了防撞杠和探照灯的军用级悍马车，如同从地狱冲出的钢铁巨兽，粗暴地撞开挡路的废弃集装箱，以惊人的速度追了上来！
这绝不是“蜂群”那种级别的对手！
“是重武器！”“夜莺”脸色一变，“他们动真格的了！”
悍马车的副驾驶车窗降下，一名穿着黑色作战服、戴着战术目镜的枪手，端着一挺轻机枪，对准了货车的轮胎！
“哒哒哒哒！！！”
灼热的子弹如同火鞭般抽打在货车尾部的地面和轮胎附近！火星四溅！
“坐稳了！”“夜莺”猛地左右摆动方向盘，货车在路上划出S形轨迹，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致命的扫射。但货车的速度和质量，根本无法与专业的军用越野车相比，距离在被迅速拉近！
更糟糕的是，前方道路的尽头，出现了闪烁的警灯！几辆曼谷警方的车辆歪歪扭扭地堵在那里，警察们正紧张地设置路障！
前有堵截，后有悍马！
“蜘蛛！前方有警察路障！”“夜莺”急呼。
“妈的！他们反应怎么这么快？！不对……这些警察的布置方式……像是要逼停我们，而不是疏散交通！”“蜘蛛”的声音带着愤怒和疑惑，“他们可能被收买了！”
眼看就要被前后夹击，陷入绝境！
就在这时，苏晚的目光死死盯住了码头右侧，那一片停靠着小型货轮和驳船的湄南河河道！以及河道上方，一座横跨两岸、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钢结构货运桥梁！桥梁此刻是升起状态，以便一艘较高的货轮通过。
一个更加疯狂、几乎等同于自杀的念头，在她脑中成型！
“夜莺姐！不上桥！”苏晚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我们飞过去！”
“什么？！”“夜莺”和“蜘蛛”再次被震惊。
“看到那个升起的桥面了吗？”苏晚指着前方，“它的倾斜角度！如果我们从旁边的引桥斜坡全力加速，冲上那个倾斜的桥面，也许……也许能把它当作跳板，飞跃到河对岸！对岸是老城区，道路更狭窄复杂，他们的悍马和警车更难追击！”
飞跃湄南河？！用这辆笨重的冷链货车？！
这想法太疯狂了！成功率微乎其微！计算稍有偏差，就是车毁人亡，坠入浑浊汹涌的湄南河！
“苏晚……这太冒险了！”“蜘蛛”的声音带着哭腔，“车辆性能、速度、角度、风速……任何一个因素出错，你们就……”
“留在原地，同样是死！”苏晚斩钉截铁，“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夜莺姐，信我！”
“夜莺”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前方那高高扬起的、在夜色中如同巨兽獠牙般的钢铁桥面，又看了一眼后视镜中越来越近、机枪子弹不断呼啸的悍马车，以及前方严阵以待的（可能被收买的）警察……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
“好！”夜莺”猛地将油门踩到底，方向盘一打，货车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咆哮，脱离了主路，冲向了通往桥梁引桥的斜坡！
“蜘蛛！计算最佳起跳点和速度！”“夜莺”大吼，双手死死握住方向盘，目光紧盯着前方那越来越近的、倾斜的死亡跳板！
“我在算！我在算！”“蜘蛛”那边传来疯狂敲击键盘和报数据的声音，“保持当前油门！方向微调左三度！准备……就是现在！！！”
白色冷链货车沿着引桥斜坡，以极限速度疯狂冲刺，车轮几乎要脱离地面！在到达斜坡顶端的瞬间，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猛地冲上了那高高扬起的、与河面呈四十五度角的钢结构桥面！
“轰——！”
货车如同被投石机抛出的巨石，沿着倾斜的桥面向上疾冲！车身在巨大的惯性下剧烈颠簸，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车内的苏晚和“夜莺”被巨大的G力死死压在座位上，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
桥面在脚下飞速掠过！前方就是虚空！是灯光点点的湄南河对岸，以及更深沉的黑暗！
在冲到桥面最高点的刹那，货车脱离了钢铁的束缚，带着一种悲壮而疯狂的姿态，腾空而起！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
车头灯的光芒划破夜空，照亮了下方的浑浊河水、缓慢通过的货轮、以及对岸那些低矮破旧的房屋。
追来的悍马车在引桥底端猛地刹停，车上的枪手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辆飞向对岸的白色货车，忘记了射击。
远处，正在赶来的陈警官接应车队里，所有人都通过无人机传回的实时画面，看到了这足以载入城市逃亡史册的疯狂一幕！
索菲亚在顶层公寓的监控画面前，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失态地站了起来，手中的红酒杯“啪”地一声掉落在昂贵的地毯上，猩红的酒液如同鲜血般蔓延开来。
空中，货车在空中划过一道漫长而惊心动魄的抛物线。
“哐嚓——！！！！”
一声沉闷到极致、令人牙酸的巨响传来！
货车并没有如愿飞抵对岸，它的前轮重重地砸在了对岸码头的水泥边缘，巨大的冲击力瞬间让前轴断裂，轮胎爆裂！整个车头向下猛地一沉！
但后半截车身，凭借着巨大的惯性，依旧带着前冲的势头，狠狠拍在了码头上！
钢铁扭曲、玻璃爆碎、货物抛飞的声音不绝于耳！
白色冷链货车，如同一个被打倒的巨人，冒着青烟，凄惨地侧翻在对岸的码头上，一动不动。
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几秒钟后，严重变形的副驾驶车门，被从里面猛地踹开。
满身血迹和灰尘、左脚明显无法着力的苏晚，咬着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从废墟中爬了出来。她的手中，依旧紧紧攥着那个存储模块。
紧接着，驾驶室另一侧，“夜莺”也挣扎着撞开车窗爬出，她的一条手臂不自然地扭曲着，脸上也有多处擦伤，但眼神依旧锐利，迅速持枪警戒四周。
她们还活着！以几乎报废一辆车和半条命的代价，她们完成了这不可能的飞跃，暂时甩掉了身后的追兵！
然而，还没等她们喘口气——
“嗡……”
一阵轻微的、如同蜂鸣般的电机运转声，从码头阴影处传来。
一架漆黑色、造型流畅、下方悬挂着某种非致命捕捉网发射器的小型工业无人机，悄无声息地升起，悬浮在两人前方不远处的空中，红色的瞄准激光点，精准地落在了苏晚的胸口。
一个经过电子合成的、冰冷无情的声音，从无人机搭载的扬声器中传出：
“苏晚小姐。游戏结束。请放弃抵抗，否则，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
索菲亚的“捕网”，终究还是罩了下来。而且，是以一种更现代、更令人绝望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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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可能发展：
· 最终擒获？ 面对装备了捕捉网的无人机，重伤的苏晚和“夜莺”是否还有反抗之力？她们会被索菲亚的人带走吗？
· 援军抵达！ 陈警官的接应车队能否在最后关头赶到，与无人机及其背后的操纵者发生交火？
· 第三方介入？ 制造爆炸和停电的神秘势力，是否会在此刻现身，目标同样是苏晚？
· 密钥转移？ 苏晚是否会在这最后关头，想办法将存储模块交给“夜莺”或者藏匿起来？
· 索菲亚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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